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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舟,一个在亲戚眼里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窝囊的上门女婿。

他们以为我住着我老婆的房,开着我老婆的车,工资卡也上交。所以,我丈母娘六十大寿,

我大舅哥敢当众逼我拿一百万给他买婚房。他们说,这是我作为女婿应尽的“义务”。

他们说,亲情比钱重要,谈钱伤感情。他们不知道,那套他们以为是我老婆名字的房子,

整栋楼都是我的。他们也不知道,我那辆破国产车,只是因为我觉得隧道限高杆挺好玩。

我车库里任何一辆车的轮毂,都够买下他看上的那套婚房。我笑了。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谈“义务”和“规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谈谈。用我的方式。

1张桂芬今天六十大寿。市中心最有名的那家酒楼,最大的包厢,开了整整八桌。

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新旗袍,满面红光,挨桌敬酒,嘴里说着“小本生意,不成敬意”。

我和她女儿方莉坐在主桌,身边全是方家的核心亲戚。气氛很热烈。彩虹屁满天飞。“哎哟,

桂芬姐真是好福气,女儿女婿这么孝顺,寿宴都摆在龙凤阁!”“可不是嘛,

你看方莉现在都是部门主管了,小陈也不错,工作稳定。”张桂芬听着这些话,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但眼神瞟向我的时候,总带点说不清的意味。我知道那是什么。

是嫌弃。嫌我没本事,不能让她女儿过上阔太太的生活。嫌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

配不上她“当主管”的女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重头戏来了。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大舅哥,

方建军,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二十七八了,没个正经工作,整天琢'磨着怎么从家里搞钱。

“妈,今天您大寿,我这做儿子的,必须给您送个大惊喜!”他声调提得老高,

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张桂芬乐得合不拢嘴:“哎哟,

我儿子就是孝顺,什么惊喜啊?”方建军没看他妈,反而把目光直直地射向我。“这个惊喜,

还得我妹夫,陈舟,来配合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我老婆方莉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眼神里带着警告。我没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方建军。

看他要耍什么花样。方建军清了清嗓子,脸颊因为酒精有点泛红,显得特别亢奋。“我呢,

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这可是咱们方家的大喜事吧?”亲戚们立刻开始起哄。

“恭喜恭喜!”“建军有出息了!”张桂芬更是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真的啊?哪家姑娘?

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妈,您别急啊。”方建军摆摆手,一脸得意,

“人家姑娘说了,结婚可以,但必须在市区有套全款房。我看中了一套,不大,一百二十平,

算上装修,差不多……一百万吧。”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百万。

对这些工薪阶层的亲戚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张桂芬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方建军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终于图穷匕见。他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妈,

我这个当儿子的,没多大本事。但是,您有个好女婿啊!”“陈舟,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这一百万,你得出。”“就当是你,送给妈的寿宴大礼!”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张桂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帮腔:“建军说的对!陈舟,你娶了我们家方莉,

就是我们方家的人。现在你大舅哥结婚,你这个当妹夫的,能不表示表示吗?”“一百万,

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你那工作不挺好的吗?你和你老婆两个人,省一省,

很快就出来了。”另一个舅妈也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啊,这钱又不是给他乱花,是买婚房,

是给方家传宗接代用。你出了钱,以后脸上也有光啊。”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就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鸿门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用亲情和道德绑架我。如果我拒绝,

我就是不孝,是白眼狼,是不把方家人当回事。我老婆方莉的脸都白了,

她用力掐着我的大腿,想让我赶紧说点软话,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但我没动。我甚至笑了。

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在所有人不耐烦的注视下,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我抬起头,看着方建军,

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话。“行啊。”我说。“一百万,是吧?我给了。

”2整个包厢死一样地寂静。连背景音乐都显得格外刺耳。方建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掏了掏耳朵:“你说啥?”我老婆方莉也懵了,桌子底下掐我的力道都松了。

我看着方建军那张错愕又狂喜的脸,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一百万,我出。”“哇!

”短暂的安静后,包厢里炸开了锅。“我就说小陈是个实在人!”“大气!这妹夫没得说!

”张桂芬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我的手:“好女婿!真是我的好女婿!妈没看错你!

