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文的白月光带着他们三岁患癌的儿子回村了。只因她说棺材匠的儿子自通阴阳,
血肉能起死回生。杨谨文就要让杀猪屠夫宰了儿子一条腿放血。
我知道消息提前把儿子藏起来。他却红着眼把怀胎七月的我摁在案板上,剖腹取子。
我强忍剧痛跪地磕求:“孩子是无辜的,我是棺材匠,你把我剁碎喂给她儿子吃吧,
别伤害我的孩子!”杨谨文抱着白月光的儿子,一脚将我踹翻。“你的血肉恶臭难忍,
我怎么放心给阿耀吃?”“取我幺儿一碗血应急而已,等他哥哥乖乖回来,就用不上他了。
”大儿子不敢回家,被野兽拆吃入腹。小儿子心脉受损,出生三天就咽气了。绝望之时,
杨谨文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生生将我打死。“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三个儿子都不会死!
”再次睁眼,我回到知道了杨谨文要宰我儿子的前一天。正文:1.意识消散后,我重生了。
我慌张地扔下锄头,撒开脚丫子往家里跑。就是在今天,许碧莹和杨谨文的儿子癌症加重,
动了宰我儿子的想法。知道后我连夜把儿子送出村,
儿子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我被剖腹取子的样子。他被吓得失了魂,误入了猎户的陷阱,
被猛兽撕碎。想到这里,我脚步更快。“小媛?”看清来人,我心下一喜。“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快,快帮帮我,带我和阿贵走,不要让杨谨文知道!
”我的胳膊却被人死死擒住。“谨文老弟昨天就和我说你要把阿贵拉出村卖了,
他拦都拦不住。”“他叫我一定要在今天赶过来,我起初还不信。”“但你又要送阿贵出村,
又不让谨文老弟知道,我不得不信!”“你还配做一个母亲吗?为了钱要卖自己的亲儿子?
亏爸爸年轻的时候带你给大伙做棺材,积攒了不少阴德,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和爸丢不起!
”我脑子嗡的一声,费了好大劲才捋清楚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才知道,杨谨文也重生了。
“不是这样的哥哥!是杨谨文那个畜生,他要砍阿贵的腿啊!你不要被他骗了!
”“许碧莹的儿子是他的种,他要为了救她儿子,砍阿贵的腿啊!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悲切,哥哥愣了几秒。很快他就冷笑一声。“夏媛,你可真会演,
差一点我都信了你的话。”“不过你竟然说许碧莹的儿子是谨文的种?
他还为了那个患癌的娃砍阿贵的腿?”“谨文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你编得太假了!”面对哥哥的讥讽,我喉咙发紧。“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
你去医院查,那阿耀就是杨谨文留在外面的野种!”“我不相信,你也别想支开我去卖阿贵,
阿贵哪怕脑子不好使,那也是我亲侄子,谁都不能动他,哪怕是你这个亲妈!”我心如刀绞,
对着哥哥的手发狠一咬。“你要去哪!”“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你不愿意帮我,我自己去救!
”“不允许你去!”哥哥急了,奔过来将我双手一剪,我的胳膊脱臼了。他脱下外衣,
将我绑住,拖着我往村长家走。“我答应了谨文老弟,绝不允许你靠近阿贵。
”“你再冥顽不灵,我就让杨家村的村长好好收拾你一顿!”我想到了村长那两指宽的藤条,
打了个寒战,急得快哭了。“哥哥!夏福!你快松开我!我要去救阿贵!”“别乱扯了,
谨文和碧莹的人品我都了解,今天有我在,你别想耍什么幺蛾子!”他牵着我往村长家拖,
不顾我的叫喊。“杨老大!我妹子想要卖儿子,心肠实在歹毒,你给好好教训教训!
”2.见到村长,我恨得要死。他是许碧莹的老舅,剖腹取子的点子也是他想出来的!
“早有耳闻,谢谢你了夏家小子,我会好好管她的。”村长伸手要来抓我,我想要躲,
却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自己在夫家犯了错,还连累我来给你收拾残局,你不知感恩,
还想反抗?”“我们夏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女儿!”他把我往院子里一推,我趴倒在地上,
似乎闻到了上一个受罚人的血味,绝望感席卷全身。村长把鞭子握在手中,一鞭又一鞭,
看着没用力,却全打在我腰腹位置。“小**,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爱,冷血自私,
非要打死你不成!”面对村长的***,我双手紧紧抱着隆起的大肚子,蜷缩着不敢动。
“错了没!”十鞭下来,我后腰处一片血肉模糊,双腿之间已经涌出一股暖流。
还没看清是什么,更重的鞭子又对着我打了上来。我用力朝哥哥的方向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却见对方匆忙接了一个电话。“谨文说阿贵已经安全了,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好好在这里受教,再敢惹是非,我亲自打断你的腿!”听了这话,我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
乍然起身,冲到夏福面前拖住他的脚。“不要走,求你了哥哥,我错了,你送我回家,
送我回……”“夏婆子还没受完惩罚,走不得!”村长从背后踢了我一脚,
我整个人向前匍匐,肚子磕到了面前的大石头。黑红色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我痛得浑身冒冷汗。“你怎么了!”夏福紧张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一把摸到了满手的血。
“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她一个孕妇,小惩大戒就好,弄成这个样子,孩子还能活吗?
