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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到国家医学杰出贡献奖那晚,**身体换取课题、实验室霸凌师妹江晚渔的丑闻席卷全网。
我试图辩解,次日我的隐私照片就贴满了母校每一座公告栏。
激愤的学生向我泼洒腐蚀性试剂,要求我滚出医学界。
我成了业内人人唾弃的毒瘤,抚养我长大的外婆在赶来学校的路上心梗猝死。
我改名换姓,在边境小城的卫生所做着一份药剂师助理的工作勉强维生。
五年后,一篇关于医疗巨头谢临洲的专访,却将我的名字再次顶上热搜。
“无论温寻声做过什么,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妻,我会永远等她。”
全网都为他的深情落泪,感叹我何德何能。
指尖抚过颈侧蜿蜒的灼伤瘢痕,我只觉得荒诞至极。
因为,当年为了压下心头白月光的丑闻,亲自编织谣言并散布我隐私照片的人.....
不正是他吗?
......
热搜次日,谢临洲的车碾过卫生所前坑洼的土路,停在了围墙外。
我毫不意外。以谢临洲如今的能量,他想找到我,连一小时都不需要。
江晚渔的拥趸们紧随其后。
他们像闻到腐肉的秃鹫,不到一刻钟就将这间破旧的卫生所围得水泄不通。
没人想得到,昔日被誉为医学界曙光的温寻声,会缩在这连窗户都漏风的边陲之地。
收留我的秦婆婆拄着竹杖颤巍巍走出来,声音发颤:“你们......你们找谁?”
“我来找温寻声。”谢临洲语气平淡。
秦婆婆眼神茫然,怯声道:“这儿没有温寻声,只有一个叫温悯生的苦命姑娘。”
人群瞬间哗然,义愤填膺。
“温寻声居然改名躲到这种鬼地方!难怪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可笑!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把那些脏事一笔勾销?”
议论声鼎沸,谢临洲却神色未变。
他的目光越过秦婆婆,精准地落向我所在的配药室。
“寻声,你躲了五年,还不够吗?”
听见他的声音,我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吞咽都艰难。
五年过去,阴影依旧如附骨之疽。
他访谈里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
我不想见他。
但秦婆婆年事已高,还有严重的心律不齐。
她待我极好,好到让我想起那个因我而逝的老人。
我不能让谢临远再毁掉一个善待我的人。
我放下手中调配一半的药,走了出去。
一见我,江晚渔的支持者立刻蜂拥而上。
“你这个丑八怪!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想插足晚渔和谢先生!”
“害人精!害死自己亲人不够,还要破坏别人的婚约!你怎么还不去死!”
尖刻的言辞字字穿心。
我大脑空白,周遭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扭曲。
谢临洲冷眼旁观,任由激动的人群将我推来搡去。
直到秦婆婆试图护住我,却险些被推倒,他才缓步上前。
“这是我和寻声的私事,请各位离开。”
这些人敢羞辱我,却不敢拂逆他,只得愤愤散去。
我连忙扶住秦婆婆,喂她服下救心丸。待她呼吸平顺,我才扶她回屋。
“寻声。”谢临洲叫住了我。
我呼吸一滞,心脏被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谢先生,还有事?”
谢临洲微微一怔。我们相识于微时,二十余年,他从未听我用如此疏离的称呼。
他嗓音干涩,带着无奈与一丝责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更新日期2025-12-28 1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