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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晚恋爱五年,婚房装修得无比完美。直到婚前夜,

我发现她微信里那句:“再见最后一面。”我闯进酒店房间,

只看见凌乱的床单和垃圾桶里的***盒。她哭求原谅,我笑着递过婚戒:“婚礼正常举行。

”冰激凌甜腻的奶油味儿在空气里黏糊糊地缠着,苏晚正窝在对面的沙发里,

勺子一下一下挖着玻璃碗里的草莓味冰球,粉红的汁水沿着碗壁往下滑。她嘴角沾了点,

没擦,只顾着歪头看我,眼睛弯得像月牙:“靳淮,你说我们卧室那面墙,

到底是刷暖橘色好,还是奶咖色更温馨?”我放下手里的装修图册,目光扫过她身后。

那是我们花了小半年心血,一点点从毛坯磨出来的婚房客厅。原木色的地板刚打过蜡,

光溜得能照出人影,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那盏我们跑遍全城才挑中的羽毛吊灯,

从天花板中央垂下来,羽毛的尖儿被穿堂风带得轻轻晃。阳台上,

她非要买的巨大天堂鸟绿得扎眼,肆意伸展着叶片,像在昭示某种蓬勃的生机。五年了。

从大学校园里那个莽撞的篮球小子,到现在西装革履准备把她娶回家的靳淮,

时间快得像被狗撵。苏晚,这名字当时觉得挺冷,现在念着却像含了颗温润的玉,

浸透了这些年所有的笑和闹。“奶咖吧,”我起身,走过去,

自然地抽了张纸巾擦掉她嘴角的粉渍,“暖橘看久了容易腻,奶咖耐看,也衬你肤色。

”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她咯咯笑着躲了一下,像只慵懒的猫。“行,听你的!

”她挖了一大勺冰激凌递到我嘴边,“靳设计师拍板了!”冰凉的甜腻在舌尖化开,

我却莫名尝到一丝燥。手机在茶几上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不是我的。

苏晚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淡了那么一瞬,快得像错觉。她放下碗,抓起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又靠回沙发。“谁啊?”我随口问,

视线还停留在装修杂志上。“哦,我妈,”她声音有点含糊,

“问我婚纱店那边明天几点去最后试妆来着。”她说着,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沙发上。

那股燥意又上来了,在我胃里打了个结。不对劲。苏晚撒谎的时候,

左手小拇指会不自觉地蜷一下,这个细微的习惯,我知道,她也知道我知道。五年了,

她很少对我用这招。晚上,她洗了澡,穿着那件我买的真丝睡裙,

带着一身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钻进被窝,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往我怀里拱。我搂着她,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熟悉的香气,心里那点疑云却怎么也散不开。黑暗中,她呼吸平稳,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绷着,没有往日那种完全放松的柔软。

第二天是婚礼前的最后一天。按计划,我们上午该去酒店最后确认场地和流程,

下午苏晚和她那帮闺蜜们有个小小的告别单身聚会。一大早,苏晚就醒了,比我还早。

她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描眉画眼,挑衣服也格外用心。“不就是跟她们吃个饭嘛,

这么隆重?”**在门框上,看着她试穿第三件连衣裙。“当然要美美的!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划出好看的弧度,“这可是告别单身哎,靳先生,

有点仪式感行不行?”她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刻意为之的兴奋。那点刻意,

像针一样扎了我一下。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瞬间。“晚晚,”我声音有点闷,“你有点不对劲。

”“哪有!”她立刻反驳,转过身,手指戳了戳我胸口,“别瞎想!就是…有点婚前焦虑?

可能是吧。”她叹了口气,靠在我胸前,“五年了,突然要变成靳太太了,

感觉…有点不真实。”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不傻。快去吧,

玩开心点。”她踮脚亲了我一下,抓起包,像只终于飞出笼子的小鸟,脚步轻快地出门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客厅羽毛吊灯被风吹动的细微声响。

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在她离开后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我胸口发闷。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沙发旁。她的手机昨晚就那样屏幕朝下放着,现在还在原地。

解锁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滴——屏幕亮了。屏保是我们去年在洱海边的合照,

笑得没心没肺。我划开屏幕,手指悬在微信图标上,犹豫了大概三秒,点了下去。

聊天列表很热闹,都是关于婚礼的群聊,闺蜜小群的信息刷得飞快。我的指尖没有停留,

一路向下划,在几乎快到底的地方,一个备注为“M”的聊天框跳了出来。没有头像,

朋友圈一条线。最新的一条信息,是昨晚发出的。发送时间,

就在她刚把手机扣在沙发上之后不久。发送人:苏晚。内容:【好,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

