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觎,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本该是光宗耀祖,但一道圣旨下来,我家没了。
仇人是当朝宰相李嵩。为了报仇,我净身入宫……当然,是假的。
成了一个名叫“小卫子”的假太监。我被分到了皇帝身边伺候。这位皇帝,赵珩,
脑子不太好使。他天天对着我这个真状元,
念叨着他求之不得的那个状元郎“文远”是多么惊才绝艳。我一边给他磨墨,
一边听他吹捧我自己,感觉有点好笑。宫里的生活很精彩。贵妃嫌我碍眼,想把我沉井。
总管太监看我不顺眼,天天给我穿小鞋。宰相李嵩在朝堂上作威作福,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太监。没人知道,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这皇宫,
乃至整个天下,换个天。别急,一个一个来。先从今天想淹死我的华贵妃开始算账。毕竟,
养猪也得先从清理猪圈开始,不是吗?1我叫卫觎,如今在宫里当差,是个小太监。当然,
是假的。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皇帝赵珩磨墨,顺便听他吹牛。“小卫子,你说,
朕要是能得了那新科状元文远,是不是就能高枕无忧了?”赵珩一边***脚,一边问我。
我低着头,手上的墨锭转得不快不慢,心里有点想笑。
他口中那个能治国安天下的状元郎文远,就是我。三个月前,我女扮男装,
在殿试上拿了头名。本该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好日子。结果一道圣旨下来,我家没了。
抄家的是宰相李嵩,说我爹通敌叛国。证据?莫须有。我当时正好在外面喝酒,躲过一劫。
为了报仇,我托了关系,净了身……当然,也是假的,混进了宫。
成了皇帝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陛下说的是,”我垂着眼,声音放得又轻又细,
“文状元之才,惊天地泣鬼神。”赵珩满意地点点头,
把抠完脚的手指头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是吧?朕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惜啊,
这人跟消失了一样,哪都找不着。”我心说,您别找了,您要找的人,
正忍着恶心看您闻手指头呢。正说着,总管太监王振扭着腰进来了。他眼角瞥了我一下,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陛下,华贵妃娘娘请您去锦华宫用膳,
说是得了几只新鲜的江南大闸蟹。”王振是李嵩的人,自然看我不顺眼。因为我一来,
就顶替了他干儿子在御前伺候的差事。这事儿不赖我。纯属赵珩脑子有坑。
那天他考校新来的小太监,问谁会背《前朝赋》。别人都摇头,就我,
一个字不差地背下来了。废话,这篇文章就是我殿试时写的。赵珩当场拍板,
把我留在了身边。“大闸蟹?”赵珩眼睛一亮,口水都快下来了,“走走走,去锦华宫。
”我赶紧放下墨锭,跟在他**后面。王振落后半步,阴阳怪气地在我耳边说:“小子,
运气不错。但宫里的路滑,当心别摔死了。”我没理他。跟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到了锦华宫,果然是歌舞升平,香气扑鼻。华贵妃长得确实漂亮,就是脑子不太好。
她爹是李嵩的门生,仗着这层关系,在后宫横着走。她一见我,眉头就皱了起来。“陛下,
您身边怎么跟了这么个晦气东西?看着就让人吃不下饭。”赵珩正忙着跟一只蟹腿较劲,
含糊不清地说:“小卫子机灵,朕用着顺手。”华贵妃娇嗔一声,坐到赵珩身边,
亲自给他剥蟹肉。“一个奴才罢了,陛下喜欢,臣妾明儿再给您挑十个八个机灵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涂着蔻丹的长指甲指了指我,“你,站到门口去,别在这儿碍眼。
”我依言退到殿外。秋天的风有点凉,吹在身上,正好让脑子更清醒。我看着殿内觥筹交错,
心里盘算着我的第一步棋。李嵩势大,根基深厚,想扳倒他,得先剪除他的羽翼。华贵妃,
就是最好下手的那个。没过多久,一个管事嬷嬷走了出来,递给我一个食盒。
“贵妃娘娘赏你的。”那嬷嬷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打开食盒,
里面是一盘吃剩下的蟹壳。“娘娘说,看你眼巴巴的,也让你尝尝鲜。”我笑了笑,
“谢娘娘赏。”我拎着食盒,走到***的池塘边。月光下,池里的锦鲤正欢快地吐着泡泡。
我把蟹壳一个个掰开,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在其中一个蟹壳的夹缝里,
藏着一小撮白色的粉末。鹤顶红。剂量不大,吃不死人,但足够让我上吐下泻,
丢了御前伺候的差事。华贵妃的手段,就跟她的智商一样,简单粗暴。
我把那点粉末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然后将蟹壳扔进了池塘。鱼儿们立刻围了上来。挺好,
废物利用。第二天一早,宫里就传开了。华贵妃最宠爱的那几条西域进贡的五彩锦鲤,
一夜之间,全都翻了肚皮。2华贵妃在***哭得梨花带雨,就差没背过气去。
赵珩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哄着,那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大胖小子。“爱妃别哭了,
不就是几条鱼吗?朕再给你弄一百条来!”“那不一样!”华贵妃捶着赵珩的胸口,
“那几条鱼是通人性的!是臣妾的心头肉!”我站在赵珩身后,低着头,努力憋着笑。
王振带着几个太监,煞有介事地在池塘边查探。很快,他从水里捞起几片蟹壳,
送到赵珩面前。“陛下,奴才在池子里发现了这个。昨夜只有锦华宫用了大闸蟹。
”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我。“而且,昨晚有人看见,
小卫子曾独自一人来过这池塘边。”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华贵妃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我尖叫:“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奴才!你嫉妒本宫,
故意毒死我的鱼!”赵珩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我:“小卫子,是你干的?
