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产才三天,婆婆把整桶鲫鱼汤倒进狗盆,嫌“乡下腥”熏坏金孙。我血流不止,
还要被逼抱娃深蹲。三年后,婆婆中风歪嘴,带儿子跪求复婚,想白捡免费保姆。
我直播递回那只狗盆,冷声一句:“喝光,再谈。”弹幕瞬间爆炸:前儿媳让婆婆吃狗饭?
我嗤笑:饭可不吃,债得血偿。1我生了个女儿。六斤七两,红皮小猴子,
哭声响得跟喇叭似的。出产房那一刻,我只来得及看清她头顶旋毛,就被护士抱走。再睁眼,
人已经躺在婆家主卧。空调开到二十七度,窗帘拉得死紧,一股子闷闷的奶腥混着消毒水味。
我妈蹲在床边,正拿热毛巾给我擦脸,手轻得像羽毛。“荞荞,疼不疼?”我摇摇头,
其实侧切伤口火燎一样,下身像被锯子来回拉。可我不敢说,怕她哭。我妈才五十出头,
头发白了一半,背也微驼。为了省几百块护工钱,她拎着自己熏的腊肉、炖的鲫鱼汤,
坐了一夜绿皮车赶来。婆婆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淡***的盐水。“醒了就喝,下奶。
”她声音不高,却自带教导主任的喇叭效果。我妈忙站直,***围裙,
笑得小心翼翼:“亲家,我锅里炖了鲫鱼,野生的小刺少,补身——”“野生的更腥。
”婆婆眉头拧成倒八,“产妇房间要干净,别弄一堆土腥味。”她走过来,
直接把我妈手里的保温桶盖掀开。热气“呼”地扑了她一脸,她也只是眯了眯眼。下一秒,
整桶奶白的鱼汤“哗啦”一声,全倒进狗盆。汤汁四溅,黄狗摇尾巴舔得正欢,
碎姜挂在狗嘴角,像嘲笑。我妈的手还悬在半空,指节被烫得通红。我喉咙发紧,
眼泪瞬间上涌。“阿姨——”我刚开口,婆婆一个眼神扫过来。“叫妈。生了个丫头片子,
规矩不能乱。”她回头,把空桶塞回我妈怀里。“去,把厨房地拖了,别再弄这些乡下东西。
”我妈诺诺地应,弯着腰出去,背影瘦小得能被风吹走。我盯着狗盆,
心里“咔”一声裂了缝。周叙就坐在床尾,低头划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惨白。
从进产房到此刻,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叙子。”我喊他,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他“嗯”了一声,还是没抬眼。“我疼。”他这才抬头,目光却先飘向门口,确认婆婆不在,
才凑过来。“忍忍,妈有经验,听她的。”一句话,像把钝刀,把我所有委屈砍回肚子。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声,咚咚,像有人在胸腔里敲鼓。女儿哭了,细细的,小猫似的。
我伸手想抱,婆婆已经先一步冲进来,把娃抱起。“别乱动,产妇不能用力,奶会堵。
”她动作粗鲁,女儿哭得更凶,小腿乱蹬。我撑起上半身,伤口撕拉一下,血猛地涌出,
湿透了产褥垫。“给我,她饿。”我声音发颤。婆婆瞥我胸口,嘴角往下一撇:“这么小,
能有奶?别饿着孩子。”她转身就走,女儿在她怀里一颤一颤,像被风带走的小树叶。
我急了,一把掀开被子,脚下地,眼前一阵黑。周叙扶住我,手却不敢用力,
声音压得极低:“你别闹,妈会不高兴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在这个家,我是外人,
女儿也是。我妈拖着拖把进来,看见地上一滴一滴的血,吓得扔掉拖把手,来扶我。“荞荞,
快回床,月子里不能下地啊!”她声音带着哭腔,手抖得像筛子。婆婆抱着女儿站在客厅,
背对着我们,哼着走调的摇篮曲。黄狗把狗盆舔得锃亮,抬头看我,眼睛湿漉漉,像在同情。
我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挪回床,血顺着腿往下淌,红得刺目。我妈用毛巾给我擦腿,
眼泪砸在我脚背,滚烫。“妈,没事。”我拍拍她的手,声音哑得不成调,“咱们忍三十天。
”窗外天黑得很快,远处有鞭炮声,不知哪家又生男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胸口涨得发疼,却一滴奶也挤不出。婆婆端着淡盐水进来,放床头柜。“喝完,
