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焰的迈***停在了医院后门。

我拉开车门时，他正在看文件，车窗外的阳光照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线。

“去哪？”他没抬头，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

“***。”我系好安全带，“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裴焰终于抬眼看我，他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淤青，眼神暗了暗：“就现在这样？”

我掏出气垫补妆，遮住苍白的脸色：“够体面了。”

车停在江氏大楼前，保安看见我，表情像见了鬼：“沈、沈总监…”

我踩着高跟鞋走进大厅，员工们齐刷刷抬头。

季晚棠正站在前台指挥人换花，看见我，手里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

“昭宁，”她声音发颤，“你这是？”

我径直走向电梯，季晚棠小跑着追上来：“砚舟在开会！你不能…”

“滚。”我按下顶楼按钮。

会议室的门被我推开时，江砚舟正在讲话，投影仪的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瞬间的错愕。

“沈昭宁？”他皱眉，“你发什么疯？”

我走到投影仪前，U盘***接口，屏幕一闪，出现季晚棠和江父的亲密照。

会议室一片哗然。

“有意思吗？”江砚舟拍桌而起，“拿P图来闹？”

我点开第二段视频。

季晚棠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老东西真好骗，等孩子生下来，江家都是我们的。”

江砚舟脸色骤变，他抢过遥控器，手指发抖：“这不可能！”

“财务部查账吧。”我看向在座的董事们。

“上季度三千万的亏空，都进了季小姐的赌场账户。”

季晚棠冲进来时，我正打开第三份文件，她尖叫着扑向电脑，被保安拦住。

“砚舟！”她哭得梨花带雨，“她陷害我！”

江砚舟看看她，又看看屏幕上的转账记录，额角青筋暴起。

我摘下工牌放在桌上：“辞职信已经发你邮箱。”

转身时，江砚舟一把抓住我手腕：“谁准你走的？”

裴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准的。”

他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份股权转让书：“刚收了各位董事18%的股份。”

“现在，我才是最大股东。”

江砚舟一拳砸在桌上：“沈昭宁！你联合外人搞我？”

我甩开他的手：“江总说笑了。”

指了指哭花妆的季晚棠，“搞你的，不是这位吗？”

电梯门关上时，还能听见江砚舟的怒吼，裴焰按下地下车库按钮：“解气吗？”

我看着电梯数字跳动：“才刚开始。”

手机震动，季晚棠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她和江砚舟的床照，时间显示是昨晚。

【你争不过我的！】

裴焰扫了一眼，突然伸手盖住我眼睛：“脏。”

他掌心很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我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删掉照片：“这种垃圾，不该入你的眼。”

裴焰带我去了江边餐厅，服务生送来一束白玫瑰，江氏股份跌停的新闻同一时间上了热搜。

“庆功宴。”他拉开椅子，“虽然早了点。”

我盯着花瓣上的水珠：“为什么帮我？”

裴焰掏出皮夹，抽出张泛黄的照片，高中毕业典礼上，我趴在课桌睡觉，旁边放着瓶***。

“十年了。”他把照片推过来，“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宁宁，毕业快乐，等你长大。”

我眼眶发热，当年那箱匿名送的***，原来是他。

“情书当时阴差阳错被你丢掉了，现在，”裴焰给我倒香槟，“我可以正式追求你了吗？”

窗外，江氏大楼的LED屏突然熄灭。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

小说《玫瑰与诺言同葬》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