”我“噗通”一声跪下,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陛下!奴才冤枉啊!”我哭喊着,
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委屈和恐惧。“奴才昨晚确实来过池塘边,
是……是华贵妃娘娘赏了奴才一盘蟹壳,奴才觉得扔了可惜,就拿来喂鱼了。”我一边说,
一边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鹤顶红的小纸包,高高举过头顶。“奴才不知这蟹壳里有毒啊!
奴才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太监,哪知道这些东西能毒死鱼!求陛下明察!
”我这番话说得漏洞百出,但足够把水搅浑。华贵妃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没想到我竟然敢把事情捅出来。“你胡说!”她厉声呵斥,“本宫什么时候赏你东西了?
你这是污蔑!”王振也赶紧帮腔:“陛下,这奴才信口雌黄!一个卑贱的太监,
贵妃娘娘怎么会亲自赏赐?”赵珩被他们吵得头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显然已经信了七八分。后宫争斗,他见得多了。一个得宠的贵妃,
为了敲打一个新来的小太监,赏一盘吃剩的蟹壳,再正常不过。
至于下毒……我表现出的惊慌失措,完全符合一个底层小太监该有的反应。
反而华贵妃和王振的急于撇清,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够了!”赵珩吼了一嗓子。
他拿起那包粉末,递给身边的太医。“去查,这是什么。”太医很快就回来了,
脸色凝重:“回陛下,是鹤顶红。”“轰”的一声,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华贵妃的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在***投毒,这罪名可不小。往小了说是谋害皇家财物,往大了说,
要是皇帝心血来潮也想喂喂鱼,那可是弑君未遂。“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下毒!
”华贵妃跪在地上,死死抱着赵珩的腿。我心里冷笑。当然不是你下的。这毒,
是我自己带来的。是我爹的书房里,常备的“东西”。他教过我,行走江湖,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没想到,这东西第一次用,会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
赵珩的脸色很难看。他可以容忍后宫争风吃醋,但绝不能容忍有人把毒药这种东西带进宫里,
还闹得人尽皆知。“华贵妃,”他声音冰冷,“禁足锦华宫三个月,抄写宫规一百遍。
”“陛下!”华贵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振,”赵珩看都没看她,转向王振,
“御前失察,罚俸半年,自己去领二十板子。”王振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最后,
赵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依旧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突然问:“你叫什么?”“回……回陛下,奴才叫卫觎。”我故意把声音说得又怯又抖。
“卫觎……”他念了一遍,点点头,“行了,起来吧。以后机灵点,
别什么东西都敢往池子里扔。”“谢……谢陛下。”我颤巍巍地站起来,退到一边。
一场风波,就这么看似平息了。华贵妃被禁足,王振挨了板子,而我,安然无恙。甚至,
还在皇帝面前,挂上了号。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李嵩那只老狐狸,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住处,我脱下湿透的鞋袜。脚踝处,有一道细微的划痕,还在渗着血。
是池塘边的碎石划的。我用清水冲洗干净,撒上药粉。一点疼痛,能换来仇人阵脚大乱,
这买卖,划算。我看着窗外。天,快要亮了。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3王振挨了二十板子,
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里,御前伺候的全是我。赵珩大概是觉得我受了委屈,
对我格外宽容。甚至有一次,我给他倒茶时手抖了一下,把茶水洒在了他的龙袍上,
他也没发火,只是挥挥手让我下去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第四天,王振回来了。
走路姿势还有点怪,但脸上的表情,比以前更阴沉了。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朝堂上,出事了。黄河下游两岸大旱,灾民遍地,地方官的奏折雪片一样飞进京城。
赵珩对着奏折发愁,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没一个有用的东西!”他把奏折摔在地上,
“就知道跟朕要钱要粮,钱粮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我跪在地上,默默把奏折一本本捡起来。
宰相李嵩出列,躬身道:“陛下息怒。为今之计,唯有开仓放粮,加派赈灾银两,安抚灾民。
”他说得倒是轻巧。国库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前几年为了给他老娘修七十大寿的园子,
赵珩大笔一挥,直接掏空了半个国库。如今,连给边关将士的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
哪还有钱赈灾?果然,户部尚书哭丧着脸说:“陛下,国库……国库已无余粮可调拨了。
”赵珩的脸黑得像锅底。李嵩眼珠一转,又说:“陛下,臣有一策。可向京中富商募捐,
让他们为国分忧。另外,臣建议,开源节流,可削减宫中用度,以为表率。
”这话听着大义凛凛,其实全是算计。募捐?京城最大的富商,就是他李嵩自己家。
他带头捐一点,底下的人谁敢不跟?到时候钱收上来了,功劳全是他的。削减宫中用度?
