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就是个废物!今天你要是拿不出十万块,就让你婆娘陪我李大狗睡一晚抵债!”
村东头的恶霸李大狗,一脚踹开陈默家破旧的木门,满脸横肉地吼道。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一个个嘴里叼着烟,眼神轻蔑地打量着院子里那个正在给菜地浇水的男人。
男人叫陈默,三年前入赘到山水村,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柳嫣。他沉默寡言,每天除了种地就是种地,在村里人眼中,他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软蛋。
此时,陈默只是缓缓放下手里的水瓢,转过身,黑T恤下是常年劳作练出的结实肌肉线条。他面无表情,眼神古井无波,仿佛李大狗说的不是他。
“滚出去。”陈默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嘿,你个废物还敢横?”李大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口浓痰吐在陈默刚浇过水的菜畦上,“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山水村的王!兄弟们,给我把这废物的腿打断!”
话音刚落,一个黄毛混混狞笑着,拎着一根棒球棍就朝陈默的脑袋砸了过来。
屋里的柳嫣发出一声惊呼,吓得脸色惨白。
陈默动了。
他没有躲,甚至没有看那根砸向他脑袋的棍子。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后发先至。
“咔嚓!”
一声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
黄毛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他的手腕就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棒球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陈默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捏着黄毛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黄毛的脸瞬间从狞笑变成了惊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想抽回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啊——!疼!疼死我了!放手!快放手!”黄毛终于惨叫出声,声音凄厉得像杀猪。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李大狗和他剩下的小弟们都看傻了。
这……这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废物赘婿吗?一招就废了一个人?
“我刚才没听清。”陈默的目光从黄毛扭曲的脸上移开,缓缓落到李大狗身上,声音依旧平淡,“你再说一遍,想让谁陪你?”
李大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敢动手?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镇上的彪哥!你今天动了我,彪哥不会放过你的!”
陈默松开手,黄毛立刻软倒在地,抱着手腕痛苦地哀嚎。
陈默向前踏出一步。
李大狗和他的一众小弟,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三步。
“我老婆,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陈默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衫的袖扣,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两条布满细小伤疤、却异常结实的小臂,“你们刚刚说的话,侮辱了她。所以,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他的语气很轻,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李大狗等人浑身冰凉。
“妈的,虚张声势!一起上,弄死他!”李大狗壮着胆子大吼一声,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
七八个人,疯了一样冲向陈默。
柳嫣在屋里捂住了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彻底呆住了。
只见陈默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快得像一道鬼魅。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只是最简单的拳、肘、膝。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骨头错位的闷响和一声压抑的惨叫。
一个混混挥拳打来,陈默侧身一闪,手肘闪电般顶在他的肋下,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像只软脚虾一样瘫了下去。
另一个从背后偷袭,陈"默头也不回,一个精准无比的后踢,正中对方的下巴,那人飞起一米多高,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死。
不到十秒钟。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七八个混混,此刻全部躺在地上,此起彼伏地**着,没一个能站起来。
整个院子,只剩下李大狗一个人,举着木棍,僵在原地。
他的双腿在打颤,手里的木棍抖得像筛糠。
怪物!这他妈就是个怪物!
陈默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拿过他手里的木棍。
“咔吧。”
实心木棍在陈默手里,就像一根麻花,被他轻描淡写地掰成了两段。
李大狗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的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了下来,散发出一阵恶臭。
他,被吓尿了。
“我……我错了……默哥,我错了!”李大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磕头,“我不是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吧!”
陈默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
“你错在哪了?”
“我……我不该打您老婆的主意,不该来您家闹事,我就是个畜生!”李大狗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还有呢?”
“还有……还有那十万块钱,是我瞎编的!是我自己堵伯输了钱,想来敲诈您的!我该死!”
陈默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蹲下身,拍了拍李大狗肿起来的脸。
“记住,祸从口出。”
说完,他站起身,不再看地上的任何人,转身走回屋里。
柳嫣怔怔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陌生,还有一丝……崇拜。
“你……你……”柳嫣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默走到她面前,脸上冰冷的表情瞬间融化,换上了熟悉的温柔。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道:“吓到你了?没事了。”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很简单。
“阎王,你破戒了。”
陈默看着短信,眉头微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凛冽杀意。
他,退隐三年,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江湖。
更新日期2025-12-19 2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