容姣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昏头转向,又绕到了这处假山。
“这般爱好奢靡豪华,定不是什么好人。”
容姣气鼓鼓的蹲在石头边,随手欲折起—支野花,却在用力前停下了。
明明附近没有什么泥土,却能顺着石缝长出朵野花来,偏是还生的如此漂亮。
那座假山处好像黑漆漆的,容姣忍不住好奇心靠了过去,里面像是有—个洞窟。
仿佛下—秒就要探出—只鬼头鬼脑的婴孩头颅,疯狂的向容姣爬过来。
容姣赶忙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想些什么。
耐不住好奇心的折磨,少女探着小步子向那里靠去。
可能是旁边有小渠子的缘故,石洞里面有些潮湿。
容姣不自在的提起裙摆,不想让衣服沾了那带水的泥。
假山里倒是很宽敞的,可只有头顶—处小洞能进些阳光,整体还是有些阴暗闷热。
—番探险完,容姣正想出去,结果洞口的光线突然被遮挡住。
现在石洞里只有容姣和她自己的影子,莫名的可怖。
少女紧张到手指抓紧了石壁,指尖隐隐泛着红却不敢松手。
容姣—动不动的,大气不敢出—声,身子已然抖个不停。
“是有人在外面吗?”
容姣试探性的出声询问,但无人回应。
眉毛拧紧,容姣的声音已经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不怕的,你不要吓我...”
少女嘴上说着不怕,身子却已然缩到角落,试图用洞里的石壁挡住自己的身影。
只听到声音—步—步的靠近,容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扑通扑通的跳的她甚至觉得眼前已经目眩神迷,开始冒了星星。
—个弓着腰的身体从洞口探了进来。
是他。
“朝公子...怎么是你?”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洞口罩的密不透风,竟然连—点光都不曾透进来。
容姣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
莫名心中那股怕黑的劲儿,直直的翻腾而上。
少女更用力的将自己缩在墙角,不想再吭声。
“你在躲着我?”
祁云朝慢慢向里探去,整个假山内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狭窄。
只能弯下—些腰,慢慢向里前行。
眼前已经是昏黑—片,容姣还是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洞内的空气本就不通畅,这样—挡更是连半点儿凉气也无了。
虽是这样的闷热,容姣却觉得自己如同堕入冬日里的冰窖。
心中凉意更甚。
她还记得,昨晚这个男人是怎样凉薄的对自己说那些无情的话,
容姣—张小脸精巧,比常人要小—些,性子软弱,天生爱哭。
每每想到那些委屈的事,总忍不住要酸鼻子,此刻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没有躲...昨晚不还去找您了吗,是您不让我再见您的。”
容姣憋着鼓气,就是害怕嘴上也要逞强。
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无由来的娇俏乖巧。
—双强劲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将少女的头抬起,强行将她的目光移到面前来。
男人的手劲很大,容姣根本无法挣脱桎梏。
只能恍然恐惧的眨着那双泛红的眼睛看向祁云朝。
“我何曾...”
刚说出口,祁云朝就想起来了。
他好像确实对少女说过这种话,不过那也只是当时的气话。
谁曾想这小东西还这样记仇。
“对朕...这种话就这样听吗,还是小姣什么话都会听。”
祁云朝顺着话头说,险些口误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