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遥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沈慕白的怀抱，冲过去挡在了沈念面前。

“让开！”沈慕白吼道，“这小畜生就是欠管教！”

“他不欠管教，他只是缺爱！”

江星遥红着眼眶吼了回去。

她不顾身上的湿冷，也不顾地上的碎片，直接跪坐在地上，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抱住了那个浑身带刺的小男孩。

“放开我！丑八怪！坏女人！”

沈念拼命挣扎，小手握成拳头，雨点般砸在江星遥的背上。

“我不许你抱我！”

江星遥感觉不到疼。

她只觉得怀里这个小小的身体瘦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念念，对不起……”

她死死抱着他，任由他打，任由他骂，眼泪打湿了沈念肩膀上的布料。

“是妈妈不好……妈妈来晚了……你想怎么打都行，但别赶妈妈走……”

“我恨你！我恨你！”

沈念见挣脱不开，急红了眼，突然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了江星遥的肩膀上！

“唔！”

江星遥闷哼一声，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这一口咬得极狠，没有丝毫留情，像是要把这五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站在一旁的沈慕白瞳孔骤缩。

“松口！沈念！老子让你松口！”

他上前想要强行拉开儿子。

“别动他！”

江星遥却抬起头，制止了沈慕白的动作。

她忍着剧痛，脸色惨白却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抚摸着沈念的后脑勺。

“让他咬……如果这样能让他消气……就让他咬。”

沈念愣住了。

嘴里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她没有推开他。

她甚至在颤抖着抚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