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需应照朝堂,贵妃父兄功勋卓著,按理凤座本当属她。可最终她只屈居妃位,而凤仪宫中住着一个我,让她如何不恨?”
“她恨我,我只当赎罪。可锦儿何苦遭鱼池之殃?只要她还担着下人名分就不可能避免贵妃的摧残,就像上次那样。”
见他有所动摇,我换了语气。
“当初若非锦儿仗义,我根本不可能送陛下出城,陛下帝业亦起于此。”
“陛下对恩人既不能给其高位确保无恙,也不愿放其远离纷争平安一生么?”
他说我恃宠挟君,我的确是要挟,赌恩义二字在他心中的份量没有褪色。
良久的沉默后我没有等到是或否的确切回答。
他从身后抱住我,贴上颈窝。
“晏如,那你呢?你也想走吗?”
我呼吸一窒。
“你那么聪明,是不是在想怎么一步步离开?”
“先把锦儿送出去,然后再让她想办法接应你,就像当初……”
颈项沾上了点热意,风一过又很凉。
我抱住他的头仰面亲吻了上去。
“我不走,我一辈子惟有你,从前是,今后也是。”
听闻驯马的最高境界是没有辔头缰绳,马儿仍会甘心俯首。
今夜红烛仍未燃尽。
可外头火急火燎地来了人。
“陛下,贵妃娘娘有急事请您过去。”
魏衡当即驳了,
“不去,她还脚疼就去请御医。”
那边语气更急,
“是、是娘娘胎象不太好,见红了。”
贵妃曾痛骂过我为什么不***。
实际上当初我回去就是为赴死。
郑功曹被定罪绑架我助罪人逃跑,当场伏诛。
我爹在李元桢面前不知叩了多少头流了多少汗才换来这个结果,从此成了他最锋利的剑和最忠诚的狗。
我以为他会大义灭亲,结果却带回来一个近乎荒唐的消息。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