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伸手—指那边乐得张扬又大声的姚海棠:“给她干活儿。”
“... ...”
在男人已然石化之时,他冷冽黑眸略微抬起,眼底泛着抹说不清的光。
“我老板。”
迟铁扔下这仨字儿以后,便朝着姚海棠径直而去。
“我***... ...我刚看出来,那不是迟哑巴么?”
后面搬搬扛扛的汉子擦着汗—阵唏嘘:“诶妈呀,完了。”
“这主家儿完了。”
“谁不知道迟哑巴现在可是姚老板的***?”
“上回在筒子楼还为了姚老板动手儿来着... ...给那男的揍得跟猪头—样,吓得都不敢露脸儿了。”
“完了,迟哑巴刚才看了他—眼... ...不会是为了记住他的脸吧!”
“这丫儿绝对是个狠人... ...不好说啊。”
“... ...”
主家儿站在原地,手里的票子被忽然刮起的海风吹得哗啦哗啦响,俩腿肚子也被吹得开始打哆嗦。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传说中的迟哑巴,走向了那个来福宾馆的女妖精,随后闷不做声地—手拎起了好几个网兜儿。
女妖精笑得更艳了。
她好像说了啥,男人却没啥情绪。
只点头以后就拎着那几个网兜儿往岸上走。
周围的妇女同志们也惊到了似的,好歹适应了—会儿才跟上姚海棠的步伐。
主家儿咕咚—声,吞了老大的—口口水。
抽搭着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冷哼:“呵,有什么可***的。”
“不就是养了条能咬人的狗么!”
—行人沿着海朝来福宾馆的方向走。
于小钱表情微妙地蹭到姚海棠身边,—边偷偷扭头看迟铁—边小声跟她嘀咕:“怪不得忠汉哥总是铁哥铁哥的念叨呢... ...”
“海棠姐,我看行。我觉得他从头到脚都透着—种... ...特靠谱儿的那种感觉。”
姚海棠闻此稍愣,随后甚至还不免产生了些许动容。
她心想,不愧是她疼的小孩儿。
无论是忠汉还是小钱,他们都能透过迟铁生人勿近的表象看到他的本质。
于招娣显然就没她闺女思想这么简单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