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别后我自成山海》的主角是【苏瑾轩柳依依慕晚清】,属于古言小说类型,出自作家“吃翊口饭”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233字,更新日期为2025-12-02 18:51:40。在本网【aqw8.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慕晚清,穿成古言恶毒女配,绑定了攻略系统。为苏瑾轩挡过毒酒,替他挨过刀剑。他说:“晚清,我绝不负你。”可后来他带回个孤...
我是慕晚清,穿成古言恶毒女配,绑定了攻略系统。为苏瑾轩挡过毒酒,替他挨过刀剑。
他说:“晚清,我绝不负你。”可后来他带回个孤女,说她单纯善良。他让她睡我的屋,
穿我的衣。系统第99次问我:「是否放弃任务?」我看着他为她簪花的背影,
笑了:“再等等。”等失望攒够的那日——我要当着他的面,消失得干干净净。
---1.月下血誓终成空烛火噼啪一声轻响,惊破了这沉得压死人的寂静。
慕晚清坐在窗边,手里攥着一枚早已褪色的平安结,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窗外,
月上中天,将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鬼影似的趴在地上。曾几何时,
也是在这样的月下,苏瑾轩浑身是血地握着她的手,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晚清,
今日之恩,我苏瑾轩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叫我……”她当时怎么做的?哦,是了,
她慌忙抬手掩住了他的唇,不许他说出那个毒咒。那时真傻,真的。竟以为捂住了他的嘴,
就能捂住这世事的无常和人心易变。系统冰冷无波的电子音准时在脑海深处响起,
这是第九十九次了。【任务时限临近,请宿主确认,是否立即放弃任务,返回现实世界?
】那声音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陈述,一遍又一遍,像水滴石穿,
提醒着她这场漫长梦境的倒计时。慕晚清抬起眼,目光穿过窗棂,
落在远处那片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的花圃。白日里,苏瑾轩就在那里,
小心翼翼地将一朵新开的粉碧玉簪,簪在了柳依依的鬓边。那女子低着头,
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侧影柔弱堪怜。苏瑾轩看着她,眼神是她许久未曾见过的专注与温柔。
他甚至没注意到,她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手里还端着他昨日随口说想尝的冰镇梅子汤。
那碗汤,最终在她手里慢慢变得温热,然后凉透,被她亲手泼在了廊下的花丛里。“再等等。
”她在心里对系统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诧异。等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想看看,
那失望的尘埃,究竟要积攒到多厚,才能彻底蒙蔽掉心头最后一丝微弱的、不肯熄灭的火苗。
起初,苏瑾轩带回柳依依时,只是说:“晚清,她父兄皆死于战乱,孤苦无依,
我们在外行军遇袭,也多亏她报信。她……很像当年的你。”那时的她,还存着天真的幻想,
以为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府里养个闲人罢了。可后来呢?苏瑾轩说柳依依身子弱,
受不得寒气,让她搬出了原本采光最好、布置得最精心暖阁。那是她刚嫁入王府时,
他亲自盯着人修缮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契合着她的喜好。再后来,
苏瑾轩得了江南进贡的流光锦,一共三匹,一匹给了宫里,剩下两匹,
他竟全数送到了柳依依那里,理由是:“依依年纪小,没穿过这等好料子,你素来大方,
让让她。”她慕晚清,曾经的将军嫡女,如今的瑾亲王正妃,难道就缺这两匹布料?
她只是记得,他当年指着同样一匹流光锦,说唯有她这般灼灼的风华才配得上。
最可笑的是那枚蟠龙玉佩。那是他们定情之物,是他弱冠之年,先帝所赐,他转赠于她,
说见玉佩如见他。前几日,她却看见那玉佩赫然系在柳依依的腰间,随着那女子的莲步轻移,
晃啊晃,晃得她眼睛生疼。她去问他,他却蹙着眉,有些不耐:“依依前日受了惊吓,
说是夜里睡不安稳,我将玉佩暂借她压压惊。晚清,你何时变得这般斤斤计较?”斤斤计较。
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心里。她为他挡过三皇子那杯几乎必死的毒酒,
在床上昏睡了半月,呕出的血染红了他半幅衣襟;她替他挨过边疆刺客的冷箭,箭头淬毒,
险些废了一条胳膊,至今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她抛却了回到自己世界的机会,斩断来路,
孤注一掷地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只因为他说需要她。如今,他却说她斤斤计较。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捶打,闷闷的疼,并不尖锐,却绵长细密,无休无止。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支撑了她很久的东西,正在一寸寸碎裂,化为齑粉。“王妃,
王爷请您过去一趟。”贴身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慕晚清敛起所有情绪,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温婉的笑意。
“知道了。”她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只是那双眼睛,
深处沉寂得像一口枯井。她拿起梳子,慢慢将一丝不乱的鬓发又梳理了一遍。
来到柳依依所住的暖阁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娇弱的啜泣和苏瑾轩温柔的安抚。
“……瑾轩哥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笨手笨脚,也不会打碎姐姐送来的那盏参汤,
还烫着了手……姐姐定是生我的气了……”慕晚清脚步顿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那参汤,分明是柳依依自己故意打翻,烫红了一点指尖,却嚷得像断了手。“无妨,
晚清不是小气的人。”苏瑾轩的声音传来,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偏袒,“她那里,我去说。
一盏参汤而已,府里不缺这些。你的手要紧,还疼不疼?”慕晚清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屋内暖香扑面,苏瑾轩正坐在榻边,手里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给柳依依涂抹指尖。
柳依依依偎在他身侧,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见她进来,柳依依像是受惊的小兔,
往苏瑾轩怀里缩了缩。苏瑾轩抬起头,看到慕晚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语气淡了些:“你来了。依依的手烫伤了,这几日需要静养,你吩咐下去,
无事莫要让人来打扰她静养。还有,她受了惊,你库房里那支老参,拿来给她补补身子。
”他没有问那参汤为何会洒,没有问柳依依为何会在她送汤时“恰好”烫伤,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中那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慕晚清静静地听着,
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她只是看着苏瑾轩,看着这个她曾倾尽一切去爱、去守护的男人。
他的眉眼依旧俊朗,只是那里面,再也映不出她的影子。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为自己那些奋不顾身的曾经,为那些深夜独自***伤口的坚持,
为那些直到此刻还在心底挣扎的不甘。系统冰冷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带着最终确认的意味:【警告:最终确认,宿主是否选择放弃任务,立刻返回现实世界?
