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他为白月光弃我而去“江晚,清雪在剧院扭伤了脚,我必须过去。
”傅砚辞站在奢华的婚房门口,声音冷得像冰,他甚至没换下那身价值不菲的新郎礼服。
江晚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边,头顶的水晶灯晃得她眼睛有些发涩。她没有抬头,
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轻声问:“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知道。
”傅砚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但清雪一个人在海城,无亲无故。而你,
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傅太太”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像是一道枷锁。
江晚在心里冷笑。是啊,傅太太。一场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她那个好父亲,
用她来代替心爱的妹妹江灵儿,嫁给了这个海城最有权势也最冷酷的男人。“所以呢?
”她终于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新娘该有的娇羞或愤怒,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平静,
“傅太太的身份,能让我在新婚夜,要求我的丈夫留下来吗?
”傅砚辞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地顶撞,眉头微蹙:“江晚,不要无理取闹。
我们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傅家给了江家足够的利益。除此之外,你不要奢求更多。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施舍:“傅太太该有的体面,我不会少你。”说完,
他不再看她,转身决绝地离开。沉重的房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彻底碾碎了这桩婚姻最后一丝温情假象。奢华的婚房里,只剩下江晚一个人,
和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
傅砚辞的座驾如同黑色的利箭,刺破夜色,毫不犹豫地驶离,方向正是海城大剧院。
为了他的白月光苏清雪,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江晚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也好,这样干脆利落的羞辱,反倒让她省去了伪装的力气。她拿出手机,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其老旧,与这间豪华卧室格格不入的老年机。但当她按下特定的序列号后,
屏幕亮起,浮现出的却是全球最顶级的加密通讯界面。一条信息发了进来,
来自【止】:「J,目标人物苏清雪,近期与“暗夜”组织资金往来密切。
你父母当年的飞行记录,有被篡改的痕迹,线索指向她。」江晚的眼神骤然锐利,
像淬了寒冰的刀。苏清雪……不仅仅是傅砚辞心头的白月光,竟然还可能与她父母的死有关。
她纤细的手指在小小的键盘上飞快敲击,回复:「继续查,盯紧她和她背后所有的人。另外,
帮我准备一个身份,要绝对干净,不起眼。」【止】:「明白。你需要什么身份?」
江晚抬眼,望向窗外这座流光溢彩却冰冷无比的城市,缓缓吐出几个字:「夜市,
摆摊卖烤肠。」·半小时后,海城最热闹的大学城夜市。
江晚换上了一身地摊货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素面朝天。
她熟练地支起一个二手烤肠机,挂上“秘制烤肠,5元一根”的牌子,
仿佛她天生就是属于这里。油腻的烟火气,嘈杂的人声,
与刚才那个冰冷华丽的婚房判若两个世界。“美女,来根烤肠,多放辣!”“好。
”她动作麻利地翻动着烤肠,刷油,撒料,神情专注而平静。谁能想到,
这个在夜市里为五块钱一根烤肠忙碌的女人,几个小时前,还是傅家风光大娶的少奶奶?
“喂,你们看那个卖烤肠的,长得还挺漂亮。”“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里卖烤肠?
一看就是没背景没能力的。”议论声隐隐传来,江晚充耳不闻。能力?她的能力,
足以在24小时内让傅氏集团的股价蒸发三分之一。背景?她手中掌握的稀有矿产资源,
是傅砚辞做梦都想搭上关系的战略命脉。她选择隐藏在这里,如同猎手潜伏在草丛,
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第一根烤肠卖出去,她收到了五块钱的纸币。她把钱展平,
放进腰包里,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踏实感。这,远比那个虚伪的“傅太太”头衔,
让她觉得真实。就在她低头找零钱的瞬间,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在她头顶响起:“江晚?!你在这里做什么?!”傅总,要尝尝吗?江晚抬起头,
对上傅砚辞那双蕴含着风暴的眸子。他居然去而复返了?而且,还找到了这里。
他依旧穿着那身挺括的新郎礼服,与周围嘈杂廉价的环境格格不入,
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惊怒和……一种被冒犯的阴沉。“傅总,”江晚神色不变,
甚至拿起一根新的烤肠放在烤架上,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香气弥漫开来,“如你所见,摆摊,赚钱。”傅砚辞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他一把抓住江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是我傅砚辞的妻子!