”方建军更是得意忘形,他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一副“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行啊,

陈舟,够意思。那什么,明天你就把钱转我卡上,我好去交定金。”我笑了笑,

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拿开。“别急啊,大舅哥。”“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说转就转的。

咱们得按规矩来。”方建军眉头一皱:“什么规矩?你都答应了,还想反悔?

”“当然不反悔。”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我的意思是,亲兄弟,明算账。

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误会,伤了咱们一家的和气,我觉得……咱们还是签个合同比较好。

”“签合同?”方建军的嗓门又高了八度,“你什么意思?你把钱给我,

我给你打个欠条不就行了?”“不不不。”我摇了摇手指,“不是欠条,是借款合同。

”“我查过了,正规的民间借贷,需要有书面合同,

约定好借款金额、利息、还款期限、违约责任。这样对你我都有保障。”我顿了顿,

环视了一圈桌上表情各异的亲戚们,继续说:“利息嘛,咱们是亲戚,我也不多要,

就按银行同期***利率的四倍来算,法律保护的上限,很合理吧?”“还款期限,

我看就定一年吧。一年之后,本息一次性还清。如果逾期不还,合同里会写明,

我有权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查封你名下所有财产,包括你用这笔钱买的房子。”“哦对了,

为了确保合同的法律效力,我建议咱们明天找个律师,做个公证。

在场这么多叔叔阿姨、兄弟姐妹,都可以当个见证人。”我说得不疾不徐,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包厢里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刚才还满脸喜色的张桂芬,脸拉得老长。方建军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发抖:“陈舟!**耍我?!”我摊开手,一脸无辜。

“怎么是耍你呢?你不是要钱买房结婚吗?我借给你啊。”“你管这叫借?!”他咆哮起来,

“你这是放***!”“话不能这么说。”我纠正他,“年化利率24%以内,受法律保护。

再说了,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放贷呢?除非……你压根就没想过还钱?”最后一句,

我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主桌的人都听见。“你!”方建军气得说不出话。

一个老舅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小陈啊,一家人,何必搞得这么生分。

建军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手头紧,让你帮衬一下……”“是啊,陈舟。

”张桂芬也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么做,太伤你妈我的心了!我们把你当一家人,

你把我们当外人防着!”我叹了口气。“妈,您误会了。我这恰恰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

”“您想啊,今天我高高兴兴把钱给了,口说无凭。万一将来大舅哥生意做大了,忘了这茬,

我找谁说理去?到时候为了钱撕破脸,那才叫伤感情。”“现在白纸黑字写清楚,

他有还钱的压力,才有赚钱的动力。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为了方家的未来好。

这叫‘授人以渔’,您说是吧?”我一番歪理邪说,把一众亲戚说得哑口无言。他们想反驳,

却发现我每一句话都站在“为你好”的制高点上。方莉在旁边,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陌生。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她那个一向“温顺”的丈夫,

嘴皮子能这么利索。方建军憋了半天,吼出一句:“我不管!反正你今天答应了!

这钱你必须给!不然……不然我就让我姐跟你离婚!”用离婚威胁我?这招都用烂了。

我笑了。“离婚啊?可以啊。”我看向方莉,语气平淡。“方莉,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3方莉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看看她哥,又看看她妈,最后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敢。她知道,一旦她说了那个“是”字,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可她要是不说,她在这个家里,也没法交代。看她这副为难的样子,我就知道,没劲透了。

方建军看她不说话,更来劲了。“看见没,陈舟!我姐都不想跟你过了!你赶紧拿钱出来,

不然就滚出我们方家!”“滚出方家?”我重复了一遍,觉得有点好笑,“大舅哥,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方家,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说让我滚?往哪滚?”这话一出,方建军和张桂芬都愣住了。

“不可能!”张桂芬尖叫起来,“那房子明明是我女儿的婚前财产!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

”当初结婚,方莉确实有一套小公寓。但那套房子,我们结婚第二年就卖了。

用卖掉的钱作为启动资金,剩下的,都是我这些年投资赚的。只是这些事,

我从来没跟他们说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靠老婆的软饭男。“婚前财产?妈,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这是房产证的照片,您看清楚,

