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大哥叹了口气，摘下拳套走过来，帮我把***穿上，动作意外地轻柔。

我愣在原地。

看着他又拿起地上的短袖，「抬胳膊。」

我机械般抬起胳膊，看着他把短袖套在了我身上。

往下拉衣服时，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后背的皮肤，我浑身一颤。

穿好衣服他开了口，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所以你以为很疼的代价是卖屁股？」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这么说的。」

「他是谁？」大哥帮我整理好衣服，退后一步打量着我。

想起拾荒大爷神秘的笑容，是那种意味深长、不怀好意的笑，我敢确定，他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摇摇头，「不认识，他只说很疼。」

大哥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笑出声，「你说这事闹的，我只是让人陪我打拳，不是陪睡，不过算起来，两个代价确实都很疼。」

「打拳？」我瞪大眼睛，「就只是这样，然后就可以借到钱？」

「就这样。」大哥拿起拳套，「不过确实很疼，特别是对新手来说。」

我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庆幸的是不用出卖身体，失望的是，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袖管，我这样子怎么打拳？

我硬着头皮问，「能换个代价吗？」

大哥挑眉，「比如？」

「我可以打扫卫生，或者……」我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能做的事，「或者我帮你干其他的活，洗衣、做饭我都会。」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我的左臂上，「怎么没的？」

我下意识捂住空袖管，「意外。」

「说实话。」他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我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十四岁那年，我爸喝醉要拿砍树的斧头砍我妈，我用手挡了一下，可惜最后还是没挡住，我妈还是挨了一斧头命没了，而我缺了半截胳膊，不过不严重。」

大哥的眼神变了，「你现在多大？」

「快二十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会做饭吗？」

我急忙点头，「我从小就会做饭。」

他拿起外套，「代价换了，跟我回家做顿饭。」

「现在？」我愣住了。

「现在。」他转身就走，「我饿了。」

我急忙跟上去。

出了房间，他跟其他人说，「我先回去了，走的时候关好灯，锁好门。」

众人齐声，「知道了大哥，大哥再见！」

大哥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再见。」

然而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转过身来，「你……」

我跟得太近，一时没刹住车，直直撞进了他怀里，还顺其自然地搂上了他的腰。

只听见接连起伏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

「嘶？」

「嘶！」

「嘶？！」

大哥出了声，「嘶什么嘶，没事干了是吧？」

众人这才赶紧散了。

他拎着我的后衣领将我拉开，「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大哥。」

他摆摆手，「以后走路别跟那么紧。」

我连连点头，「知道了。」

「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林义。」

他挑眉看我，「哪个义？」

「义气的义。」

他忽然笑了，一脸惊喜，「我叫周义，也是义气的义，看来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我尴尬地点点头，「确实有缘。」

小说《跟大哥借钱的代价》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