”夏福生气质问。“已经快八个月了,没那么脆弱,大不了现在剖了就是。
”熟悉的话传入我的耳中,我只能死死地抓住夏福的衣服。“我,我不剖,我要回去。
”夏福面色焦急,甩开村长带我冲回了家。“谨文!快出来看看,我妹子肚子不好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大声呼喊了两声却没有听见回答。家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阿贵也不在。
他着急地给杨谨文打电话,第三次才打通。“杨谨文你上哪去了!我妹子肚子要生了!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随即回:“要生就赶紧生,又不是第一次生了,
叫她自己拿把剪刀把脐带剪了就是。”我紧抓着床单,浑身冒汗,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我妹子看着情况很不好,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回来看看吧?”“生个孩子而已,
大福哥你别被**妹骗了,她多半是装的。”“实在生不下来,你拿把菜刀帮她剖了,
看她能不能生下来!”夏福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中一股无名火。“妹子,你自己使点力,
要啥和你哥说,我也帮不上你啥……”我痛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开口说话。
夏福急得满屋走,直到再次转身,看到了下半身被血染红的我,双眼紧闭。“小媛?
”3.我醒来时,哥哥攥紧我的手给杨谨文打电话:“杨谨文!我妹子生下来了个死的,
现在床都下不了,你赶紧回来!”杨谨文嗤笑一声:“大福哥,你不用骗我,
已经快满八个月了,怎么可能是个死的?”“你肯定是没有剖吧?一刀子的事,
叫她不用装了,我不会回去的。”“碧莹儿子离不得人,叫夏媛自己看着办!”我双目无神,
直到气得砸手机的哥哥转头看向我:“孩子不在了,哥带你去城里找医生调理一下身体。
”无神的眼睛涌出两股热流。“阿贵呢?那我的阿贵呢?”“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的阿贵,
他现在一定被杨谨文带去了屠夫家,你帮帮我。”我激动坐起,又被夏福按在床上。
“你不要因为谨文不回来看你,就说他要宰你儿子啊,阿贵也是他儿子,是他杨家唯一的种!
”“总之你不要再胡闹了,我看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才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
你别把我再惹急了!”无助的悲痛裹挟全身,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哥哥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邻居家的媳妇捂着鼻子冲进来大喊:“夏媛呐,你快出来看看,门口躺着那个,
是不是阿贵……”躺着的?我心跳漏了一拍,眼泪汩汩落下,左摇右晃地爬到门口。“嘿哟!
你当心身子啊,你怎么边走边流血啊?”我听不进去邻居媳妇的担心,失了力气,
匍匐在阿贵身上。他右腿被整根截下,回家的路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阿贵?!
”夏福跟在我身后出来,疯了一样把浑身是血的阿贵抱在怀里。“杨谨文你他奶的个畜生!
”我含泪苦笑,哥哥最爱阿贵,但是正是因为他这份不明事理的爱,间接导致了阿贵的死。
“对不起小媛,都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该轻信杨谨文!”“你等着,
我非要亲手宰了他不成!”我跟上拿菜刀的哥哥。“呵,大福哥你可别被她骗了,
她平时就邪里邪气的,鬼知道是不是她弄得什么障眼法!
”“村口那瘸子当时直接被卡车压碎了一条腿也不见有事,怎么他阿贵就这么金贵?
”“还有,你想博取我的同情心,也不必拿我幺儿的命开玩笑,他不可能会死。
”杨谨文的手搂着许碧莹,连一个正眼也没给我,沉浸在自以为是中。夏福举着刀背死劲砍,
完全杀红了眼。“大福哥,你干什么!”杨谨文大喝一声,
他身边的许碧莹当即说:“谨文哥,
大师说福哥这是被人下了邪术……”站在一旁的我突然被人一脚踢倒,接连又是几脚。
“夏媛你还真是把世上阴毒的事做尽了!”4.“一开始是抢占碧莹的功劳,
从阴阳师变成恶臭难忍的阴人!”“如今害我儿子不够,连你亲哥都要害!
”杨谨文嫌我身上都是阴臭,可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我为了救他,替他下地狱受刑,
被剥夺了生气。他却说我这是冒领功劳的下场,不像他真正的恩人许碧莹,周身佛香,
是佛祖亲封的佛母。日日划开我的手腕,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说要去去我身上的恶气。
杨谨文一嗓子把邻里都喊出来了,我看到好几个壮汉围了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我听着他们一口恶毒一口阴狠地喊,心如刀绞。“滚!滚开!”哥哥挥舞着菜刀,双目猩红。
“我看你才是中邪了,我真是后悔信了你的话,才让阿贵被人活生生砍断了腿,
死在了自家门口!”杨谨文却叫周围的人控制住他。“你有没有中邪我还不知道吗?
我们拜把子的兄弟,我最了解你,你怎么可能会和夏媛一起胡闹?”“胡闹?你才是在胡闹!
我妹子当年为了救你,生魂都没了,为你孕育两个儿子,却被你如此对待?
”杨谨文看了一眼我的惨状,冷哼一声。“她?放屁!明明是碧莹救了我,为此受了重伤,
上城里去找医师救助才得以活命。”“她占了别人的功劳和幸福,我没有直接杀了她,
都是念及夫妻情分了!”许碧莹适时捂了捂口鼻。
“媛妹妹看不惯我和谨文哥关系好我不会计较,但是你趁虚而入,还不停地害人,
更新日期2025-12-08 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