户主是谁。”我把手机递过去。张桂芬一把抢过去,凑到眼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上面,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陈舟。“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方建军也凑过去看,看完之后,脸色铁青。“就算房子是你的又怎么样?你花的钱,

肯定是我姐的!我姐赚的比你多!”“谁告诉你她赚的比我多?”我收回手机,靠在椅子上,

“我们在家,财务是独立的。她赚的钱,她自己花。我赚的钱,我用来投资,买房买车。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们开的那辆车,

也在我名下。所以,离婚的话,房子车子,都属于我的婚前个人财产,跟她没关系。哦,

可能她需要支付我一部分车辆的日常损耗费。”“至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扫了一眼方莉,

“可能就是她那张工资卡里的几万块钱。平分的话,她还能拿一半。”我说完,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亲戚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离婚的财产分割,算得这么清楚,还当着所有人的面,

这么平静地说出来。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他们方家的脸皮,一层一层撕下来,

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方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绝望和屈辱。“陈舟,你一定要这样吗?”“是你们要这样的。”我看着她,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是你们,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

”张桂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指着我,对所有亲戚哭诉:“你们看看啊!

看看这个白眼狼啊!我们方家对他这么好,他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啊!

”“他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她开始撒泼打滚。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以前,

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得妥协。但今天,不好使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妈,你要是觉得我逼你了,那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告我虐待老人,还是告我骗婚,都行。

”“我奉陪到底。”“另外,”我走到方建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拿离婚威胁我。

鱼死网破这种事,也得看网结不结实。”“你,还没那个资格。”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我直接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身后,是张桂芬更大声的哭嚎,

方建军气急败坏的咒骂,和亲戚们乱成一锅粥的议论。走出酒楼,外面的冷风一吹,

我感觉脑子清醒多了。这么多年,我忍够了。今天,只是个开始。

4我以为寿宴那场闹剧之后,他们至少能消停几天。我高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公司开会。项目到了关键阶段,会议室里气氛很紧张,

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PPT。突然,会议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我的部门总监,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大叔,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门口,站着两个人。张桂芬和方建军。张桂芬头发散乱,

眼睛红肿,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方建军则是满脸戾气,看我的眼神,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公司的行政人员,一脸为难。

“不好意思啊王总,这二位说是陈舟的家属,有急事,

我们拦不住……”会议室里所有同事的目光,瞬间从PPT上,转移到了我身上。好奇,

八卦,还有一丝同情。我知道,这下热闹了。王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人,

脸色很难看。“有什么事,等我们开完会再说。现在请你们出去。”“开会?开什么会!

”张桂芬一**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女婿要逼死丈母娘了啊!

大家快来看啊!”她这一嗓子,把整个楼层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同事们纷纷从自己的工位上探出头,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方建军更是直接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骂。“陈舟你这个王八蛋!缩头乌龟!昨天跑了,今天还想躲?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我就在你公司住下了!”他声音极大,整个楼层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百万!他答应给我姐一百万!现在想赖账!还用离婚威胁我姐!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们公司也敢要?”我坐在椅子上,没动。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王总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保安!保安呢!把他们给我轰出去!”“谁敢动我!

”方建军一把推开上前的保安,“我是来找我妹夫要钱的!天经地义!你们要是敢动我,

我就告你们公司打人!”典型的无赖嘴脸。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鄙夷。

在他们看来,我肯定是个骗了人家姑娘,还不想负责任的渣男。家丑外扬,还是在公司。

这大概是他们能想到的,最能让我屈服的方式。他们觉得,我要脸,我要工作。

只要闹得够大,我就一定会妥协。可惜,他们又算错了。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王总身边,

对他鞠了一躬。“王总,不好意思,给公司添麻烦了。”“因为一点家庭纠纷,

影响了会议和大家的工作,我非常抱歉。”“为了不影响公司的声誉,我申请,暂时停职。

”我这话一说,不光是王总,连方建军和张桂芬都愣住了。停职?

