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眸色寒凉,刚想说话,袖子微微一动。
阮月见偏头出来看着这臭不要脸的二人,狡黠一笑:“二殿下帮我,我岂能不知好歹,驳了他的意思,畜生尚且知道感恩呢。”
“再说,我本就恶毒,骄纵,最喜胡搅蛮缠了,不如卿卿妹妹温柔善解人意呢。”
阮月见轻摇萧樾的手臂,“二殿下,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您就顺便帮我把他们送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
“没听到?长风送不相干的人等出去!”
“是!”长风手持金剑,昂首挺胸。
“阮月见,我看你真是疯了!”萧蘅嘶声怒道。
“滚!”萧樾神色骤冷。
空空荡荡德院子突然跃出几条黑乎乎的人影,手中所持长剑出鞘,寒凉的剑光一闪。
长风脸带笑意,不甚恭敬道:“三殿下,请吧!”
秦卿卿惊叫出声,满是慌张的朝萧蘅身后躲了过去。
“二殿下!”谢芸吓得慌忙出声。
她是恨极了这两人臭不要脸。
可也没想着伤了谁。
阮家本就势大,已经被皇帝猜忌,若是今夜谁出了什么问题,那阮家说破了天也变成了无礼。
少不得摊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萧樾眸色虽冷厉,方才他心中真的动了杀念。
这二人上一世如此辱阿阮清白,在他看不见的这些地方,亦是让她受尽委屈。
他如何能忍。
大局为重,他也明白。
肃声道:“长风送客!”
萧蘅面色涨红,眼底划过滔天恨意,一个贱种而已,竟然得了父皇的金剑。
待到他上位之后,定要将他扒皮挫骨扬灰。
谢芸从萧樾要***的惊惧中回神过来,朝退出院子的萧蘅道:“今日三殿下所行之事,我定修书一封回上京告知老阮,还望三皇子自重。”
走出院子的萧蘅脚步一顿,摔了下去。
这下是真伤着了,内伤外伤一起。
“二殿下。”谢芸回过头来,恭敬道:“今夜多谢二殿下出手相助,只是夜深,也请您移步离开。”
“改日,镇国公府定设宴谢过二殿下。”
萧樾眼底软了下来,对着谢芸不似先前那般冷傲,柔声道:“夫人客气,是晚辈携礼上门才是。”
谢芸一愣,回过神来之际,院中哪还有萧樾的身影。
谢芸柳眉轻皱,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阮月见。
她原以为今早二殿下帮忙,只是想要攀附镇国公府。
可今夜,他却这般护着月见,甚至是不惜同自己的至亲手足闹翻。
还差点儿动手。
杀气蓬勃。
这又是什么道理。
再看看自家的女儿,瞧着萧樾的眼神,那眼眸含春的样子,倒像是从前爱慕三皇子那个混账的时候一般。
却对三皇子突然冷眼相待,连梦寐以求的赐婚也是非退不可。
原是心中有了其他人。
想明白这个道理,她以为是女儿长大了,没想到其实是心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阮月见!你给我进来!”谢芸心中恼怒。
阮月见糊里糊涂的看向自家阿娘,这怎么忽然生气了。
“阿娘?”月见小心翼翼的站在谢芸身旁。
见阿娘气得厉害,又倒了一杯凉茶给谢芸 喝。
谢芸接过茶,将茶杯重重搁在桌子上。
吓得阮月见一抖,“阿娘……?”
“你最好从头到尾给我说个明白!”
阮月见糊涂了,“阿娘,您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谢芸没好气儿的盯着阮月见,“说你和二殿下是何时有……有情的。”
阮月见怔住了,想不到她娘这么一个粗心的人连这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