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
沈意晚捏着鼻子走进太平间,嫌弃地将我母亲挤开。
“江颂,我耐心有限,你别再装了,行不行?”
“躺在这鬼地方,真是晦气!”
我气笑了,明明我的尸体就摆在沈意晚面前,她却仍然觉得我是在装死。
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啊?
见我没有反应,沈意晚气得跺了跺脚。
可我一个死人,根本说不了话。
张医生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劝阻道:“沈女士,江颂先生已经走了。”
“死者为大,还请你不要再闹了,还他一个安宁。”
沈意晚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一直在闹的明明是你们!”
“江颂,你快点给我起来,不然我现在就点把火把你给烧了!”
沈意晚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我的胳膊,像是要把我拽起来。
“咚”地一声,我的尸体滚到了地上,衣服上是早已凝固的鲜血。
7
沈意晚骤然间变了脸色。
吓得大叫一声,她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江颂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僵硬,脸也是冷的?”
张医生没料到沈意晚会做出这种举动,赶忙将我的尸体重新放置在推床上。
沈意晚完全愣住了,像是一块木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见张医生用冷冰冰的声音解释道:“江颂先生已经离开七天了,尸体当然会僵硬。”
“这七天里,我们试图联系过你的,可你的号码怎么都打不通。”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才终于与江颂先生的母亲取得联系。”
沈意晚和贺文州在国外游玩的这几天,确实有不少陌生号码给她的窃听打来电话。
原来是医院在寻找死者家属。
不过那些号码无一例外,都被沈意晚拉进了黑名单里。
沈意晚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瘫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