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深江念初】的穿越全文《余生不候故人归》小说,由实力作家“灯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770字,更新日期为2025-12-08 15:56:28。在本网【aqw8.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第1章结婚第八年,丈夫养在外面的“假千金”妹妹在登山时不幸罹难。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因妒行凶,他却力排众议。不仅亲手掐灭流言,...
第1章结婚第八年,丈夫养在外面的“假千金”妹妹在登山时不幸罹难。
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因妒行凶,他却力排众议。不仅亲手掐灭流言,还在父母面前极力维护我。
我以为,冰封的心终于等来了春暖花开,于是撕碎了拟好的离婚协议。
在得知腹中孕育了我们的小生命时,我满心期盼着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在书房外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景深,收手吧!你诱导她独自去谈判,
让她在荒郊野岭被围困一夜;你送她的熏香里掺了东西,害她精神日渐萎靡……这三个月,
她多少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你数的清吗?”陆景深轻笑一声,
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心脏:“收起你的怜悯。她顶着这张脸,享受了本该属于她妹妹的一切,
如今又狠心夺走念念的性命……她活着就是原罪。”“这才到哪儿?
一百次……少一次都不行。等她还清了,我会亲自送她下去,给我的念念,当面赔罪。
”我浑身冰冷,原来,他所有的温情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凌迟。陆景深从未相信过我,
她之所以留我在身边,只是为了报复。我强忍心碎,没有哭闹。结婚纪念日,在万众瞩目下,
我假装失足,纵身跃入冰冷的河流。唯一的遗物,是那张轻飘飘的孕检报告。后来,
全城皆知,那个冷峻寡情的陆先生在他妻子“头七”那夜,华发丛生,状若疯魔。
----------“时**,您确定要在一周后的结婚纪念日伪装失足吗?
”电话里救生员的声音平静疏离,专业而又不失礼貌。“计划万无一失,足以骗过所有人。
不过陆先生那边……若他认定您与孩子一同离去,
这个打击足以让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彻底失控,后果难以估算。”我握着孕检棒,
嗤笑一声:“能有什么后果?难道比他对我做的这些还要过分吗?”电话那头停止了问询。
近三个月来所经受的痛苦,如噩梦一般缠绕在我身上,挥之不去。“就这么定了,一周后,
一切按计划行事。”挂断电话,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储物室,打开保险柜,
将验孕棒和孕检报告一起放进去。验孕棒上那两条鲜明的红痕,刺得我双眼生疼。
这本该是爱情的见证,此刻却成了我最锋利的复仇***。“在干嘛?”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冷漠中带着一点温柔。陆景深慢慢走进,目光落在我身后刚刚锁上的保险柜上,
带着一丝审度的意味,“我的夫人,在藏着什么秘密?”感受着对方话语中的刺探,
我的心中一阵凉意。从自幼相识,到如今结婚已有八年,我以为陆景深就算是块冰山,
也快被我融化了。可没想到,仅仅因为怀疑我和妹妹的死有关,陆景深就能这么伤害我。
他早已在心里对我完成了无声的审判,不询问,不解释,只等着在既定日期,
将我这“罪人”直接处决。连一个辩驳的机会,都成了奢望。我强忍心中的情绪,转过头来,
如往常一般乖:“都说是秘密了,等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就知道了。”我很清楚,
如果我现在将怀孕的消息告知给他,他一定会停止他的计划,保护我的安全,
直到孩子平安诞生。但是孩子生下以后呢,他是否会停止对我的伤害?不会的,
我在心中冷笑道。听完这么说,陆景深果然兴趣缺缺,不再追问,只是挑了挑我的下巴,
看似随意地开口:“好,那我就等着看是什么秘密了。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牵起我的手,带我去了别墅顶层那间从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收藏室。
智能锁发出轻微的解锁声,灯光自动亮起,照亮了整个空间。这里不像房间,
更像一个专业的登山器材库。墙壁上整齐挂着冰镐、岩塞、快挂,每一件都保养得锃亮如新。
正中央的恒温展柜里,陈列着一件月白色的登山服。“我们去登梅里雪山吧。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捆精心盘好的主绳上——上周我无意间看到的质检报告显示,
这批绳索的抗拉强度被刻意调低了等级。江念初,那个永远留在梅里雪山的女登山家。
月白色是她最钟爱的颜色。我的脸色霎时间惨白,想起今天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的那段对话。
第2章朋友拦住他:“陆景深!你醒一醒!那是时安!
是和你同床共枕八年、在雪崩里徒手挖出你的人!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死人送她去死吗?
”陆景深的齿缝间渗出的字眼裹着冰碴:“情分?她也配谈情分?
