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深夜,皇朝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欲望的气息。
苏念被一个肥胖的男人紧紧搂着腰,咸猪手在她后背光滑的布料上不安分地游走。
她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略显僵硬的微笑,眼底深处是掩不住的屈辱和疲惫。
这是她今晚陪的第三位“金主”,为了拿下这个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项目,
她几乎喝空了半瓶烈酒。“王总,合同的事……”她强忍着恶心,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哎,苏**,春宵一刻值千金,合同嘛,明天签也不迟……”王总喷着酒气的嘴凑近,
苏念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激怒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王总。他脸色一沉,
猛地将苏念往怀里一带,力道大得让她踉跄:“装什么清高!都到这儿了,
不就是等着我开价吗?”苏念挣扎起来,但男女力量悬殊,她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今晚真的要……就在这时,
套房虚掩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一道修长冷峻的身影倚在门框上,
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像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落在苏念和王总纠缠的身影上。
“王总,好兴致。”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苏念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她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厉墨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三年不见,他更加成熟冷峻,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仅仅站在那里,就让整个套房的空气都凝固了。王总看清来人,瞬间酒醒了大半,
立刻松开苏念,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哎呦!厉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失敬失敬!
”厉墨寒没理会王总的讨好,目光始终锁在苏念苍白的小脸上,
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看来苏**的公司,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需要你亲自出来‘献身’求援了?”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念的心脏。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镇定。“厉总,好久不见。”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厉墨寒迈步走进来,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却带着千钧压力。
他走到苏念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件廉价的商品。“需要多少钱?
”他直截了当地问。苏念咬紧下唇,不吭声。王总在一旁察言观色,
立刻识趣地赔笑:“那个……厉总,苏**,你们聊,我忽然想起还有个局,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苏念,离开我,你就把自己活成这副德行?”厉墨寒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苏念抬起头,眼底泛起***,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活成什么样子,
不劳厉总费心。”“费心?”厉墨寒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我只是好奇,当初为了钱能毫不犹豫背叛我的女人,如今要为了多少钱,
才能对王总那种货色投怀送抱?”三年前的旧伤,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鲜血淋漓。
苏念疼得浑身发颤。当年,厉墨寒还不是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巨鳄,
只是一个家道中落、背负巨债的落魄少爷。他们曾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校园情侣,
她陪他住过漏雨的地下室,吃过一周的泡面。她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什么苦都能熬过去。
直到那天,厉墨寒的死对头,盛世集团的千金盛薇薇找到她,将一张一百万支票拍在她面前,
条件是让她离开厉墨寒,并当众羞辱他,让他彻底死心。那时,苏念的母亲重病垂危,
天价手术费压得她喘不过气。而厉墨寒,正处在创业最关键的时期,盛家威胁,
如果她不照做,就会彻底毁掉厉墨寒刚刚起步的事业。一边是母亲的命,
一边是恋人的前程和尊严。她没得选。她永远记得那天,
在厉墨寒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投资人面前,她挽着盛薇薇哥哥的手臂,
用最刻薄的语言嘲笑他的贫穷和不自量力。她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碎裂,
最终变成一片死寂的寒冰。后来,她拿着那一百万,救了母亲。而厉墨寒,
在那次打击后消失无踪。三年后,他携巨额资本归来,以铁血手腕迅速重整旗鼓,
并吞并了盛家大部分产业,成为江城新一代的商界传奇。她以为,
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说话!”厉墨寒失去耐心,手指收紧。苏念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片麻木:“是,我需要钱。厉总满意了?
”厉墨寒盯着她,眼神复杂难辨,有恨,有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
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唰签下一串数字,撕下来,扔在苏念脸上。
轻飘飘的纸片,却像一记耳光,**辣地疼。“一百万。”他语气冰冷,“买你三年。
三年内,做我的女人,随传随到。三年后,你我两清。”苏念看着飘落在地的支票,
上面的数字刺得她眼睛生疼。一百万,和三年前一样的数字。多么讽刺。母亲后续的治疗费,
公司濒临破产的危机……她确实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尊严和现实,她再次没得选。
她缓缓弯腰,捡起那张支票,指尖冰凉。她听到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两个字:“成交。
”02苏念成了厉墨寒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把她安置在城郊一栋豪华别墅里,有司机,
有保姆,物质上极尽奢华,却没有任何自由。他从不在这里过夜,只是偶尔兴致来了,
会像帝王临幸妃子一样,过来折磨她一番。说是他的女人,
其实更像是一个发泄欲望和恨意的工具。每次他来,都带着一身酒气或冷冽的寒意。
他的吻是惩罚性的,带着啃咬的痛楚;他的拥抱是禁锢的,仿佛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
他从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是在黑暗中,一遍遍在她耳边用最残忍的话语提醒她当年的背叛。
“苏念,你这副身子,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讨好过别人?”“为了钱,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卖?
”“说,你后悔吗?后悔当初离开我!”苏念总是咬着唇,沉默地承受这一切。
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死的万分之一。她从不解释,因为知道解释无用。在他心里,
她早已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白天,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待在空旷得可怕的别墅里。
保姆张妈是厉墨寒的人,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审视和轻蔑。她试图找些事情做,比如画画,
那是她大学时的专业,也是她唯一的慰藉。可她刚拿起画笔,厉墨寒晚上过来时,
看到画架上未完成的风景图,眼神一暗,直接抓起颜料泼了上去,五彩斑斓的颜色毁了画布,
也脏了昂贵的地毯。“收起你这些无病**的东西。”他冷冷地说,“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只是我买来的玩物,不配拥有喜好。”苏念看着那片狼藉,心如同那张画布,被撕得粉碎。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体重急剧下降,原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是瘦得可怜。
偶尔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都会吓一跳,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像个女鬼。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母亲。她把厉墨寒给的钱,大部分都转给了医院,维持母亲的治疗。
每次和母亲视频,她都要精心化上浓妆,穿上最好的衣服,强颜欢笑,
告诉母亲自己在一家大公司做设计,工作很忙但收入很高,让母亲安心养病。挂断视频,
卸下伪装,是无边无际的疲惫和空洞。这天,
她无意中在别墅的客房里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
里面是她三年前留在他们租住的小屋里的东西。厉墨寒竟然没有扔掉,还把它们搬到了这里?
