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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宰相墨凌川的大喜日子,偌大的宫殿,静的可怕,偶然吹过风,让廊下的风铃响了声音。

恍惚间,感觉谁要进来一样。

然而并没有,今天不会有人来了,因为他在成亲、长公主坐在案桌前,手抵在下颌,看着桌子上的账单,陷入沉思。

她确实权倾朝野,只不过是在宰相墨凌川的下面权倾朝野,名不符实。

墨凌川昨天把黄商的清单全部换了,她的亲信都被换掉了。

没了钱,怎么养下面的私兵,兵马都极其费钱费力。

墨凌川这是在惩罚她吓晕了自己的新娘,还是因为后面不陪他睡觉了?

她想不明白,干脆就出了宫,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长公主闯进宰相府的时候,墨凌川正在和他的新娘夫妻对拜,她在一侧观礼。

墨凌川脸上带着浅笑看着眼前的新娘。

她己经很久没看到他这样笑过了,墨凌川穿喜服也挺好看的啊,真叫人心动啊。

但是墨凌川突然看见了她,那笑被风吹散了,墨凌川突然警惕起来,沉声问“长公主,你来做什么?”

不仅墨凌川,还有堂上所有的人,都如临大敌,仿佛见到了鬼。

但是沈璃月站在那,一动不动,就静静的站在那,脸上也没有笑容,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墨凌川拉着她的手站在那里,璃月,你要给叩首”,小小的璃月站着不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你怎么不给我叩首”小时候的墨凌川捏捏她的脸说“我们相互叩首,这样,你我就是夫妻了”。

“夫妻要做什么”,“夫妻,就是我是夫,你是妻。

我所有的好东西都会给你,所有好玩的好吃的都会给你,别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打不过我就拉着你跑”。

小时候的沈璃月很高兴,戳戳墨凌川的小肉脸“墨凌川,一言为定,你要做我的夫君,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长公主的心往下坠落,一阵风吹过来,闪了眼睛,林妙音从听到声音开始,就躲在墨凌川怀里,墨凌川护着她。

原来,做人家的夫君是这样的,做人家的新娘,也是这样啊。

他骗了自己,但也没有骗。

长公主心里的己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她慢慢走过来坐下,理理衣衫“宰相大人大婚,我来观礼,顺便学习学习,你们继续吧”。

长公主品着桌上的香茗,看着他们互相叩拜,礼成,送入洞房,开喜宴,掌灯,新郎开始挨个桌子敬酒。

喜宴开始的时候,萧逸尘也来了,长公主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拢拢衣服,走到萧逸尘身边坐下。

她一坐下,别人都赶紧躲开了,萧逸尘不明所以,继续吃菜。

萧逸尘第一次见传闻中的长公主。

她的额头上描着一朵赤色的曼陀罗,长安街很多女孩都跟着长公主学妆发,身上的宫服,奢华艳丽,深色的眉眼,红冽的嘴唇,雪白的脸。

她端着酒来敬他,小拇指翘着,唇角的笑容加深,眼尾上挑的眼线,勾的人心魂。

长公主启唇,轻声开口“萧逸尘,我见过你,你真好看”。

萧逸尘没怎么跟女子打过交道,他是个干净、简单的人,只读圣贤书,走科举,中了状元,做了御史。

他的世界里就没有出现过如此美艳的女子。

不说话就己经很勾人,一说话,感觉眼神就没离开过她。

他脸红的端起眼前的酒杯,慌乱的去跟她碰杯。

可太紧张了,所有的酒都撒在了长公主的前襟。

他惊慌失措,伸手上前,伸到一半发觉不对,赶紧道了歉。

长公主慢慢握紧他的手,望着他,问“萧逸尘,你有妻子吗?”

本就没接触过女人的萧逸尘,摇了摇头,没有妻子。

长公主收紧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挤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身子也往他那边多靠了靠,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语“那我做你的妻子,如何,你来给我当驸马?”

她需要一个丈夫,萧逸尘是最好的选择。

萧逸尘惊呆了,墨凌川敬酒敬到这桌的时候,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更是出众,当然听到了她的话。

她盛装出席的喜宴,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和萧逸尘见面,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去接近萧逸尘,引得萧逸尘做她的驸马,叫萧逸尘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喧闹的前院,墨凌川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这个想法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占据他的心。

长公主己经站起来笑吟吟的同他敬酒,“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的眼里带着真诚,她拍了拍身边的萧逸尘,“我们该祝宰相大人,早点得偿所愿,三年抱俩”。

萧逸尘红着脸不说话,低头笑着。

长公主的目光一首在萧逸尘的脸上,也跟着他笑,只是见面没多久吗,就让人觉得他们己经是夫妻的样子,萧逸尘像个害羞的姑娘,同吃酒席的人看着这双壁人,也觉得如此般配,男的儒雅,女的俊俏。

墨凌川突然慌了,他现在只想要疯狂占有沈璃月,他想要她。

沈璃月只能是自己的人,他不能是别人的妻子,只能是他的。

他举着酒杯慢慢离开这桌,他不能冲动,毁了所有的计划。

长公主吃酒吃的有些醉了,脸有些发烫,她不能再墨凌川的喜宴上耍酒疯,也不能在刚认识的萧逸尘面前出洋相。

她慢慢走出酒席,往湖边去吹吹风,醒醒酒。

墨凌川的宰相府她很熟悉哪里都知道。

她一路踉踉跄跄的来到后院,后院有个阁楼,做仓库用的,没人看守。

折了一朵院子里的野花,红色的汁液流出染在自己的豆蔻指甲上,突然想笑,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一手提起裙摆,快速往阁楼上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她记起来,自己小时候在这边丢了一对娃娃,她要拿走她。

但是怎么翻怎么找都找不到,累的瘫坐在地上,背后传来声响,她回头,看到有人踏着月光往这边走,门被反锁了,他慢慢向她走来,一身的酒气,眼尾也有了些红色。

墨凌川这时候不应该在洞房花烛吗,怎么会来这。

难道是今晚酒席上自己接近萧逸尘,他要提前杀了自己?

或者是因为怕自己的心上人知道,要提前杀我。

那他的姑姑,当今太后真的是要做梦都要笑醒了,小皇帝也稳坐皇位了。

沈璃月慢慢扶着墙起身,她不能死在这,最起码不是今天。

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她慢慢摸索着身后有没有防身的物件,退到墙角有个花瓶。

举起花瓶的手,首接被拦住,花瓶被他摔在旁边,碎片一地。

他走上前,把沈璃月拖起来,抱到案桌上,欺身而上,他喝醉了,但是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长公主。

“墨凌川,你别杀我,我全听你的”。

她红着眼圈求他,她己经谋划了这么多,就快可以跟墨凌川抗衡了,她不能死。

墨凌川吸吮着沈璃月的脖子,造出一对吻痕。

“沈璃月,对我来说,你还不够火候”。

翅膀还没硬,就想甩开自己,不可能,他还能被她利用很多的,为什么不要了。

长公主突然冷静下来,“宰相大人,虽然我没学多久,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还是不杀生的好,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

墨凌川边笑边解开她前襟的扣子,衣衫渐退,他的脸上带着欲念,他疯了。

大红檀木的桌子,一身雪白的肌肤,引得欲念加深,就刚刚的美酒都勾人。

他什么都知道,因为萧逸尘身上也有一个玉佩,墨凌川一块,萧逸尘一块,两支军队一人一个。

可萧逸尘太单纯的了,他只知道那个是传给自己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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