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知道陈序淮家里情况特殊。
穷是一方面。
他爸开学第二个月就来学校闹过,言之凿凿说陈序淮偷了钱出来,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挑唆。
那时正是交书本费的时候。
就算校领导努力往下压,不许任何人提这件事。
明面上不说,私底下也会聊起。
学生就是这样,八卦传的飞快。
只是半天,陈序淮这个备受瞩目的开学考年级第一就被拉下神坛。
他的沉默被解读为死装,贫穷成了刺向他的一把尖刀。
老师们想帮助他,也有心无力。
他从来不寻求帮助,拒绝了所有善意。
班主任老耿只能尽力向着他一些。
之前从来没发现过陈序淮的桌子上有什么,每次他都挡的严严实实,大概是靠遮掩保护仅有的尊严。
——
祝欢追了出去。
国际部那栋楼和总务处距离实在有些远。
她尾随在陈序淮身后,根本不管这是不是去国际部的路。
陈序淮走,她也跟着走。陈序淮停下,甩甩手腕,她也跟着停下。
祝欢很难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态。
她只是想护送一下陈序淮,顺便看看他。
年少时的陈序淮对祝欢来说是珍稀物种,她只记得后来那个并不是很好的陈序淮。
缺德事干了一箩筐,混成了容城新贵。
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雷霆手腕冷漠无情。
其实回了家,和祝欢吵架的时候,总是把助听器摔了拒绝交流。
很幼稚。
身后跟随的脚步声实在太过明显,祝欢那双小羊皮底的矮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动。
陈序淮早就发现她了。
只是不明白。
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反常。"
更新日期2025-12-09 1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