傅家的少奶奶!你跑到这种地方卖这种东西,是在打我的脸吗?”手腕上传来剧痛,
但江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看着傅砚辞,眼神清澈,
却带着一种让他看不懂的嘲讽:“傅总,你是在关心我吗?”傅砚辞一噎。
江晚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平淡无波:“你说了,我们只是交易。傅太太的体面,
指的是住在傅家的豪宅里,像个摆设一样等你偶尔临幸?抱歉,我不需要那种体面。
我更喜欢自食其力。”“自食其力?就是卖这种垃圾食品?”傅砚辞语气刻薄,
他环视着这个简陋的摊位,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江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江晚忽然笑了,她拿起一根刚刚烤好,香气扑鼻的烤肠,递到傅砚辞面前,
微微歪头,眼神无辜又带着挑衅:“傅总,要尝尝吗?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好吃。
”傅砚辞看着那根油光锃亮,甚至还粘着一点辣椒面的烤肠,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这辈子都没碰过这种街边摊的食物。他身后的特助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傅总,
苏**那边……”傅砚辞像是被提醒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对江晚说:“跟我回去。你想要钱?可以,明天让助理给你一张副卡,
额度随你。不要再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丢人现眼?”江晚重复着这四个字,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来,“**自己的劳动赚钱,干干净净,有什么丢人的?
傅总为了别的女人,在新婚夜丢下自己的妻子,难道就很光荣吗?”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记耳光,清脆地扇在傅砚辞脸上。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看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傅砚辞从未在公共场合如此难堪过。他盯着江晚,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
她不再是那个在江家唯唯诺诺,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替身新娘。她此刻的眼神,锐利,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好,很好。”傅砚辞怒极反笑,“江晚,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既然你选择自甘堕落,那就别后悔!”说完,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氛围,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都透着凛冽的怒气。特助匆匆跟上,
低声汇报:“傅总,查到了,太太……江**是坐公交车来的,摊位是自己租的,
烤肠机是二手市场买的。”傅砚辞脚步一顿,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她竟然是认真的?!
·傅砚辞走后,江晚的摊位恢复了平静。不,甚至比之前更热闹了。“**姐,
你刚才太帅了!那个是你老公吗?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那样啊!”一个女学生凑过来,
一边买烤肠一边打抱不平。“就是,新婚夜跑去找别的女人,渣男!”“**姐别怕,
我们支持你!以后我们都来你这儿买烤肠!”江晚看着这些年轻鲜活、充满正义感的面孔,
心里微微一暖。她笑了笑,手下动作更利落了:“谢谢,这根给你们多加点肉松。”看,
这世界上的温暖,有时候只需要五块钱一根的烤肠就能换来。
而不是那个男人施舍的、充满算计的“体面”。她一边忙碌,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夜市入口处。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里的人,
是傅砚辞派来监视她的。江晚垂下眼帘,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傅砚辞,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却不知道,你和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都早已是我棋盘上的棋子。她拿出那个老年机,
飞快地发出第二条指令:「可以开始第一步了。
抛售傅氏集团在东南亚矿业公司持有的0.5%散股,动作要轻,像普通的市场波动。」
0.5%,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不会引起市场恐慌,
但足以让傅氏核心的金融团队注意到这一丝不寻常的涟漪。而这,只是她送给傅砚辞的,
第一份“新婚礼物”。白月光的挑衅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傅砚辞没有再出现,
也没有派人来强行带走她。仿佛默许了她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江晚乐得清静,
白天在傅家那栋空荡荡的别墅里补觉、通过网络处理“J”的事务,
晚上则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夜市,经营她的烤肠摊。生意出乎意料地好,除了学生们的支持,
似乎还有别有用心的人。“老板娘,再来十根烤肠!”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江晚抬头,
是几个经常在夜市收保护费的地痞。为首的光头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今天收摊了,
没了。”江晚淡淡地说,开始收拾东西。“别啊,”光头男一脚踩在摊位前的凳子上,
“哥几个照顾你生意,不给面子?”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避开。江晚停下动作,看着他,
眼神平静无波:“我的面子,你恐怕要不起。”“哟呵?”光头男乐了,
伸手就想来摸江晚的脸,“小娘们挺辣啊!哥哥我就喜欢……”他的手还没碰到江晚,
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一个穿着普通夹克,
身材精悍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轻松扭住了光头的手腕,声音低沉:“滚。
”他只是吐出一个字,眼神里的杀气却让那几个地痞瞬间白了脸,连滚带爬地跑了。
夹克男转向江晚,微微颔首,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江晚面色不变。
这是陆止安排在她附近的人。她知道,傅砚辞派来监视她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果然,
当晚回到别墅,傅砚辞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冰冷:“听说你的烤肠摊,惹上麻烦了?
”江晚换了鞋,径直走向厨房倒水,没理他。傅砚辞放下文件,走到她身后:“江晚,
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可以让你在海城任何地方,都不会被地痞骚扰。”江晚喝完水,转过身,
靠在流理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傅总,你的白月光脚伤好了?
