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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周则叙相爱六年,婚礼当天,他穿着警服出现,亲手给我父亲戴上手铐。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拥吻了我那位楚楚可怜的闺蜜,说她才是他潜伏多年,唯一的光。

我家破人亡,我被送进精神病院,成了全城的笑话。周则叙以为我彻底崩溃,

会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他不知道,三个月后,一场世纪婚礼轰动全城,新娘是我,

新郎是京圈真正说一不二的太子爷。当周则叙作为安保人员,看到我挽着新婚丈夫,

笑靥如花地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猩红着眼,彻底失态。1婚礼进行曲响起,

我提着纯白的裙摆,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周则叙。六年。从校服到婚纱,

我爱了他整整六年。他今天穿着笔挺的西装,眉眼含笑,是我见过最英俊的新郎。

可就在我即将把手交给他时,婚礼现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为首的,竟然是周则叙的队长,李队。宾客哗然。我父亲,闻氏集团的董事长,

立刻站了起来。“李队,这是什么意思?”李队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我父亲,

直直地落在我面前的周则叙身上。周则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松开我的手,

一步步走向李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脱下西装外套,露出了里面早已穿好的警服。

我的心,在那一刻,骤然停跳。“周则叙,你……”他没有看我,

只是从李队手里接过一份文件和一副冰冷的手铐。他转身,径直走向我父亲。“闻敬山,

你涉嫌重大商业走私、恶意操纵市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他的声音,

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像宣读一份与他无关的判词。我父亲脸色煞白,指着他,

气得浑身发抖。“你……周则叙,你这个白眼狼!我待你不薄!”周则叙面无表情,

手上动作利落,“咔哒”一声,手铐锁住了我父亲的双手。我妈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全场乱成一团。我冲过去,死死抓住周则-叙的胳膊。“周则叙!你疯了!这是一个误会!

你快放了我爸!”他终于垂头看我,那双我曾吻过无数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陌生。

“闻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穿着高跟鞋踉跄几步,

摔倒在地。洁白的婚纱,瞬间沾满了尘土。就在我狼狈不堪,尊严尽碎的时候,

周则叙却走向了缩在角落里的伴娘。我的闺蜜,方琪琪。他当着所有媒体和宾客的面,

在闪光灯的疯狂追逐下,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方琪琪拥入怀中。然后,他低头,吻了上去。

一个缠绵而深情的吻,就在我的面前,在我未完成的婚礼上。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听到周则叙对所有人宣布。“她,方琪琪,是我的线人,也是我在黑暗里潜伏多年,

唯一爱的人。”“她才是我的光。”我看着方琪琪躲在周则叙怀里,越过他的肩膀,

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知觉。2我醒来时,

人已经在一个全白色的房间里。手腕和脚腕都被皮质的束缚带捆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给我注***一针镇定剂。

“这里是安城精神康复中心。”“周警官说你受了太大**,精神失常,送你来这里治疗。

”“对你,对他,都好。”精神失常?我?我开始疯狂地挣扎,嘶吼。“我没疯!放我出去!

周则叙!你这个**!你放我出去!”护士冷漠地看着我,直到药效发作,

我才无力地瘫软下去。接下来的日子,是地狱。我被当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对待。

每天被强制灌下各种不知名的药片,身体变得迟钝,昏昏沉沉。这里的护工,

特别是那个叫王姐的,似乎对我有着天然的敌意。“哟,闻家大**,还当自己是千金呢?

”她把饭盒重重地砸在床头柜上,汤汁溅了我一身。“你爸都进去了,闻家完了!

你还在这装什么清高!”我试图反抗,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和更大剂量的镇定剂。

我被关了禁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我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要疯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方琪琪来了。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

戴着我曾在杂志上看中的那条梵克雅宝项链,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我爬满污渍的病房里。

“楚楚,你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后退两步,

仿佛我身上的味道会熏到她。“我来看看你,Zexu他太忙了,走不开。”她拿出手机,

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屏幕上,是她和周则叙的亲密合照,

背景是我亲手布置的、我和周则叙的新房。“Zexu说,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就是亲手把你爸送进去。”“他说,那是正义的胜利。”“哦对了,他还升职了,

现在是重案组的副组长了呢。”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猛地从床上扑过去,想撕烂她那张伪善的脸。“方琪琪!你这个**!”她吓得尖叫一声,

立刻有两名高大的男护工冲进来,将我死死按住。她躲在护工身后,***胸口,

眼泪说来就来。“楚楚,你怎么还这样……医生!医生!她又发病了!快给她打针!

