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玄,平安符交到他手里第二天,他就说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了。
没多久,***复位,温衍新全好了。
那时,他看着我两块冻烂的膝盖,不住地流眼泪。
“知书,你真傻…封建迷信的东西你怎么…”
他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我摸摸他的头,“你这不是好了吗…说明这平安符有用啊!”
“有用!我老婆求的肯定有用!”他破涕为笑,拍拍胸脯,“我一定贴身带着!”
可如今呢?
我看着那枚平安符被扯落丢到我面前。
“拿走拿走!”
温衍新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俯身,耳边的萧萧风声连同心口的喧嚣一并偃旗息鼓。
温衍新搂着林月枚,满脸厌恶,“赶紧回家去!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
他抬腿走了。
我仰头,看见温衍新略微佝偻的背和鬓角冒出的白发。
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不是我的天。
突然,就不难过了。
2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
我习惯性做好了两人份的饭菜,在门口留了盏灯。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温衍新的厂子三班倒,有时跟人换班来不及通知我,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但他总能赶在我耐心耗尽前回来。
像饿死鬼似的,大口大口扒拉饭菜。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