别像上回那样发烧,医药费可贵了。”她转身出去,门“咔哒”带上,留一盏昏黄壁灯,
照着我惨白的脸。我侧头,看见我妈蹲在角落,偷偷抹泪,
手里还攥着那条被鱼汤溅湿的围裙。周叙躺在折叠床上,背对我,手机屏幕亮着,
他在查“母乳不足怎么办”。我闭上眼,听见自己说:许荞,你得活着,还得好好活。
三十天,我数着。2天刚蒙蒙亮,婆婆就推门进来。她手里端着一张A4纸,
表格打印得整整齐齐,黑字标题:母乳质量评估表。“醒了就测。”她把纸拍在我床头,
声音像铁尺敲桌面。我妈正给我换产褥垫,手一抖,脏垫掉地上。婆婆皱眉,
用脚尖拨开:“脏了就扔,别省。”我撑起身子,
看见表格栏:奶量、颜色、稠度、体温、体重、恶露气味,每项后面留着空格,
打分栏用红字标着90。“低于90,就做深蹲。”她指我怀里的女儿小桃,“抱着做,
省得她说你没劲。”小桃还没醒,小脸通红,呼吸轻得像羽毛。我胸口涨得发疼,
却一滴也挤不出,硬块像石头。婆婆不管,把量杯塞进我手里:“挤,看看有没有60毫升。
”我咬牙托胸,挤了五分钟,只掉出几滴淡黄水珠。她啧了一声,在奶量栏写30,
颜色栏写“浑浊”,稠度“稀薄”,一笔一划,像在判卷。“不合格。”她抬头看我妈,
“去煮淡盐水,三大勺,喝完再挤。”我妈慌忙去厨房,铁勺碰锅,叮叮当当。
我小声解释:“伤口疼,挤不动。”婆婆挑眉:“疼?生孩子就不疼?矫情。
”她转身去客厅,回来时拿了个粉色小电子秤,放我脚下。“上秤。”我一只脚刚踩,
她就按下归零,数字跳到55.8。“比昨天涨0.**斤。”她笔尖刷刷,“扣分。
”我解释那是水肿,她冷笑:“别学网上那套,我教了四十年学生,最懂数字。”小桃醒了,
哭了两声,我忙抱起来,胸口却被硬块撞得钻心疼。婆婆伸手摸我额头:“37.2,低烧,
奶会酸。”她在体温栏写“异常”,又扣十分,总分栏直接画79。“79,抱娃深蹲五十。
”她声音平稳,像在布置课堂作业我妈端着盐水冲进来:“亲家,她还流血呢,不能蹲。
”婆婆看都不看她:“流血就垫厚点,运动促进宫缩,好得快。”我深吸气,
把小桃横抱胸前,下床,伤口像被撕开,热流顺着腿往下淌。“动作标准,背挺直,
**低于膝盖。”她拿手机准备录像,“发家族群,让亲戚看看什么是科学月子。
”我蹲到第三个,眼前发黑,耳边嗡嗡。周叙冲进来,手里还拿着公文包,显然准备上班。
“妈,要不算了——”他刚开口,婆婆一个眼神,他就噤声。我咬牙继续,每蹲一次,
血滴在地板,啪嗒,啪嗒。五十下做完,我瘫坐床边,小桃哭到失声。
婆婆在表格最下方签字:周凤霞,监督人,日期用红笔圈得醒目。“明天六点,继续。
”她把纸折好,放进文件夹,像保存一张满分卷。我妈扶我回床,手抖得不成样,
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吓人。婆婆出门前回头:“别掉金豆子,眼泪回奶,吃亏的是孩子。
”门合上,屋里只剩我急促的喘息和小桃细细的抽泣。周叙站在床边,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忍忍,她也是为了孩子。”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
我妈用毛巾给我擦腿,血渍一片殷红,她哽咽:“三十天,妈陪你熬。”我侧头,
看见那张表格被婆婆落在地板上,红笔痕迹像划开的伤口。窗外天色大亮,阳光照进来,
却暖不了我冰凉的背。我伸手,把表格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心。3天刚擦黑,
我妈背着两只蛇皮袋,站在客厅中央。一袋熏腊肉,一袋尿布和小孩棉衣,
全是她熬夜亲手缝的。“亲家,我住三天就走,不给你添麻烦。”她嗓子发哑,陪着笑。
婆婆用两根手指拎起尿布,凑到灯下看针脚,眉头越皱越紧。“棉布太硬,磨我孙女**,
扔。”她手一扬,整块白尿布飞进垃圾桶,发出“啪”一声闷响。我妈张了张嘴,没敢吭声,
弯腰想捡,被婆婆用拖鞋踩住。“还有这个。”婆婆拎起熏肉,凑到鼻尖闻一下,
立刻嫌恶地别开脸。“烟熏火燎的,致癌物超标,狗都不吃。”她打开后门,
直接把腊肉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得像丢一袋烂菜叶。我妈“哎呀”一声,追到门口,