最后一次。再见。】时间是:昨晚22:17。老地方。最后一次。再见。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内炸开。手指冰凉,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金属块。我死死盯着那行字,

每个字符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脑子里。苏晚撒谎时蜷缩的小拇指,那转瞬即逝的僵硬,

出门前刻意营造的雀跃……所有的细节碎片在此刻疯狂拼凑,指向一个我绝不愿相信的答案。

M……一个字母。一个代表过去的幽灵。陈默。苏晚高中时的初恋,那个她曾经在醉酒后,

泪眼朦胧间提起过几次的名字。那个据说像月光一样清冷遥远,最终出国深造的男孩。

他一直沉在苏晚记忆的湖底,我以为早已风化成沙砾。原来,没有。原来,他回来了。而且,

在这个我们即将共赴白头的时刻,她要瞒着我去“再见最后一面”。“老地方”……是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聊天记录被清除得很干净,

只有昨晚这条孤零零的存在。我点开她的地图APP,历史记录……没有线索。

外卖订单……没有异常。打车软件……下午一点四十五分,

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云栖酒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扑面而来。

云栖酒店…我记得,那是高中时苏晚他们班毕业聚会的地方。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老地方”!

怒火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侥幸。没有犹豫,没有质问,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引擎咆哮着撕破小区的宁静,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像离弦的箭射向市中心。

云栖酒店,1608房。电梯上升的数字在我眼中跳动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站在1608房门前,金属门牌号冰冷地反射着走廊的顶灯光。里面隐约传来淋浴的水声。

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砰——轰隆!”不堪重负的门应声而开,

重重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水汽混合着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沐浴露香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猛地捅进我的视线。苏晚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深深的沟壑。她站在浴室门口,

脸上血色尽失,眼睛瞪得极大,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像一只被猎人堵在洞***的幼兽。

浴巾裹得不算严实,**的肩膀和锁骨上,几点刺眼的红痕清晰可见。在她身后的床上,

白色的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角,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中央还洇开一小片可疑的深色水渍。

而那个男人,陈默,只匆忙套了条裤子,**着上身,正慌乱地从床边站起身。他身形瘦高,

皮肤很白,眉目清隽,确实有几分所谓的“白月光”气质。此刻,他脸上同样毫无血色,

嘴唇紧抿,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空气凝固了。“靳…靳淮?!

”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像踩碎的玻璃。我站在门口,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一寸寸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床上暧昧的痕迹,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体味,

苏晚身上那股陌生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她自己的气息……还有,

我的视线落在门边的垃圾桶里。一个撕开的、小小的银色锡箔纸盒子,被揉成一团,

静静地躺在里面。盒子上印着某个国际知名安**品牌的标志。

“呵……”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毫无温度的笑。我抬脚,一步一步走进去,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浴室的门框,浴巾差点滑落,她手忙脚乱地抓住。

“靳…靳淮…你听我解释……”她声音带了哭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冲花了脸上还没卸干净的妆。“解释?”我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低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解释这个?

”我用脚尖踢了踢那个垃圾桶,里面的银色盒子晃了晃。苏晚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由惨白变成了灰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开口:“靳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闭嘴。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斩断了他后面的话。他像被掐住了脖子,

僵在原地。我的目光重新锁定在苏晚脸上,看着她泪流满面,看着她眼里的哀求。

五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温暖的、争吵的、和好的片段,在这一刻疯狂地翻涌上来,

然后又被眼前这幅肮脏的画面狠狠碾碎。痛?不,是麻木,一种深入骨髓、冻僵一切的麻木。

我缓缓抬起手。苏晚惊恐地闭上眼睛,以为我要打她。我的手却只是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指尖冰凉,擦过她滚烫的泪水。她的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翼。“最后一次?”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告别?”苏晚猛地睁开眼,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拼命摇头,

泪水飞溅:“不是…靳淮…我错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后悔了…我……”“后悔?

”我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某种扭曲的嘲讽,“后悔什么?

后悔被我发现了?”她张着嘴,噎住了,只剩下无声的抽泣。我的目光越过她,

看向僵在一旁的陈默。他接触到我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移开。“好,”我收回手,

**裤兜,挺直了脊背,声音恢复了某种诡异的平静,“我知道了。”苏晚和陈默都愣住了,

错愕地看着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面的戒指盒。

那是我今天出门前特意带上的,里面是明天婚礼要交换的对戒女戒。我打开盒子,

那枚精心挑选的钻石戒指在房间暧昧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捏起戒指,

递到苏晚面前,脸上甚至还带着刚才那个怪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哭什么?