让你有闲心回来关心名义上的妻子了?”傅砚辞的脸色沉了沉:“清雪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事,也与你无关。”江晚寸步不让。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佣人打开门,
一道柔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砚辞哥……”苏清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
楚楚可怜,脚上还缠着绷带,坐在轮椅上,被助理推了进来。“我听说你最近很忙,
特意炖了汤给你送来。”她看到江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歉意:“啊,江**也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打扰你们了。”这话说得,仿佛江晚才是那个外人。
傅砚辞立刻走上前,语气是面对江晚时从未有过的温和:“清雪,你脚还没好,
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担心你嘛。”苏清雪柔柔地说,目光转向江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探究,“这位就是江**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很……独特。”她的目光扫过江晚身上廉价的T恤。江晚笑了,她走到苏清雪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听说你是跳芭蕾的?”苏清雪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的。
”“哦。”江晚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那真可惜。脚踝韧带撕裂,就算好了,
以后也不能再跳专业的了吧?”苏清雪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傅砚辞立刻将苏清雪护在身后,怒视江晚:“江晚!你闭嘴!清雪的伤会好的!”“是吗?
”江晚挑眉,眼神锐利地看向苏清雪,“苏**,你说呢?海城最好的骨科医生,
好像是叫刘主任吧?他是不是也告诉你,恢复情况不乐观?”苏清雪瞳孔微缩,
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轮椅扶手。她去看刘主任是极其隐私的事情,江晚怎么会知道?!
江晚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刘主任?
他不过是她手下“J”团队投资的医疗研究项目的外围成员之一罢了。
她不再看那对“璧人”,转身上楼。“江晚!”傅砚辞在她身后厉声喝道,“向清雪道歉!
”江晚脚步不停,只有冰冷的话语传来:“傅砚辞,有空管我的闲事,
不如好好看看你傅氏集团在东南亚矿业的股价。听说,最近有点不太平呢。
”傅砚辞猛地一怔。东南亚矿业?那是傅氏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之一,
股价确实出现了一丝细微的、不正常的波动,团队还在查原因……江晚怎么会知道?!
他看着江晚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第一次,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女人,
似乎和他调查到的那个懦弱无能的江家弃女,完全不同。苏清雪看着傅砚辞陷入沉思的表情,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看不见的网傅砚辞站在书房的巨大落地窗前,
俯瞰着海城的万家灯火,眉头紧锁。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
一份是关于江晚的。深入调查的结果,简单得令人发指——江家不受宠的长女,
从小性格内向,学业平平,没有任何特殊技能或社交圈。嫁入傅家前,
唯一的工作经历是在一家小咖啡馆打过零工。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但傅砚辞的商业直觉告诉他,过分的干净,本身就是破绽。另一份,
是关于傅氏集团东南亚矿业公司那0.5%的股份异常波动。操盘手法极其高明,
像是随机的市场行为,但时机精准地卡在傅氏一个短期债券到期的节点,
微妙地影响了现金流预期。这绝不是巧合。“砚辞哥,汤要凉了。
”苏清雪柔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被助理推到了书房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傅砚辞回过神,揉了揉眉心,走到她身边:“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脚伤需要静养。
”“我担心你嘛。”苏清雪握住他的手,眼神温柔似水,“是因为公司的事,
还是……因为江**?”傅砚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去拿桌上的茶杯:“都有。
”苏清雪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换上轻松的语气:“江**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出去体验生活罢了。你也别太跟她计较。倒是我们和MW集团的那个合作案,谈得怎么样了?
听说他们的代表很难缠?”傅砚辞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MW的合作案?
”这个项目处于高度保密阶段。苏清雪心里一慌,
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我前几天听李助理提起过一嘴,说你这个项目很重要,但也棘手。
”傅砚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但心底的疑云更重了。李助理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口风极严,不可能随意对外人提及核心项目。“是有点棘手。”傅砚辞语气低沉,
“对方的首席谈判官,仿佛能看穿我们所有的底牌和底线。每次报价,
都精准地卡在我们的心理临界点上。”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而织网的人,他似乎能感觉到,却看不见,摸不着。
自主地又想起了江晚那天晚上说的话——“不如好好看看你傅氏集团在东南亚矿业的股价”。
她到底知道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落魄的江家女儿吗?·夜市,江晚的烤肠摊。
她正低头给一个学生找零,一个穿着西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
表情焦急。“老板娘,能不能借你的充电宝用一下?我手机没电了,有急事要联系客户!
”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江晚抬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在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默默从摊位下面拿出一个充电宝递给他。“谢谢!太感谢了!”男人连声道谢,
赶紧插上手机。几分钟后,手机开机,他立刻拨通电话,语气激动:“王总!对不住对不住!
更新日期2025-12-04 1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