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昕守了我一夜,眼底乌青,一脸关切着急。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又陷入昏迷了?”
“没事。”
我冷淡地抽出他握住的手。
傅昕看着我抗拒的手,表情僵了僵,继续关心地试探:
“那你昨天怎么突然按了呼救铃,可把我吓坏了!”
“做了噩梦,不小心碰到了。”
傅昕有些沮丧与不解,我怎么一夜之间变得格外冷淡。
但他心里安心下来,我不会骗人,他和肖杉的事应该没被看到。
可我半天不理人,他忍不住委屈又歉疚地道:
“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嗯,是我没照顾你,我去买你爱吃的早餐,你先好好休息。”
他走出病房了,我也没看他一眼。
前脚刚走,肖杉就到,她开门见山,趾高气扬地抱着双臂。
“昨天你都看到了吧?说白了,我是傅昕的初恋,他爱的人一直是我。”
我攥紧被子,冷冷地问: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娶你?”
“我和他二哥是家族按头的联姻,他不得不臣服,但他想结婚的人一直是我,娶你只是为了应付催婚。”
肖杉勾唇一笑,甩出一张照片,上面是穿着婚服的傅昕和她。
“还记得三年前你们婚礼前,傅昕突然加班吗?他不是加班,而是特意穿着婚服来找我,还让我穿上婚纱,一起拜了傅家祠堂,当即就翻云覆雨了两次,所以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至于你,一个后来者,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这番话令我头昏脑涨,记忆里奇怪的蛛丝马迹都有了解释。
婚礼前,傅昕花了九十九天,亲手缝制了一件满钻婚纱,被我意外撞见后他十分惊慌。
后来他告诉我,婚纱缝坏了,让我去店里定做一件新的。
原来不是婚纱坏了,而是要送的新娘不是我。
面对丈夫从头到尾的不忠,我竟一瞬间无法反驳小三的猖狂。
肖杉笑了笑,拿出一个草莓熊玩偶。
“眼熟吗?”
当然眼熟。
结婚后,傅昕经常出差,就去商场买了个草莓熊陪我睡觉,它在他在。
肖杉弯下腰低语,每个字组合起来,打碎了我美好的回忆。
“你的那个,里面缝了避孕香,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这样子,我的孩子才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僵在原地,如五雷轰顶。
难怪三年来,我和傅昕的身体都没问题,却怎么都怀不上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后,他还要手段残忍地引产掉。
我父母早逝,最期盼能有自己的孩子作为家人。
可他不仅不给我,还要让我永远都得不到。
傅昕,你好狠的心!
我肩膀不停颤抖,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为我自己悲,为死去的两个孩子恨。
“你在这干什么?!”
傅昕提着早餐回来,眼神冰冷地警告肖杉别再惹事。
肖杉故意把娃娃放在我肚子前,无辜道:
“小晨让我过来送个娃娃,嫂子哭成这样,估计是太感动了吧。”
“阿昕,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肖杉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离去的时候挥了挥手机。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明天傅昕会在傅家公开向我求婚,戒指是价值两个亿的真爱至上,比你的结婚戒指更贵、更夺目百倍,记得来参加哦。”
我捏紧手机,手指用力得泛白。
更新日期2025-10-06 0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