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冷笑:“若非为了你爹手里的兵权和你那万贯家财,我会演那场戏把他也赶出京城?我会选你这个莽夫?”
苏子墨依偎在她身旁,得意地摸着江婉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是婉儿的计谋好,当初那一出‘苦肉计’,不仅保全了名声,还让大哥死心塌地地把掌家权交了出来。如今兵权到手,这废人也该腾位置了。
“说来还要多谢谢大哥的聘礼,我和婉儿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我死死地瞪着他们。
江婉嫌恶地掩着鼻,看我就像在看一条死狗:“这男人命真硬,居然还没死透。我们走吧,再看他一眼我都想吐。”
原来,所谓的敌袭,是妻子与庶弟的精心策划;
所谓的恩爱,不过是那对狗男女为了谋夺我家爵位和兵权的做戏!
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
苏子墨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今日的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常服,脸上带着恭谦。
“大哥,你怎么还没换衣裳?”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从袖中掏出一块香料,“今***我同时娶亲,弟弟心中实在惶恐。特意寻来了上好的宁神香,点上片刻便能安神定气,待吉时到了,定神采奕奕。”
说着,他便走向香炉。
我心中冷笑,和前世一模一样。
“还是二弟贴心。”我压下眼底的杀意,假意揉了揉太阳穴,“我确实头有些昏沉。”
苏子墨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手脚麻利地点燃了香,那甜腻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
我顺势靠在太师椅上,屏住呼吸,只做出一副困倦至极的模样。
“大哥好生歇息,弟弟先出去了。”
苏子墨看着我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睁开眼,迅速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水泼进香炉。
然后推开窗,深吸了几口冷冽的空气,强忍着那一点点吸入后的眩晕感。
绝不能坐以待毙。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我快步来到苏子墨房中,找到他平日最爱把玩的那个博古架前。
他这人最喜灯下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在博古架底部的暗格摸索片刻,“咔哒”一声,暗格弹开。
里面躺着几封信笺和一只绣花荷包。
更新日期2025-12-09 1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