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暻微微抿着嘴唇,站在苏毓秀跟前:“阿姐不是以前的那个阿姐了,对吗?
完全不要阿暻了,这样的阿姐我不要...呜呜呜”苏辰暻的***手段她是知晓的,毕竟是从冷不待见的冷宫废子一路成长成为众人不可置疑的王。
他就这样活生生地在她跟前,像是一头受委屈的小兽,在张扬地恳求她的回复。
她怎么能让他不要,只要他不放弃她,她就还有安享晚年寿终正寝的机会。
麻绳两头着火比一头着火烧得要快!
苏毓秀捏着手心:“不是的!
我才没有不要你,阿弟,你害怕的话你就睡我旁边吧。”
男女之间不做那件事睡在一起又不会有特别严重的后果。
为了自己的小命,睡一会就睡一会,回头等他有了自己的老婆他定就把她给忘了。
苏辰暻盯着地面,似乎也羞,小声道:“此事不合礼数,男女有别,我在下边打地铺就好。”
“嗯。”
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苏辰暻真的香,香的好闻,苏毓秀没有闻腻,是很耐闻的香味。
她闻着这个香味很快就睡着,睡得踏实,等她起来,都快晌午了。
不好!
她答应了要陪苏辰暻去***的,睡到这个点怕也是赶不及了。
失约的话苏辰暻一定很伤心。
正好穿好衣服准备转身向门口去:“阿姐醒了?”
苏辰暻推开卧室门,穿着银纹龙袍,面容精神,喜悦爬上他的眉梢,神采奕奕的。
“今天...不是要去***吗?”
他牵着她立刻坐下,他还主动给她倒茶:“不去了。”
苏毓秀疑惑:“你是太子,你不去,父皇不会生气吗?”
“父皇病了,父皇去不了谁还去,去了是想***吗?”
他眸底一片苍白,将茶盏往她手边推,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阿姐运气真好,睡***老天都帮阿姐打掩护。”
在苏毓秀抬手拿杯子的时候摆在一边的手和她的影子所重合。
他可太喜欢这种触碰的质感,就连呼吸都要更加兴奋一些,热气漂浮到脸上,欣欣然的。
炙热得让他的手和她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某种看不见的吸引力。
“是屋里太热了吗?
你的脸好红啊。”
“唔...”他把手收回拧着一股劲儿,冷着脸,似乎被发现了什么似的。
“是有点,没事我出去吹吹?”
要是被他最喜欢的阿姐知道了他那龌龊的心思,今后他都不能睡在她身边了。
“等等,我有事想问你。”
“嗯。”
阿姐想问什么他都会回答的,就算是他最隐私的秘密也不介意告知她。
薛毓秀觉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还是开口问了:“薛家你有印象吗?”
他将手放在宽大的衣袖中,背对这苏毓秀:“有,阿姐说薛家是个很好的替死鬼,父皇这些年做了这么多错事,掏空国库乱花钱,民怨西起,拿薛国公他们家替死最好了。”
“薛家是清白之家吗?”
他身上的香有轻微的药用功效,让阿姐都变得蠢笨了,他***大拇指上的戒指:“怎么可能清白,不过薛国公掺和的事也不少,也并非清清白白,只是正好好些事都有薛家的手笔在。”
见阿姐锁着眉,他又继续解释:“更何况论清白,天底下谁能真正地做到清清白白呢,当年薛国公出来参阿姐本子的时候可曾想过阿姐只是个八岁的女童?”
对哦,苏毓秀险些忘了自己小时候确实因为薛国公遭过难,但具体的她记不得了。
大概是原主心里的阴影导致原主选择删掉这段记忆。
他随手拿起古董架子上的花瓶,饶有趣味地把玩,似乎又带着思索:“阿姐你这一路都是遵从那些大臣和天子的命令,你多无辜啊,那薛国公竟然说阿姐你是妖星,仗着自己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混账妖邪之术,我看薛国公才是妖邪!”
他将手中花瓶摆放回去,用帕子擦去表面的灰尘,即刻到门口去喊人进来将整个古董架子挪下去洗。
苏辰暻心思很深,苏毓秀只好慢慢试探慢慢找机会再问。
他也看懂阿姐的心思,不介意在这里多陪陪阿姐。
“那有没有办法能放过薛家。”
他踱步于她的身后,将双手按在她的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高贵地翻白眼:“没有,薛国公那样辱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起初她被他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继续问:“若不杀薛家,少了杀戮,天下和百姓会怎么样?”
他心里冒冷汗,怎么阿姐会帮薛家说话!
“届时阿姐和我...必须要选一个人出来背锅...怎么阿姐心软了?”
苏瑜秀不敢和自己后背的人对视,知道他胸口正气愤着。
她的人设还不能崩,遵循着控制变量法,否则会对故事线有不可控制的改变:“只是不想杀了无辜之人以后睡觉做噩梦。”
“哈哈哈哈,阿姐,我们姐弟入了皇城,出生于皇城,就没有不做噩梦这一说,阿姐放心,莫怕,我有龙气护体,妖邪敢接近阿姐,我就杀!”
他的眼眸在外人看来染上殷红的杀意,手骨收着劲儿不敢用力按,怕阿***。
“阿暻,你说我站出来帮父皇顶罪,按照罪行和我公主的身份,会有什么下场?”
“那必须得是流放边塞,永世不得返回虞国,且阿姐原来的家人也会被牵连到,阿姐家里的男丁今后定与功名无缘。”
他说的都是实话,阿姐得知道事情的结果,要对自己负责,无论阿姐选什么他都尊重阿姐。
他很久没有在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费这么多口舌。
谁让她是他的阿姐,是他心底的软肋,他的命都能送给她糟蹋。
苏辰暻滚动了喉结,软声道:“若真要阿姐站出来,我会陪着阿姐一起受罪领罚,大不了这个天子不做也罢,没有阿姐,这个国家就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
他好奇今日阿姐为何问他关于薛国公的事,阿姐从来都是不在乎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的。
可恶,是有人影响了阿姐和阿姐说了什么吗?
还能让阿姐产生这样的动摇,他的嫉妒心在黑暗中滋养,心里的小兽撞得他的心好疼...在阿姐的世界里到底还有谁?
他多希望阿姐的世界里只剩他一个,他又怕阿姐的世界只有她又会疯掉。
他急切地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阿姐,是不是阿姐需要我做什么,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保护薛家,也能稳住当前的国运。”
“什么?”
“让我迎娶薛家女作为太子妃,或许薛家的罪能从吵架砍头减轻成全家流放。”
人活着总比死了要好,其实苏毓秀还想到一个法子。
既然是国库没钱,就找好理由补回去便好,款数过大得发生些更大的事做面头。
“不必,我怎么会牺牲阿弟的婚姻,你一定要选心上人当皇后,不如我向父皇申请远嫁,阿弟你帮我物色一个我嫁过去之后能有好日子过的国家,把国库给补全,这样就不会有人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