”针头刺入皮肤,我的意识再次被黑暗吞噬。在彻底昏迷前,我听到方琪琪在我耳边轻声说。

“闻楚,你就在这里,像条狗一样,慢慢烂掉吧。”黑暗中,我没有再流一滴眼泪。

滔天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方琪琪,周则叙。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3我开始伪装。伪装成一个被彻底击垮、神志不清的疯子。我不再吵闹,不再反抗。

护工让我吃药,我就乖乖吃下,然后趁她们不注意,再抠喉咙吐掉。她们让我罚站,

我就站着,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她们让我打扫厕所,我就拿着抹布,

一遍遍擦着早就干净的地面。渐渐地,她们放松了对我的警惕。王姐甚至会当着我的面,

和其他护工一起,嘲笑我曾经的风光。“看见没,这就是凤凰变草鸡的样子。

”“听说她爸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呢。”“活该!谁让他们家有钱。”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里的动作不停。我用这种顺从,换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自由,比如可以去公共活动室看书。

书架上都是些陈旧的心灵鸡汤和过期刊物。但我需要的不是知识,是机会。

医院里有个年轻的清洁工小张,我观察他很久了。他总是愁眉苦脸,

休息时就蹲在角落里打电话,内容永远是关于他母亲高昂的医药费。

我藏在婚纱里的一枚钻石耳钉,成了我唯一的***。那天,我趁所有人不注意,

在走廊的拐角拦住了他。我把那枚在灯光下闪着碎光的耳钉塞进他手里。他吓了一跳,

想还给我。“你帮我带一句话出去,它就是你的。”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你告诉城西‘李记茶餐厅’的老板,就说‘凤凰被困,请寻鹰王’。

”小张捏着那枚足以支付他母亲一年医药费的耳钉,手在发抖。他看着我清明而决绝的眼神,

最终用力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的等待。方琪琪又来了一次。这一次,

她脸上的得意几乎掩饰不住。“楚楚,我和Zexu要订婚了。他怕你孤单,

特意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她炫耀着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光芒刺眼。“他说,

他欠我的太多了,要用一辈子来补偿我。”“你说,你爸在牢里听到这个消息,

会不会气得吐血?”我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

“糖……我要吃糖……”方琪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大概觉得跟我这种疯子炫耀,

实在没什么成就感。她厌恶地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真是个废物”,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她走后第二天,精神病院来了一位新的“专家医生”,进行学术交流。他很高,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又疏离。他身后跟着院长和一众医生,众星捧月一般。

王姐在我耳边嘀咕:“听说是京城来的贺家太子爷,真正的天之骄子。来我们这种地方,

真是屈尊了。”他巡视病房,最后停在了我的面前。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病历卡,

淡淡地开口。“闻楚?”我维持着痴傻的表情,没有回应。他挥了挥手,

让院长和所有人都出去。病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摘下眼镜,

露出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对病人的审视,只有一种沉静的力量。

“我叫贺屿年。”他说。“你父亲资助过我上大学,他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来带你出去。”4.贺屿年的计划,简单、直接、有效。他以“病情复杂,

需要转至设备更先进的军区总院进行会诊”为由,签署了我的转院文件。

精神病院的院长不敢有任何异议。“转院”的路上,我被注***“镇定剂”,陷入昏睡。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一间明亮宽敞的得体公寓里。身上那件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号服,

已经换成了干净柔软的丝质睡衣。贺屿年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一份文件。见我醒来,