别哭了。”我的声音温和得诡异,仿佛只是在哄一个耍小脾气的孩子,“把戒指戴上,

明天婚礼,照常举行。”苏晚彻底懵了,她看着那枚戒指,又看看我平静得过分的脸,

巨大的恐惧让她连哭泣都忘了。“靳…靳淮…”她声音抖得不成调。“乖,戴上。

”我又把戒指往前递了递,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你就是靳太太了。今晚的事,

就当没发生过。嗯?”苏晚像是被蛊惑了,又像是被巨大的压力击垮了,她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地、像碰触什么毒物一样,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枚戒指。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又是一颤。她慢慢地把戒指套回左手的无名指上。那颗钻石,

曾经象征着我们纯洁永恒的爱,此刻在她光洁的手指上,却像一个冰冷的、沉重的镣铐。

“好了。”我满意地点点头,仿佛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甚至伸手,

帮她理了理湿漉漉贴在脸颊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爱抚。“收拾干净,

”我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目光刻意在垃圾桶里的盒子上停留了一瞬,“早点休息,明天,

你可是最漂亮的新娘。”我的目光转向陈默,他脸色惨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至于你,

陈先生,”我嘴角的弧度加深,透出一股森然,“好自为之。”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脸上精彩纷呈的惊恐和茫然,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弥漫着背叛气息的房间。

房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在冰冷的墙壁上,

掏出烟盒,手指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打火机“咔哒”一声,蓝***的火苗跳跃着。

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像烧红的刀子。眼底深处,再无半分温度,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酝酿着毁灭风暴的寒潭。照常举行?当然要举行。

一场盛大的、举世瞩目的、属于苏晚的“葬礼”,才刚刚拉开序幕。戒指?

那不过是我亲手为她戴上的、通往地狱的通行证。她以为这是原谅?呵。

我吐出一个浓重的烟圈,模糊了眼前冰冷的金属门牌号——1608。嘴角,

缓缓咧开一个无声的、狰狞至极的弧度。第二天,天还没亮透,

婚庆公司的人就乌泱泱挤满了婚房。喜庆的红色绸缎、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束、闪烁的彩带,

瞬间将这个昨天还弥漫着背叛气息的空间填塞得“热闹”非凡。化妆师围着苏晚打转,

粉扑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梳妆台前,像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娃娃。

镜子里的她,美得惊人,妆容掩盖了所有的苍白和憔悴,但那双眼睛,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偶尔瞥向我时,里面盛满了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茫然。她无名指上的钻戒,

冰冷地反射着灯光。每次她无意识地转动手指,那闪光都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神经。“靳先生,

您也快去换衣服吧!”伴郎路远,我的铁哥们,

也是唯一一个昨晚被我紧急通知并知晓部分真相的人,凑过来低声催促,眼神里带着担忧,

“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我扯了扯嘴角,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有点紧张而已。

”我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路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又看看那边妆容完美却眼神死寂的苏晚,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换好笔挺的黑色礼服,系好领结,镜中的男人英俊挺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深邃,像个完美的、即将迎娶挚爱的新郎。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笑意不达眼底分毫,

深处翻涌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岩浆。酒店宴会厅被布置得如同梦幻仙境。

巨大的穹顶垂下无数闪烁的水晶珠链,脚下是柔软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鲜花拱门。

宾客云集,衣香鬓影,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空气里混合着香水、食物和鲜花的味道,

甜腻得令人作呕。苏晚的父亲,那个挺着啤酒肚、满面红光的建材商苏成林,正端着酒杯,

意气风发地跟几个生意伙伴谈笑风生。苏晚的母亲则拉着几个贵妇,指着满场的奢华布置,

一脸炫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刺眼得如同针扎。我站在红毯尽头,

听着司仪**洋溢的开场白,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路远站在我身边,表情凝重。

婚礼进行曲庄严而神圣地响起。宴会厅巨大的双开门缓缓打开。苏晚挽着她父亲的手臂,

出现在门口。聚光灯瞬间打在她身上。洁白的头纱下,那张精心描绘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

