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那么辛苦拖干净的地板,脏了。
岳父岳母摆正了主家的姿态,在我的沙发坐下。
岳母皱着眉看我:小陈,你怎么回事,没看到这么多老家的亲戚来吗?
还不赶紧上茶,安排晚饭。
小舅子点了根烟,一口混浊的烟雾喷出来,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烟灰抖落下来,给皮沙发烫出个小洞。
我听说沪市有家餐厅,叫GEB,人均消费也就4000左右,勉勉强强,***就安排那里吧,大家随便吃点。
我站着,眼光落在某扇门背后。
那里长年放着一根棒球棍。
我感受着身体里暴戾的血液正在冲破理智的拉扯,想要破壳而出。
身体的本能战胜理智,我迈开腿,朝那扇门走去。
岳母在催促我:赶紧上茶,一屋子人等着你施舍似的,像什么话。
路过餐边柜,那里摆着一张老婆的照片,她正在相框里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的血突然冷了。
深呼吸,拉开椅子坐在岳父岳母对面,我说:家里有白事,不方便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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