这跟他们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王总皱着眉:“小陈,你别冲动。这事……”“王总。

”我打断他,语气很平静,“这不是冲动。您看他们这个架势,今天这事不解决,

明天还会来。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事,让公司成为别人看笑话的地方。

”“至于他们说的这一百万……”我转向方建军,笑了笑。“我昨天说得很清楚,是‘借’,

不是‘给’。”“既然大舅哥觉得走法律程序太麻烦,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那我也没办法。”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喂,110吗?我要报警。

”“地址是XX大厦16楼,有人在我的公司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公共秩序。对,两个人,

一个是我丈母娘,一个是我大舅哥。”“他们以家庭纠纷为由,在我的工作场所大声喧哗,

撒泼打滚,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诽谤。”“对,我有证据。我们公司的监控,

全程录下来了。”我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方建军和张桂芬,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傻在原地。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报警。而且是,告他们。

5警察来得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表情严肃地走进我们公司。整个楼层的同事,

都假装在工作,但耳朵都竖得尖尖的,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这大概是他们工作生涯里,

见过的最**的场面了。“谁报的警?”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问。“我。”我举了下手。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张桂芬和一脸凶相的方建军。“怎么回事?

”没等我开口,方建军就像找到了救星,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

他欠钱不还!”“他是我妹夫,他答应给我一百万买婚房,现在想赖账!

”张桂芬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抹着眼泪哭诉。“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才来找他的。他要跟我女儿离婚,一分钱都不给我女儿,还要把我们赶出家门啊!

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法活了啊!”两人一唱一和,把自己塑造成了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年长的警察皱了皱眉,转向我:“是这样吗?”我摇摇头。“警察同志,

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第一,关于一百万。我昨天在家庭聚会上,

确实答应过‘借’给他一百万,前提是签正规的借款合同,并且公证。但他拒绝了,

因为他想要的,是‘赠与’,是不需要还的钱。”“第二,关于离婚。是他在寿宴上,

首先用离婚来威胁我,逼我给钱。我只是告诉他,如果真的离婚,财产会如何分割。

我们住的房子,是我的个人财产,这有房产证为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看着方建军,一字一句地说,“我报警,不是因为家庭纠纷。而是因为,

他刚才在公共场合,对我进行了恶意的诽谤。”方建军梗着脖子喊:“我诽谤你什么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吗?”我笑了,“你刚才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说我‘欠钱不还’,

还说我‘骗婚’,‘狼心狗肺’,这些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监控也录下来了。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

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你捏造我欠钱不还的事实,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

给我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困扰和恶劣的社会影响。我认为,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诽谤,

并且情节严重。”我每说一条,方建军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大概从没想过,

这种亲戚间吵架的常用词汇,还能跟“拘留”挂上钩。那两个警察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大概也很少碰到,报案人能把法条背得这么清楚的。“我……我那是气话!

我……”方建军开始结巴。“是不是气话,不由你说了算。”我看着他,“造成的后果,

是既定事实。警察同志,我要求,立刻对他进行处理。并且,我保留追究他刑事责任的权利。

”如果同样的情节,在网络上发布,造成恶劣影响,那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

是可能判刑的。这一点,我没说出来。我得留点后手。年长的警察清了清嗓子,

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行了,都别说了。你们三个,跟我们回所里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张桂芬一听要去***,腿都软了。“不……不去……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家事,

我们自己解决……”“现在不是你们想不想去的问题了。”警察不容置疑地说,

“有人报了警,我们就必须处理。走吧。”方建军还想挣扎,被年轻的警察一把按住肩膀,

动弹不得。他们俩,就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被警察带走了。我跟在后面,

路过王总身边时,对他点了点头。“王总,我去去就回。”王总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后只是摆了摆手。整个楼层的同事,看着我跟着警察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已经不是鄙夷了。

是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他们大概都在想,这个平时看起来闷不吭声的陈舟,

到底是个什么人?太狠了。6***里,灯光惨白。方建军和张桂芬被分开问话。

我坐在另一间办公室,详细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把手机里的录音和公司的监控录像,

都作为证据提交了。证据链非常完整。做完笔录,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结果。没过多久,

刚才那个年长的警察走了出来。“陈舟是吧?”“是我。”“你大舅哥和你丈母娘,

已经承认了他们的行为。鉴于这是家庭纠纷引起的,而且没有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

更新日期2025-12-26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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