曳地的裙摆在她身后铺开,如同圣洁的云朵。宾客席发出低低的赞叹声。

无数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父亲苏成林,笑得见牙不见眼,挺着胸膛,

带着女儿一步步走上红毯。我的目光穿越人群,牢牢锁定她。

我能看到她低垂的眼睫在微微颤抖,抓着父亲手臂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婚纱下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一步一步,缓缓向我走来。每一步,

都像是在走向断头台。苏成林终于将女儿的手,郑重地交到我手中。他的手心带着汗,

油腻腻的。我握住了苏晚冰凉的手指,她能感觉到她瞬间的颤抖和僵硬。“靳淮,

我把晚晚交给你了,好好待她!”苏成林的声音洪亮,带着志得意满的笑。

我看着他脸上油腻的笑容,轻轻颔首,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当然,爸。”我的手,

紧紧攥着苏晚冰凉的手,像一个冰冷的镣铐,不容她挣脱半分。

我能感觉到她脉搏在我掌心下疯狂地跳动,恐惧几乎要破体而出。

我们并肩站在了鲜花拱门下,面对着头发花白、神情庄严的牧师。牧师翻开手中的圣经,

浑厚而慈祥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回荡:“靳淮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为妻?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对她忠贞不渝,

直至生命尽头?”全场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牧师,目光沉静如水,

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我愿意。”声音平稳有力,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牧师微笑着点头,转向苏晚,同样庄重地问道:“苏晚**,你是否愿意嫁给靳淮先生为妻?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对他忠贞不渝,

直至生命尽头?”所有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瞬间聚焦在苏晚身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空气凝固了,心跳声在死寂中擂鼓般清晰。苏晚的头垂得更低了,

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我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手指在我掌心里剧烈地抽搐。“苏晚**?

”牧师温和地再次提醒。她猛地抬起头!婚纱头纱下,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此刻惨白如纸,

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睛睁得极大,里面是翻江倒海的痛苦、恐惧,

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她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回视着她,

眼神深邃得像无垠的夜空,冰冷,漠然。就是这眼神,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侥幸。

“我……”她的嘴唇哆嗦着,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牧师和宾客们耐心地等待着。下一秒!

苏晚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击中,猛地抽回被我紧握的手!

她脸上所有的挣扎、痛苦、恐惧都化为了一种绝望的决绝!“我不愿意!”她用尽全身力气,

嘶哑地、尖利地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形,

却异常清晰地撕裂了婚礼进行曲的余韵,像一把尖刀捅破了华丽的泡沫!同时,

她一把抓住头上的白纱,狠狠地、决绝地扯了下来!

价值不菲的头纱连同固定它的发饰被粗暴地拽掉,几缕头发被扯断,飘落下来,

黏在她汗湿的额角。“我不愿意!我不嫁了!靳淮!我不嫁给你了!”她对着我,对着全场,

歇斯底里地尖叫,眼泪和汗水混合着晕开了她的妆容,让她此刻看起来像个疯狂的女鬼。

她将扯下的头纱狠狠摔在地上!“轰——!”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死寂被彻底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海啸般的惊呼、尖叫、难以置信的议论!“天啊!”“怎么回事?!

”“苏晚疯了吗?!”“这……这……”苏晚的父母,苏成林和苏母,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随即转为震惊和暴怒。苏成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晚晚!

你在胡说什么!给我闭嘴!”苏母更是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几乎要晕厥过去。

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脸上写满了惊愕、茫然、看热闹的兴奋,交头接耳,

嗡嗡的议论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嘈杂。闪光灯疯狂闪烁,那些原本用来记录幸福的镜头,

此刻正贪婪地捕捉着这惊天动地的丑闻。一片混乱的中心,只有我,依旧站得笔直,

像一尊冰冷的石雕。面对苏晚的崩溃和嘶喊,面对满场的哗然,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只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缓缓抬起手。这个动作像是有某种魔力,让混乱喧嚣的现场瞬间安静了几分。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那只抬起的手上。我的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小型遥控器。“安静。

”我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刻意拔高,却像带着冰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清晰地回荡在偌大的宴会厅里。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看着那个突兀出现的遥控器。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目光越过状若疯癫、还在试图冲下台的苏晚,

落在了人群后方那面巨大的、原本准备播放我们甜蜜爱情VCR的LED屏幕上。手指,

不紧不慢地按下了遥控器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钮。“滴——”一声轻微的电子音。

巨大的LED屏幕猛地亮起!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原本播放的婚礼主题背景。下一秒,

一段极其清晰、毫无马赛克的视频画面,占据了整个屏幕!昏暗的酒店房间里,光线暧昧。

画面角度极其刁钻,清晰地捕捉到了床上纠缠翻滚的两个人影。女人白皙的脊背,

男人**的上身,急促的喘息,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

在高清屏幕上纤毫毕现!而视频画面的一角,

清晰地标注着拍摄的时间——正是昨天下午两点多!婚礼前一天的下午!画面中的女主角,

正是此刻站在台上,穿着圣洁婚纱、妆容花乱、眼神惊恐绝望的苏晚!男主角,

赫然是昨天酒店房间里那个苍白清隽的男人——陈默!“啊——!