更是笑话。宫里用度的大头,都在他女儿华贵妃那儿。如今华贵妃被禁足,
用度本就减了大半。他这一招,既博了美名,又没伤到自己分毫,
还能顺便恶心一下宫里其他得宠的妃子。赵珩这个草包,果然被他唬住了。“好!
就依爱卿所言!”赵珩一拍大腿,“这件事,就全权交由李相处理。
”李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我低着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想捞钱博名声?
我偏不让你如愿。当天晚上,我趁着给赵珩送宵夜的功夫,
在他书房里“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烛火点燃了窗帘,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我,
却在手忙脚乱救火的时候,“无意”中从一个书架的暗格里,撞出了一叠落了灰的图纸。
“这是什么?”赵珩好奇地拿了过去。我赶紧跪下,“奴才该死!惊扰了陛下!
”赵珩没理我,他展开图纸,眼睛越来越亮。“水车……筒车……还有这个……龙骨翻车?
”这些都是前朝的水利工具图纸,早就失传了。是我爹生前耗费心血,
从各种古籍里复原出来的。他本想献给朝廷,造福百姓,却到死都没能实现。现在,
轮到我了。“陛下,奴才……奴才听说,这些东西好像是用来引水的。”我小心翼翼地说,
“以前在老家,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再大的旱灾,只要有条河,用上这些宝贝,
就不怕地里没水浇。”赵珩如获至宝。“引水?对啊!光赈灾有什么用!
得让百姓自己能种出粮食来!”他激动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传朕旨意!
命工部即刻按照图纸,打造一千架水车,运往灾区!让灾民引黄河水自救!”旨意传下去,
满朝哗然。李嵩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万万不可!此等奇技***巧之物,从未听闻,
若无效果,岂不劳民伤财,贻误灾情?”赵珩正在兴头上,哪听得进劝。“朕意已决!
李相不必多言!”李嵩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得厉害。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知道,
这事肯定跟我脱不了干系。我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没错,就是**的。
你想通过赈灾来收买人心,我就偏偏釜底抽薪,让你无灾可赈。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
谁才是真正能解决问题的人。当然,这个人不是我,也不是赵珩。
是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状元郎,文远。因为那些图纸的角落里,清清楚楚地盖着一方小印。
印上,就刻着这两个字。4水车被快马加鞭送到了灾区。效果出奇地好。原本龟裂的土地,
被黄河水重新滋润。百姓们看着哗哗流淌的清泉,跪在田埂上,高呼万岁。消息传回京城,
赵珩龙颜大悦。他在朝堂上,把那几张图纸来来**地炫耀。“众卿看看!这才是大智慧!
这才是治国之本!”他指着图纸上的“文远”印章,激动得满脸通红。“文远!又是文远!
此人真乃我朝之栋梁!国之麒麟!”他下令,全国张贴皇榜,重金寻访文远,凡提供线索者,
赏银千两。一时间,民间涌现出无数个“文远”,有说书的,有卖艺的,甚至还有个要饭的。
全都被当成骗子打了出去。赵珩很苦恼。我“恰逢其时”地给他端上了一碗莲子羹。“陛下,
奴才觉得,文状元或许是不想当官,所以才隐居起来。”赵珩一愣,“为何?
