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轮椅上，绷带下的皮肤像被千万只火蚁啃噬。

但远不及顾明成搭在我肩头的那只手令人作呕。

"微笑，亲爱的。"

他指尖陷进我肩胛骨的纱布里。

"全国直播呢。"

大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江蔓蔓的救援集锦。

最后一个镜头突然切到我前天救援母亲的画面。

摇晃的镜头里，我举着水枪对准房梁喷出彩虹，而母亲伸向窗口的手正被火舌吞没。

视频里江蔓蔓和顾明成被删除，只剩下我不顾妹妹的哭喊声，兀自在那里“玩耍”。

台下闪光灯骤然密集。

我望向站在媒体区的顾明成，他正在给江蔓蔓整理绶带。

仿佛感应到我的视线，他转头对我比了个口型：你爸。

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铁钎捅进太阳穴，我蜷缩着咳出带火星的血沫。

身后，是一大堆爆着闪光灯的相机。

“靳队长，请问当时为什么没去救***和妹妹？”

“靳队长，幸存者说你妹妹直到最后都在喊姐姐救命，你听见了吗？”

……

小说《心火不熄，刃霜未销》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