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评估老婆公司发展。我假装新人，进入老婆秦红月的公司实习一周。上班第一天，

就撞见一个男人在前台作威作福。“昨晚加班到三点？那也不是你迟到的理由！

这个月绩效扣完，有异议？”“你，在公司吃早餐，去把厕所打扫一遍。”我刚要上前，

就被旁边的同事拉住。“他是秦总半年前新招的助理，秦总很......信任他，

别去惹麻烦。”同事压低了声音，好心劝我。“得罪秦总你最多被开除，

但得罪他……你可能很惨。”我听得差点笑出声。掏出手机给秦红月拨了过去。

1.电话响了三声，秦红月才接起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背景里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响。“江驰？我现在很忙，有事快说。”**在前台的墙边，

看着那个叫嚣的助理，对着电话轻声说：“我到公司了，不过好像遇到点小麻烦。”“麻烦？

”秦红月的声音顿了一下。“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麻烦？江驰，你是来评估公司，

不是来给我添乱的。多看，多听，少说话，安分待着。”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放下手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个助理，名叫卫哲，

此刻已经把目光投向了我。他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紧锁。“新来的？叫什么？”“李驰。

”我用了个化名。“第一天就杵在这里看热闹？人事没教你规矩？”卫哲走到我面前，

个子不高，却喜欢用下巴看人。“看你也没事做，正好，三楼的男厕堵了，你去处理一下。

”刚刚拉住我的那个同事，叫林夏，她紧张地拽了拽我的衣角。前台那个被罚扣绩效的女孩，

眼圈都红了。我看着卫哲，平静地问：“我是来做项目助理实习的，不是保洁。厕所堵了，

应该找行政或者物业。”卫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呦呵？还敢顶嘴？秦总招你来，

是让你为公司做贡献的，不是让你来挑活儿的。让你去是看得起你，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小。“要么去，要么现在就滚蛋。公司不养闲人。

”整个大厅的人都看着我们，但没人敢出声。我点点头：“行，我去。

”林夏在我身后小声说：“你别去啊，那厕所……听说是卫助理自己用堵的，恶心死了，

他就是故意整人。”我没回头，径直走向了电梯。我确实去了三楼男厕，

但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我转身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

给集团总部的行政总监发了条信息。“派两个保洁过来，清理红月分公司三楼的男厕。另外，

查一下一个叫卫哲的人，我要他全部的资料。”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工位，

林夏已经帮我把电脑开好了。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你……真去了？”我“嗯”了一声。

她叹了口气：“你斗不过他的。上个月，运营部一个老员工就因为项目报告里反驳了他一句，

第二天就被调去看仓库了，没半个月就自己辞职了。”“秦总不管吗？”林夏摇了摇头，

声音更低了：“秦总……很忙，而且卫助理据说是秦总的救命恩人。

半年前公司资金链差点断了，是卫助理拉来一笔关键投资，救了公司。”我心里一沉。

我怎么不知道公司资金链断过？2.下午，部门开周会。卫哲拿着一份项目计划书，

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谈。那份计划书，我有些眼熟。上周秦红月在家加班时，我曾见过初稿，

当时我还提了几个修改意见。现在看来，一个字都没改。“……所以，我们下个季度的重点，

就是拓展线上渠道，利用网红直播进行引流。具体方案，我已经做好了。”卫哲说完，

得意地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秦红月身上。秦红月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

她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法不错，但具体执行细节太粗糙。比如网红的选择，

预算的分配，风险的把控，这些都没有。”卫哲的脸色变了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秦总说的是，这些细节我后续会马上完善。主要是这个大方向，

我觉得非常有前景。”秦红月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会议进行到一半，

一个叫张工的老员工举了手。“卫助理，这个方案……我有点不同看法。

我们产品的用户画像偏向于三四十岁的成**性，她们对直播带货的接受度并不高。

我们贸然投入大量预算，风险太大了。”张工头发有些花白，在公司待了十年，是技术骨干。

卫哲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张工，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守着你那套老观念。你不懂新媒体，

就不要乱发表意见，会影响团队士气的。”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张工的脸涨得通红。

“我不是不懂，我是觉得应该先做小范围的市场调研……”“调研调研，什么都调研，

市场机会错过了你负责吗？”卫哲打断他，“就这么定了，这个项目我全权负责，出了问题，

也由我担着。秦总，您看呢？”他把问题抛给了秦红月。所有人都看向她。

秦红月沉默了几秒，最后说：“就按卫哲说的办吧。张工，你的顾虑有道理，

但有时候公司发展需要一点魄力。”张工颓然地坐了下去，没再说话。会议室里，

气氛有些压抑。我看着秦红月的侧脸，觉得有些陌生。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凡事都讲数据，