”苏晚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双手猛地抱住头,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瘫软地跪坐在地上。她疯狂地摇头,语无伦次地嘶喊:“不!假的!这是假的!关掉!

快关掉啊!”台下的陈默,在画面出现的一瞬间就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脸色惨白如鬼,

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存在,无疑是最有力的佐证。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真正的地狱。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宾客,包括苏晚的父母,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骇然,再变成彻底的恶心和鄙夷。闪光灯停滞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频率!“天啊!这…这…”“昨天下午?婚礼前一天?!”“苏晚!

她…她竟然……”“那个男人是谁?!”“呕…太恶心了……”“靳淮……他早就知道了?

”巨大的耻辱和滔天的愤怒终于冲垮了苏成林,他双眼血红,

肥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剧烈颤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个高脚杯,

狠狠砸向瘫在地上的女儿!“孽障!你…你竟敢做出这种丑事!丢尽了苏家的脸!

”杯子擦着苏晚的肩膀飞过,砸在背景板上,碎裂的玻璃和猩红的酒液四溅开来。

苏母则彻底崩溃了,发出一声长长的、绝望的哀嚎,直接晕了过去,

被旁边的人手忙脚乱地扶住。整个婚礼现场,彻底沦为了人间闹剧,

弥漫着背叛的腥臊和看客的猎奇目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

等到屏幕上的视频恰到好处地播放到最不堪、也最具冲击力的画面时,我再次按下了遥控器。

视频暂停。巨大的、清晰的、定格的不堪画面,像一张巨大的耻辱海报,

悬挂在所有宾客面前。我迈步,慢慢走向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苏晚。

高跟鞋踩在摔落的头纱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满场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俯下身,凑近她因为恐惧而惨白扭曲、涕泪横流的脸。

她身上那股昨天在酒店里闻到的、浓郁的陌生沐浴露味道,混杂着她自己的汗水和泪水气息,

再次冲入我的鼻腔。我的唇几乎贴上了她冰冷的、汗湿的耳廓。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一样,清晰地、一字不差地钻进她的耳朵,同时也通过我胸前的微型麦克风,

冰冷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宴会厅:“苏晚,”我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她猛地一颤,惊恐地抬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是彻底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我无视她的恐惧,

声音平稳而清晰地继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你家的‘成林建材’,

连续三年虚开***发票,偷逃税款高达两千七百万的详细证据,”我顿了顿,

满意地看着她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看着台下苏成林瞬间煞白如同金纸、几乎要心脏病发的脸。

“我,已经打包好,亲自送到了税务局稽查科主任的手里。就在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

”台下苏成林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捂着胸口,踉跄着瘫倒在座位上。

我的目光转向台下脸色惨白、试图躲藏的陈默,

声音里的寒意更甚:“至于你这位‘白月光’,陈默,斯坦福大学的‘天才’博士,

他那几篇奠定他学术地位的‘顶刊论文’,里面的核心实验数据和图表,全是精心伪造的。

那份署名清晰、证据链完整的举报信,”我看着陈默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摇摇欲坠的身体,

嘴角的弧度冰冷而快意。“已经通过匿名邮箱,

大学学术道德委员会、他所有合作导师、以及他正在申请‘青年千人计划’的评审专家邮箱。

按时间推算,现在,信应该已经到了。”陈默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最后,我重新俯下身,嘴唇几乎要碰到苏晚那冰凉颤抖的耳垂,

用只有她能听清、却足以让整个死寂大厅感受到那股森然寒意的耳语,

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还有你爸,苏成林……”我故意停顿,

看着她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欣赏着她濒临崩溃的每一丝细微表情。

“……他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巨额***,

填补个人期货亏损的那一千八百万窟窿……每一笔资金流向的银行流水,

我都整理得清清楚楚。”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连颤抖都停滞了。“那些证据,

更新日期2025-11-28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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