被门槛绊得一个趔趄。我抱着小桃冲出来,伤口撕得生疼,血顺着大腿往下淌。“妈,
你没事吧?”我腾出一只手扶她,她摆摆手,眼角憋得通红。婆婆回头,
目光凉凉地扫过我:“坐月子别吹风,回头落下病根怪谁?”周叙站在客厅,
手里攥着车钥匙,像随时准备逃跑。“叙子,帮妈把行李拿到客房。”我声音发颤。
他刚动一步,婆婆咳嗽一声,他立刻定住,像被钉子钉在地上。“客房堆着周叙的考研资料,
没空地。”婆婆声音不高,却不容反驳。我妈忙不迭点头:“我睡沙发就行,凑合一晚。
”“沙发是真皮的,怕刮花。”婆婆淡淡补一句。空气瞬间凝固,只剩小桃细小的吞咽声。
我妈站在原地,两只手无处安放,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我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声音平稳:“那妈跟我睡,床一米八,够。”婆婆冷笑:“产妇需要安静,
外加婴儿夜哭,多一个人更睡不安。”她抬手,指了指门外:“实在没地方,
就去楼道搭折叠床,反正夏天不冷。”我脑子“嗡”一声,怒火直冲头顶:“她是我妈,
不是乞丐。”婆婆挑眉,语气平静得像在念校规:“想留,可以,行李别进屋,省得染细菌。
”说完,她转身进主卧,门“咔哒”一声合上,留我和我妈愣在原地。周叙这才走过来,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要不,我送你去附近旅馆?”我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婆婆一直嫌我妈是寡妇,家里清贫。我妈拉住我胳膊,
小声劝:“别吵,月子里生气回奶,妈没事。”她弯腰,把另一只蛇皮袋拖到楼道。
我抱着小桃跟出去,楼道灯昏黄,飞蛾扑着灯泡,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墙角堆满邻居的旧鞋盒,我妈把袋子放上去,用手拍了拍灰,回头冲我笑。“你快进去,
有风,别吹着孩子。”她笑得小心翼翼,眼角细纹里全是疲惫。我喉咙发紧,像塞了团棉花,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妈,对不起。”我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她摆手,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往我手里塞。“给你买只母鸡补补,别省。”我低头,
看见她指甲缝里还沾着腊肉熏黑的油渍,眼泪瞬间决堤。屋里传来婆婆的喊声:“周叙,
送客,我要锁门睡觉。”我妈推我进屋,自己坐在楼道台阶上,背对着门,
像守着一堆被丢弃的旧物。铁门“哐”一声合上。我抱着小桃,站在漆黑的玄关,咬紧牙关。
怀里的小桃突然动了动,小嘴一张一合,发出细弱的啼哭。我低头看她,
眼泪一颗颗落在她襁褓上,洇出深色的圆点。4凌晨两点,小桃哭闹,我撑着床沿坐起来。
刀口像被细线一点点撕开,我咬牙托住她,掀开衣襟。**硬得像石块,一点奶也挤不出,
小桃吮得嘴唇发紫。我摸向台灯,灯泡刚亮,婆婆推门进来,拖鞋“啪嗒啪嗒”。“又哭?
你奶呢?”她伸手掐我胸,指甲陷进肉里。我疼得抽气,她皱眉:“软塌塌的,
一点料也没有。”说完转身去厨房,端来滚烫米汤,冒着白烟。“喂她,省钱。
”她把碗沿凑近小桃嘴。我挡开:“烫!”她挑眉:“我儿子喝得了,你丫头就金贵?
”我伸手试温,指尖瞬间被烫红,米汤表面结了一层皮。婆婆不耐烦,
舀起一勺直接往小桃嘴里灌。孩子被烫得“哇”一声大哭,小脸通红,嘴唇立刻起了水泡。
我心脏像被针扎,抢过碗,反手泼进水盆。“你疯了!”我声音嘶哑,
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婆婆愣了一秒,随即冷笑:“反了你?我喂孙女,轮得到你插嘴?
”她抬手就要打我,我侧身挡住,护住小桃。她指甲划过我手臂,留下三道**辣的血痕。
我抱紧孩子冲出门,周叙站在客厅,显然被吵醒,却只是僵在那里。“周叙,去医院!
