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舟的宾利就停在不远处。
以防被抓包,江崇笙开启导航输入目的地,苏圆也没看,迅速把车开走。
“他看你手机了吗?”江崇笙问。
“看了!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苏圆兴奋,“栀子花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我今天送他一盆栀子花?”
江崇笙:“心理暗示。让他一看见栀子花,就能想到我。”
苏圆整个五体投地,“绝了!钓男人你有一套啊!碟中谍都让你玩上了!”
重组家庭的妹妹突然上门,又搞出这么多事,正常人都会拉响警报。
她算准了程晏舟会有所警惕,因此在她正式进入程家之前,就跟苏圆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他不看聊天记录,江崇笙什么损失都不会有,倘若看,正好降低他的防备。
顺便,也能加深她想睡他这件事。
但苏圆回忆了一下,“你真想睡他?”
江崇笙:“这是整场局里,最关键的一环。”
苏圆还是有些犹豫,“讲真,你想拿下程晏舟,挺难。”
“说来听听?”
“程晏舟是心理医生,感受过患者各式各样的情绪,只怕普通的男欢女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江崇笙反问:“跟重组家庭的妹妹***,还不够刺激?”
“***!”苏圆一声惊呼,看了江崇笙一眼,“思路打开了啊姊妹!我怎么没想到?”
江崇笙无声而笑,早就做足了功课。
苏圆话锋一转:“可程家除了程晏舟,还有程梦涵和程聿风!他俩你要怎么解决?”
程聿风是程家老二,程晏舟亲弟弟,在国外留学,下周毕业回国。
江崇笙没当回事,“他俩是***。”
噗!
苏圆都笑喷了,“跟我哥哥一样?”
“你也有个哥哥?”
苏圆感同身受,“提起他我就生气!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家产迟早会败在他手里!”
闺蜜俩聊着,车子拐进八宝山停车场。
苏圆愣了下,“怎么是墓地?”
江崇笙解开安全带,“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复仇吗?下车告诉你。”
墓园门口是殡葬一条街,江崇笙买了菊花和纸钱,带着苏圆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找到墓位,站定,俯身放下鲜花。
墓碑贴着一张照片,男人,三十出头,黑发蓬松,双眼炯炯有神。
苏圆看向名字,不解:“这是谁啊?”
江崇笙已点燃纸钱,腾腾的火光照着她红彤彤的侧脸,“我爸爸,亲爸。”
苏圆惊讶地瞪大眼,出于本能的反应居然是看立碑人的名字,又是一惊!
“你不叫江崇笙?”
江崇笙颔首,“我姓余,名字自己改的。我妈说,只要改姓,就让我进程家。”
苏圆不解,“可从我认识你,你就已经叫现在这个名字了!”
纸钱扔进火堆里,江崇笙继续开口:“高一之前就改了。”
“你妈拖了你四年,也没让你进程家?”
江崇笙苦笑,“所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三天两头闹事了?我太听话,她反而觉得我可有可无,我还怎么进程家?”
苏圆缓了好久,吞咽着唾沫,问出最困扰她的那件事。
“所以,叔叔的死,跟程家有关?”
江崇笙笑而不语,只俯身吻向墓碑。
“爸爸,再等我两个月。”
*
今天程晏舟下班晚,跟父亲一起为母亲扫完墓,回来已近凌晨。
万籁俱寂,父子俩轻手轻脚进入家门。
想起什么,程青山不自觉压低音量:“听老李说,李嘉屿的兔子在你办公室?”
程晏舟颔首,“嗯,那只安哥拉兔,院里有宠物科,刚打完疫苗,放我那儿观察两天。”
程青山:“你李叔忙,梦涵又说学校这两天答案,李嘉屿顾不上那只兔子,你多上心。”
程晏舟揉着眉心,一脸疲惫,“一只兔子而已。”
“你李叔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他那宝贝疙瘩出了事,非把天掀了不可!”
程晏舟没吭声。
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只隐隐嗅到一股栀子花香,思绪开始游移。
程青山重重地拍向儿子肩膀,“你李叔对咱家有恩,上心准没错。”
说完,程晏舟继续往楼上去,程青山停在二楼。
走廊黑,伸手不见五指。
程青山摸索开关开了灯,被蹲在地上的江崇笙吓了一跳!
手里盘的那串十八籽骤然掉落在地,啪的一下,发出脆响。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江崇笙一袭白裙,抱着膝盖一瞬不瞬,盯着趴在地板上的蜘蛛。
“叔叔,你杀过人吗?”
程青山一怔,瞳孔划开一道明显的裂痕!
江崇笙没看他,“有人告诉我,人被冤死,会变成蜘蛛回来呢,我有点害怕。”
程青山沉了口气,俯身捡起地上的十八籽,瞥见蜘蛛在吐丝,挑衅似的。
他伸腿,一脚踩上去。
噗。
爆浆的声音。
程青山收腿,蜘蛛惨死!
混合在一片蓝色的浆汁中,断了两条腿。
“踩死,就不怕了。”他别有深意。
江崇笙垂眸,“它好像是我爸爸。”
程青山眉头蹙得更紧!
江崇笙起身,高度只达他肩膀,却仰头,无惧同他对视。
“妈妈说,爸爸在她怀孕时就消失了。你说他是不是死掉了?知道妈妈要结婚,知道我即将过上好日子,所以化作蜘蛛,回来找我?”
程青山盘十八籽的速度骤然加快。
江崇笙:“以前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现在知道了。他死了,是被你一脚踩死的。”
昏暗的光线里,江崇笙猩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却隐匿着一股快感。
程青山露出和善的笑意。
“崇笙,你妈妈嫁给我,是我们双方的选择。如果你觉得愧对你父亲,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江崇笙扬起一脸无辜,“叔叔,你要赶我走吗?”
“哪里的话,你想多了。”
江崇笙垂下头,眼神太无辜,无辜得像个孩子,不似刚刚那般怨恨。
程青山放下戒备,拍了拍她的头,口吻和煦:“别多想,去休息,乖。”
江崇笙道了晚安,转身上楼,脚链的铃铛跟随步伐,有规律地回荡在走廊。
当晚。
程青山噩梦不断。
断了两条腿的男人,顶着血淋淋的脸掐着他的脖子索命!
程青山梦中惊醒!
额头是汗,满脸油光!
他晃醒身旁的江贞,心有余悸质问:“你前夫叫什么名字?”
小说《妹宝别撩了!你哥是变态还强制爱》 试读结束。
更新日期2025-09-17 17: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