讲逻辑，稳扎稳打的秦红月。会议结束后，我借口去洗手间，跟上了张工。在走廊的拐角，

我叫住了他。“张工。”他回头，看到是我，有些意外。“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我点点头：“刚刚在会上，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

”张工苦笑了一下：“有道理又怎么样，现在公司里，卫助理说的话比谁都管用。

”他叹了口气，“小伙子，刚来，别乱说话，好好干活就行。”说完，他就要走。

我递过去一张名片，是我自己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张工，

如果您信得过我，能不能把您对这个项目的详细分析和数据发给我一份？或许，

我能找到办法说服秦总。”张工狐疑地看着我，一个实习生，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名片。“我晚上回去整理一下。

”3.晚上回到家，秦红月已经睡了。她最近似乎很累，总是很早就休息。我没有吵醒她，

独自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很快，张工的邮件就发了过来。里面是一份长达二十页的PPT，

从用户画像、市场调研、竞品分析到风险评估。条理清晰，数据详实。结论和他说的一样，

卫哲的方案，就是在拿公司的钱打水漂。看完邮件，我又打开了另一份文件。

是集团行政总监发来的，关于卫哲的背景调查。资料很简单，卫哲，三十二岁，

普通大学毕业，履历平平。在来这里之前，换过五份工作，每一份都不超过一年。

而那笔拯救了公司的“关键投资”，投资方的老板，恰好是卫哲的大学同学。资料的最后，

附了一句评论：“此人能力与职位严重不符，建议深入调查其与投资方的关系，

可能存在利益输送。”我关掉电脑，在书房坐了很久。第二天一早，

我把张工的PPT打印了出来，又附上了几页我自己的补充说明。我到公司的时候，

秦红月还没来。我把文件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位。大概九点半，

秦红月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卫哲。卫哲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殷勤地放在秦红月的桌上。“秦总，您要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秦红月“嗯”了一声，

坐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放的那份文件。她拿起来，翻看了两页，眉头就皱了起来。

卫哲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是什么？谁放这的？”秦红月没理他，

只是抬头看向大办公室。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那份文件扔进了手边的碎纸机。刺耳的声音响起，张工的心血和我的努力，

在几秒钟内变成了一堆碎片。卫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气氛安静得可怕。林夏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碰我。

我没动，只是看着秦红月。她也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警告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李驰，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4.秦红月的办公室里，百叶窗紧闭。她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谁让你做的？”她问。“我觉得张工的分析有道理，也认为卫助理的方案风险太高。

”我直视着她。“所以你就联合老员工，来质疑我的决定？”秦红月的声音冷了下来。

“江驰，我再强调一遍，你是来实习的，不是来当救世主的。公司的决策，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如果决策是错的呢？”我反问。“错了，我会负责。

”她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你怎么负责？用公司的钱，为你的识人不明买单？红月，

这不是你以前的行事风格。”我的话让她脸上的血色褪去了几分。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江驰，你根本不明白卫哲对公司的意义。没有他，公司半年前就倒了。我信任他，

是因为他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证明的价值，就是靠关系拉来一笔投资，

然后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打压真正有能力的员工，推行一个漏洞百出的方案？

”“够了！”秦红月呵斥道，“那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张工？还是那个林夏？

看来公司的风气真的需要整顿了。才来一天，你就被这些负面情绪影响了。”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很无力。我们之间，隔着一扇我暂时无法推开的门。门后，

是她和卫哲所谓的“信任”和“功劳”。“红月，”我放缓了语气，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证明卫哲是在骗你，他不仅没有能力，

甚至还在损害公司的利益，你会怎么做？”秦红月沉默了。她避开了我的目光，走到窗边，

拉开了一点百叶窗。“没有如果。”她说，“江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试图挑战卫哲，

也别再做这些无用功。安安分分待完这一周，然后回去做你的大老板。这里的事，

我能处理好。”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原来在她心里，

我只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大老板，我的所有行为，都只是不懂事的胡闹。我深吸一口气，

转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门口，卫哲正靠在墙上，显然是在偷听。看到我出来，

他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挑衅地笑了一下。“怎么？被秦总骂了？早就跟你说了，别多管闲事。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子，

别以为你是秦总老公就了不起。在这公司里，她听我的。”5.我没有理会卫哲的挑衅，

径直回了工位。下午，公司内网突然发布一则人事调动通知。“经管理层研究决定，

员工张工，即日起调离项目研发部，转至后勤仓储部担任主管。”一纸调令，没有理由，

没有解释。这无异于一种变相的开除。张工在公司待了十年，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看张工，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张工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林夏的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