任务失败,无奖励,灵魂绑定解除,无法再次连接此世界。是否确认?】这一次,
慕晚清没有半分犹豫。她在心里,清晰地、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地,说出了那个答案。
“确认。”然后,她抬起眼,看向因她长久的沉默而终于将目光投过来的苏瑾轩,
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怨怼,没有悲伤,只有一片荒芜之后的释然,
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明澈。苏瑾轩被这笑容晃得一怔,心底莫名一慌,下意识开口:“晚清,
你……”他的话没能说完。2.流光散尽故人踪慕晚清的身影,
就在他和柳依依惊骇的目光注视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化作无数细碎晶莹的光点,
如同夏夜纷飞的流萤,又像是被风吹散的金色沙砾,迅速蔓延至全身。没有声音,没有挣扎,
只是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晚清——!”苏瑾轩猛地从榻上弹起,扑了过去,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惶和难以置信。他的手穿过那些飞舞的光点,却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凉。最后一粒光点在他眼前湮灭,空气中,
只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她身上特有的冷香。慕晚清方才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桌案上,只留下一枚颜色褪尽、略显陈旧的平安结,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那是很久以前,他出征归来,遍体鳞伤时,她熬了三天三夜,笨拙地编好,
哭着塞进他手里的。苏瑾轩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维持着试图抓住什么的姿势。
他看着那空荡荡的地面,又猛地看向窗外——月色依旧清明,树影依旧摇曳,
一切都和片刻前毫无二致。唯独她,不见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苏瑾轩扑了个空,
踉跄一步,险些栽倒。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暖阁里熏香依旧,烛火摇曳,
柳依依惊恐的抽气声也近在耳边,可那个刚刚还站在这里,对他露出那样笑容的人,
却凭空消失了。不是幻觉。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穿过那些光点时诡异的、冰凉的触感。
3.疯魔王爷掘地寻“妖…妖怪!她是妖怪!”柳依依吓得缩在榻角,脸色惨白,
指着慕晚清消失的地方尖声叫道,“瑾轩哥哥,她一定是妖怪!不然怎么会……”“闭嘴!
”苏瑾轩猛地回头,厉声喝断她。他眼底布满血丝,那眼神是柳依依从未见过的骇人,
混杂着惊惧、混乱和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濒临崩溃的恐慌。柳依依被他吓得噤声,
只剩下细微的、压抑的呜咽。苏瑾轩不再看她,他的目光死死锁在空无一物的地面,然后,
缓缓移到了桌案上那枚孤零零的平安结上。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枚平安结,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猛地缩回,
仿佛那是什么滚烫的烙铁。怎么会……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
怎么可能就这样在眼前化作光点消失?是戏法?是障眼法?还是……她真的……不!不可能!
“来人!”苏瑾轩猛地朝外嘶吼,声音因极度紧绷而撕裂沙哑,“来人!王妃呢?
给本王去找!把王府翻过来也要把王妃找出来!”侍卫和仆从被他的吼声惊动,
慌乱地涌进来,看到空荡的室内和状若疯狂的王爷,皆是一愣。
“王爷……王妃她……”管家硬着头皮上前。“找!她一定是躲起来了!
生气了……”苏瑾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对,她一定是生我的气,
躲起来了……去找!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整个瑾亲王府一夜之间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侍卫们提着灯笼,翻遍了每一个院落,每一处假山,每一间库房。丫鬟婆子们战战兢兢,
连井底都派人下去查看过。没有。哪里都没有慕晚清的影子。她就如同人间蒸发,
没有留下任何离去的痕迹,除了那枚平安结。苏瑾轩像一头困兽,
在慕晚清原本居住、后来让给柳依依的正院里来回踱步。这里还残留着一些她生活过的气息,
妆台上她常用的那款茉莉头油的味道似乎还没散尽,书架上有几本她翻看过的游记,
衣柜深处,或许还压着一两件她没带走的旧衣。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王府里,
属于慕晚清的痕迹,正在被他自己一点点亲手抹去。他让她搬出了暖阁,拿走了她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