”我喊。他目光闪躲,看向婆婆:“妈,要不要叫车?”婆婆拍拍手,
语气淡淡:“小题大做,米汤能有多烫?她矫情。”我盯着周叙,
声音发颤:“你女儿嘴被烫伤,你问谁?”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低头:“先……观察一下。
”那一刻,我胸口像被铁锤砸碎,所有希望哗啦落地。我转身回房,用毛巾包冰矿泉水,
轻轻敷在小桃唇上。孩子哭累了,抽噎着睡。我坐到天亮,听见隔壁婆婆打呼噜,
周叙翻来覆去,床板吱呀。早上七点,婆婆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新的评分表,
语气照常:“今天体温、奶量、体重,别偷懒。”我抬眼看她,
声音平静得像死水:“我要离婚。”她愣住,像没听清:“你说什么?”“离婚,
我只要小桃。”我重复,一字一顿。她反应过来,嗤笑:“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生完丫头就想跑?做梦!”我起身,把评分表撕成两半,纸片撒在她脚边。“房子、存款,
我一分不要,只要孩子。”婆婆脸色发青,指着我鼻子:“你走可以,丫头留下,姓周!
”我冷笑:“她从我肚子里出来,你配?”我弯腰收拾行李,只用旧书包,塞两件换洗衣服,
尿布奶粉。周叙冲进来,拉住我胳膊:“你别闹,妈年纪大了,你体谅一下。”我甩开他,
声音冷得吓人:“松手,否则我报警。”他僵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像被定身。
婆婆追出来,喊:“你走试试,我让你见不到孩子!”婆婆追出来,喊:“你走试试,
我让你见不到孩子!”我抱紧小桃,掏出手机,拨通110,开免提。“您好,我要报警,
有人威胁抢夺婴儿。”婆婆脸色瞬间煞白,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我挂掉电话,
头也不回走出大门,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亮。身后传来婆婆歇斯底里的骂声,
和周叙低低的劝,像远去的潮水,再也打不湿我。我低头看小桃,她小嘴肿着,却睡得安稳。
我在通道叫醒妈妈一起走。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去市妇幼。”车启动,
**在座椅,伤口疼得钻心,却第一次露出笑。怀里的小桃动了动,小手抓住我衣领,
软软的,像抓住我新的人生。5出了民政局,阳光刺得我眯起眼。红本变绿本,三年的关系,
三分钟的章,啪嗒一声,轻得像灭蚊。我抱紧小桃,她嘴里还鼓着纱布,烫伤的水泡破了,
哭了一夜,现在睡死。口袋里只剩一张银行卡,余额只有两千三。我抬头,把眼泪硬咽回去,
拦出租:“去汽车西站。”司机瞄我一眼:“妹子,月子还没出吧?这风大。
”我笑笑:“再大风也吹不死我。”车到西站,我花八十买了张去省城的大巴票,靠窗坐下,
解开衣襟给小桃喂奶。奶结还是硬,可孩子饿,吮得嘴唇都紫,我咬牙由她吸,
血混着奶一起咽。我闭上眼,心里只有一句话:活下去,还得活好。到了省城,
我先去妇幼给小桃看嘴,烫伤二级,医生开药,二百六。药房窗口,我掏光零钱包,
只剩几个钢镚,叮当作响。夜里住三十块的城中村小旅馆,墙壁霉斑像地图,一张床,
半截湿。我给小桃换尿布,用烧开的水泡奶粉,自己啃两个冷馒头。第二天一早,
把行李打包成捆,背前面是孩子,后面是书包,去找工作。文凭中专,专业会计,
可中断三年,没人要。跑了七家公司,HR瞄我肚子:“还生吗?二胎政策开放了。
”我转身就走,太阳晒得头皮发麻。第三天,路过烧烤店,门口贴着招工:夜班洗碗,
包一餐,日结一百二。我站门口深呼吸,推门进去,油烟呛眼,老板扫我胸前:“能干活?
”我点头:“能,干通宵都行。”晚上十点,我把小桃放塑料筐,盖防尘布,
蹲在地上刷盘子。凌晨两点,老板给了我一份员工餐:半只鸡,半碗白饭。我狼吞虎咽,
第一次觉得鸡腿这么香。吃完继续刷,到天亮,手泡得皱巴,腰像断了,却攥着一百二,
心里踏实。就这样连干十天,攒下一千四,我给自己买了辆二手电动车,后座绑塑料箱。
又去批发市场,批了五十包凉粉、黑糖、一次性碗。白天背娃送外卖,晚上街口摆摊卖***,
两毛成本卖五块。第一天出摊,只卖出三碗,收入十五,我乐得心口发热。
更新日期2025-12-13 1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