他合上文件,递给我一杯温水。“从今天起,闻楚已经死了。”“死在了转院途中,

一场意外车祸。”“世界上只有一个全新的你,苏文,一个在国外留学多年,

刚刚归国的独立摄影师。”我握着水杯,指尖冰凉。他将一份全新的身份资料推到我面前。

上面是我的照片,但那张脸,经过化妆和发型的改变,

已经和过去那个娇生惯养的闻楚判若两人。短发,眼神锐利,气质冷冽。“你父亲的案子,

我查过了。”贺屿年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证据链有重大瑕疵。

当年扳倒你父亲的关键证据,是一批匿名举报的材料,举报人就是方琪琪。

”“她提供的所谓‘证据’,经过了精心的篡改和嫁接,

把她自己家族生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安在了你父亲头上。

”“周则叙……他或许不是主谋,但他是最关键的执行者。为了他所谓的正义和爱情,

他选择了视而不见,成了一把最好用的刀。”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背叛,没想到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我被他们联手推进了深渊。胸口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恨意,

几乎要喷涌而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贺屿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平等的审视。“复仇不是最优选择,

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才是。”他递给我一台相机。“这是你的新武器。

”“我为你报名了三个月后的国际先锋摄影大赛,并且已经‘内定’了你会获奖。

”“获奖之后,你会以天才摄影师的身份,高调回国。”我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父亲当年对我有恩,我护你周全,是报恩。”“同时,

贺家和方家在生意上是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的目标一致。”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三个月后,回国的第一天,我会宣布,你,

苏文,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的婚礼,将是全城瞩目。

而负责那场婚礼安保工作的总负责人……”他顿了顿,回过头,平静地吐出一个名字。

“是周则叙。”5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活得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贺屿年为我请了全世界最好的摄影老师,从理论到实践,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一切。我不再睡觉,每天只靠咖啡和意志力支撑。累到极致的时候,

我就会拿出方琪琪和周则叙的照片。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脸,我就又充满了力气。

我拍废了无数胶卷,双手被化学药剂腐蚀得伤痕累累。但我的作品,

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我的镜头下,不再是过去那些风花雪月的糖水片。

而是充满了张力、痛苦和一种挣扎欲出的生命力。那是我在地狱里淬炼出的灵魂。三个月后,

国际先锋摄影大赛公布结果。一匹来自东方的黑马“SuWen”,

凭借一组名为《涅槃》的作品,斩获金奖。照片里,一个瘦削的女人在废墟和火焰中,

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姿態。那是我的自画像。一夜之间,“天才摄影师苏文”的名字,

传遍了整个艺术圈。紧接着,贺屿年通过贺氏集团的官方渠道,发布了第二条重磅消息。

“贺氏集团总裁贺屿年,将与国际知名摄影师苏文**,于下月八日,举行婚礼。

”消息一出,全城轰动。所有媒体都在疯狂挖掘我“苏文”的背景,

但贺屿年早已为我铺好了天衣无缝的过去。留学海外,家世清白,才华横溢。

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贺家准主母。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和贺屿年的新闻。

我偶尔也会刷到关于周则叙和方琪琪的消息。他们在一个月前低调订婚了。

周则叙因为“屡破大案”,成了警界的青年偶像,前途一片光明。

方琪琪则以“英雄背后的女人”自居,时常接受一些时尚杂志的采访,

分享她和周则叙的“神仙爱情”。她在采访里说:“Zexu是一个纯粹的人,

为了正义可以牺牲一切。我最欣赏的,就是他这一点。”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出声。

婚礼如期而至。地点在全城最奢华的七星级酒店,整整三层都被贺屿年包了下来。

我穿着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它不像上次那件那么梦幻,而是设计简约,

线条凌厉,像一副美丽的铠甲。化妆师在为我做最后的定妆。贺屿年走进来,

递给我一张流程表。“安保名单。”我接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周则叙,

现场安保总指挥。“他会看到的。”贺屿年说。我点点头。挽着贺屿年的手臂,

我走上那条铺满了白色玫瑰的红毯。周围是数不清的闪光灯和艳羡的目光。这一次,

我不再是那个惊慌失措、任人宰割的闻楚。我是苏文,是贺屿年的妻子。我挺直背脊,

目不斜视,脸上挂着得体完美的微笑。然后,在红毯的中段,我看到了他。周则叙。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安保制服,耳朵里塞着通讯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

像一头尽忠职守的猎犬。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职业性警惕,

更新日期2025-12-12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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