”“奴才斗胆猜测,”我低下头,“文状元此等神人,想必是看透了世俗名利,
只想做个闲云野鹤,造福一方百姓。”这话正挠到了赵珩的痒处。
他就喜欢这种不为名利的高人风范。“有道理!”他一拍脑门,“高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所以,奴才以为,陛下不必强求。文状`元`既然留下了这些图纸,
想必是希望由陛下您,来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他的功劳,也就是陛下的功劳。
”我这马屁拍得,赵珩通体舒畅。“说得好!小卫子,你真是朕的解语花!”他当即下令,
成立一个“水利司”,专门负责研究和推广这些水利工具。而我,因为“发现图纸有功”,
被他破格提拔,进了这个新成立的衙门,当了个没品级的笔帖式。说白了,
就是个抄抄写写的文员。但我不在乎。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走出皇宫,接触外界的身份。
这对我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李嵩气得差点吐血。他精心策划的赈灾大计,
被我几张图纸搅黄了,不仅没捞到好处,还让“文远”这个虚无缥缈的名字,
声望达到了顶峰。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还得捏着鼻子,在朝堂上夸赞“文远”功在社稷。
因为那是皇帝现在最喜欢听的话。他开始更疯狂地针对我。水利司里,上到主官,下到小吏,
全是他安插的人。他们明着暗着给我使绊子。今天说我抄写的文书格式不对,
明天说我磨的墨太淡。甚至在我下值的路上,安排了几个地痞流氓,想打我一顿。可惜,
他们找错了人。我爹不光教我读书,也教了我几手防身的功夫。那几个流氓,
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我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脸,冷冷地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招了。是水利司主官,张大人。我回到住处,换了身衣服。
夜里,我翻墙进了张大人的府邸。书房里,他正在灯下,和一个人密谈。那个人,
是宰相府的管家。“……相爷说了,这小子留不得,必须尽快除掉。”“我明白。
只是这小子滑头的很,几次都没能得手。”“相爷的意思是,下次,就别留活口了。
”我站在窗外,静静地听着。很好。你们想让我死,那我就先送你们上路。我没惊动他们,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第二天,水利司衙门里,张大人喝了一口茶,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衙门里乱成一团。我站在人群外,冷眼看着。他中的毒,和华贵妃的锦鲤,是同一种。
鹤顶红。当然,剂量不一样。这个,是会死人的。5张大人死了。死在了自己的衙门里,
众目睽睽之下。仵作验尸的结果,是中毒。茶壶和茶杯里,都验出了鹤顶红的成分。
京兆尹的捕快把水利司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一个烧水的杂役房里,
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还有残留的白色粉末。那个杂役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之下,
很快就招了。说是一个月前,宰相府的管家找到了他,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让他想办法在张大人的茶里下毒。他说他一开始不敢,但管家威胁他,说他要是不做,
就杀他全家。他还说,他看到管家悄悄把一个纸包,塞进了张大人的一个笔筒里。
他以为那是要毒死张大人的,没想到自己房里也有一个。他吓坏了,觉得这是要杀人灭口,
所以一直没敢动手。这个供词,天衣无缝。因为那个杂役,是我的人。他娘病重,
是我找人给治好的。一百两银子,是我给的。那个塞进笔筒的动作,是我教他说的。
至于他房里那个纸包,当然也是我放的。一时间,矛头直指宰相李嵩。一个朝廷二品大员,
死在自己的衙门里,这可不是小事。御史们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蜂拥而上,
弹劾李嵩的奏折堆满了赵珩的龙案。李嵩百口莫辩。他当然可以把管家推出来当替罪羊。
但一个管家,为什么要毒杀一个前途光明的二品官?动机呢?
所有人都知道张大人是李嵩的亲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大人知道了李嵩的什么秘密,
李嵩要杀人灭口。赵珩也被这事搞得焦头烂额。他把李嵩叫到御书房,大发***。“李嵩!
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嵩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臣冤枉!臣对朝廷忠心耿耿,
日月可鉴啊!”“忠心?”赵珩冷笑,“你的忠心,就是毒杀朝廷命官吗?”“臣没有!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李嵩抬起头,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我,“陛下!是他!
一定是这个小太监干的!”我站在赵珩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泥塑的菩萨。
赵珩皱眉:“小卫子?他一个太监,跟张大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他不是普通的太监!”李嵩嘶吼道,“自从他出现,臣就事事不顺!黄河赈灾,
华贵妃禁足,现在又是张大人暴毙!这一切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一定是某个乱臣贼子派来的奸细!”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可惜,赵珩不吃他这一套。
更新日期2025-12-29 2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