她颤抖着手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个褪了色的手工玩偶,那是他们穷得叮当响时,
她用旧袜子一针一线给他做的生日礼物,丑丑的,他却当个宝,说这是他的幸运符。下面,
是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一起去游乐园的合影,他骑着破自行车载她,
她在后座笑得一脸灿烂……所有关于青春和美好的记忆,都被尘封在这个箱子里。
苏念抱着那个玩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原来,他也没有完全忘记。可他记得越深,
恨意就越浓。就在这时,别墅大门传来指纹锁开启的“嘀”声。厉墨寒回来了,
而且是在白天。苏念慌忙擦干眼泪,想把箱子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厉墨寒走进客房,
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玩偶和打开的箱子上,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玩偶,像丢垃圾一样扔回箱子,然后狠狠踹了纸箱一脚。箱子翻滚,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对不起……我,我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苏念吓得后退一步。
“无意?”厉墨寒逼近她,眼神猩红,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苏念,
收起你这些假惺惺的怀念!这些东西,只提醒我当年有多蠢,竟然会相信你这种女人的真心!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看到这些,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就算你那样对我,我心里还留着这些垃圾?
”“我没有……”苏念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告诉你,”厉墨寒将她狠狠掼在墙上,
后背撞得生疼,“留着你,就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你,苏念,
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他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掏出手机打电话:“立刻过来,
把客房里所有的垃圾都给我清出去烧掉!一件不留!”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留下苏念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看着满地的“垃圾”,心如死灰。他烧掉的,
不仅是那些旧物,更是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暖的念想,和她仅存的一丝微弱希望。
03成为厉墨寒情妇的第三个月,
苏念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厉墨寒和盛世集团千金盛薇薇即将联姻的消息。
题刺眼无比——“强强联合:厉氏集团总裁厉墨寒与盛世千金盛薇薇订婚宴将于下月举行”。
照片上,厉墨寒西装革履,俊美依旧,神情虽依旧冷淡,
但手臂却绅士地挽着身旁巧笑倩兮的盛薇薇。盛薇薇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依偎在他身边,
笑容明媚,满脸幸福。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原来,他快要结婚了。
和当年买通她背叛他的那个女人。苏念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手指冰凉,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早该想到的,盛家虽然势微,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而且,娶了盛薇薇,对厉墨寒来说,
更是彻底将当年的耻辱踩在了脚下吧。那她呢?她这个被他养在外面的情妇,又算什么?
一个结婚前供他泄欲和报复的工具?当晚,厉墨寒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心情似乎……不错?
他罕见地没有一进门就折磨她,而是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个女佣一样为他倒水。
“看到新闻了?”他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苏念倒水的手一抖,
热水溅了出来,烫红了手背。她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低声应道:“嗯。
”“有什么感想?”厉墨寒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着,目光却像鹰隼一样锁住她。
苏念强迫自己抬起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喜厉总。”“恭喜?”厉墨寒挑眉,
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真心话?
”苏念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只有冰冷的嘲讽,没有半分即将新婚的喜悦。
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悲,也很可恨。“厉总想要什么答案?”她心灰意冷地反问,
“是想看我痛哭流涕,还是歇斯底里?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个拿钱办事的情妇,怎么敢对金主的婚事有想法?”厉墨寒的眼神骤然变冷,手指用力,
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骨:“好,很好!苏念,你永远都知道怎么惹怒我!
”他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下,带着惩罚性的吻落了下来,
粗暴而充满掠夺。“记住,”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声音残忍,“就算我结婚了,
你也别想离开。三年之约,一天都不会少。我要你亲眼看着,
我是怎么给盛薇薇一场世纪婚礼,怎么让她成为全城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你欠我的!
”苏念闭上眼,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鬓角。原来,他不止要她的身体,还要用这种方式,
一寸寸凌迟她的心。从那天起,厉墨寒来别墅的次数更多了,
有时甚至会带着一身香水味回来。那是盛薇薇喜欢的品牌,甜腻得让人作呕。
他会故意在她面前接盛薇薇的电话,语气是刻意伪装的温柔。
他会把婚礼的请柬随手扔在茶几上,刺目的红色烫金字体,像是在嘲笑她的不堪。
他甚至会问她,婚纱是穿verawang的定制款好,
还是ElieSaab的高定系列好。每一次,都是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苏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像一朵失去水分迅速枯萎的花。她开始频繁地咳嗽,
有时甚至会咳出血丝。她不敢去医院,怕检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更怕……怕万一她病了,
厉墨寒会因此放过她吗?不,他只会觉得她又在耍花样。她偷偷去药店买了些止咳药,
希望能熬过去。这天,她咳得厉害,正在厨房倒水吃药,厉墨寒突然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盛薇薇。这是三年来,苏念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盛薇薇。
她比新闻照片上更明艳动人,全身名牌,珠光宝气,挽着厉墨寒的手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墨寒,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远房表妹呀?身体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
”盛薇薇上下打量着穿着朴素家居服、不施脂粉的苏念,眼神里闪过轻蔑,语气却故作关切。
更新日期2025-11-25 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