”“她明知今天是念念的生日,我本该在卡瓦格博的顶峰,
为她系上我求了九九八十一道的经幡!是他,把我的念初永远留在了那里。”“所以今天,
她必须用同样的方式,下去给我的念初,磕头祝寿。”看来,这不是登山邀请,
而是处决通知。他亲手为我检查的每一项装备,都不是呵护,而是为我备好的祭品。
当天夜里,陆景深站在缆车旁,笑着将登山绳递给我,“试试手感,特意为你定制的,
承重系数是普通绳索的三倍。”他眉宇间带着难得的温和,
若不是亲耳听见他与朋友的对话,我几乎要相信这只是丈夫对妻子安全的考量。
胃里一阵翻涌,我强撑着笑意:“今天手腕有点不舒服,要不改天再试?
”“正因为要确保万无一失,才更要提前适应。”他已不容拒绝地将绳索塞进我手中,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腕骨:“我会全程在你身边。”“时安,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你忍心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吗?”我太熟悉他这看似平静的语调里暗藏的锋利。再多一分迟疑,
就会点燃他眼底的凝视。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
终于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好。”陆景深唇角掠过极淡的弧度,亲手为我系上安全绳。
当我踏上那条通往峰顶的初始冰壁,才走出不到十米,脚下一个轻微的踉跄,
腰间的安全绳竟骤然松脱了一截!心脏猛地一沉。我僵硬地回头,看见陆景深正站在下方,
慢条斯理地调整着八字环,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不曾看见我的危机。
“咔嚓——”岩壁上方突然松动的岩石直坠而下,我下意识闪避,
肩膀重重撞在锋利的冰棱上。温热的血珠从破口渗出,在雪地上晕开刺目的红。
透过呼啸的风声,陆景深焦急的呼喊从下方传来:“时安!抓紧冰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语气充满关切,可我转头时,分明看见他唇角来不及敛去的笑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以为历经他数月的精心算计,自己早已麻木。可当亲眼见证这场毫不掩饰的谋杀,
心脏依然像被冰镐刺穿般剧痛。那个曾跪在暴风雪中为我暖手的男人,
如今竟能笑着看我鲜血淋漓。“才攀登不到五十米。
”他仰头时已换上担忧的神情:“调整呼吸,我们继续向上。
”冰爪下的冰面传来不自然的碎裂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片冰壁应声崩塌。
安全带猛地勒进腰间,整个人失控地向下坠落。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在空中剧烈摇晃,
碎裂的冰块擦着脸颊飞落深渊。“时安!”陆景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语气焦急得像真的一样:“抓紧绳索!”可我能清晰感觉到,
他正在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放出保护绳。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挣扎时,
他怀里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陆景深低头看了看屏幕,脸色骤变。
手中的保护绳猛地收紧。第3章我的身体被迫撞在岩壁上,痛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间,
我只瞥见他背过身,对着卫星电话简短低语了几句。随后便干脆利落地收起装备,转身离去。
直至越野车的引擎声被风雪吞没,他都没有回头。我悬挂在冰崖边缘,
主绳在风中危险地摇晃。刺骨的寒风从领口灌进来,冻得我牙齿打颤。
等终于爬回相对安全的岩架时,整个人已经脱力。我解开主锁,踉跄着沿原路下撤。
肩上的伤口被寒风撕扯着疼痛,像有冰锥在反复敲击肩骨。我疼得浑身发抖,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陆景深冷峻的侧脸。作为江家流落在外的血脉,我被认回时已经十六岁,
而裴家作为登山世家,与江家是三代世交。初到江家那年,我因无法适应豪门生活,
总是一个人躲在器材库哭泣。是陆景深发现了我,但他从不说安慰的话,
只是扔给我一副冰镐:“握紧。在雪山上,眼泪会结冰。”他教我攀冰时从不留情面,
我手上磨出的水泡他视而不见。有次我差点滑坠,他一把抓住我的安全带,
语气冷得像冰:“记住这种恐惧。在山里,没人会为你心软。”那时我以为,
这就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我以为我们之前永远会保持这样冰冷的距离,
直到那个飘雪的傍晚。训练结束后,同队的法国男孩递给我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
我刚要接过,一只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便截住了它。陆景深当着我的面将信撕得粉碎,
雪花般抛进风中。他一把将我拽到器材架后,摘下手套的右手重重撑在我耳边的墙壁上。
"江晚棠。"他眼底凝着暴风雪前的阴霾,"从你踏进陆家那天起,
你就该知道——"“你的保护绳,永远只能系在我的主锁上。
”我竟天真地将这份掌控误解为深情。所以当他在二十岁生日那晚,
将结婚协议放在我面前时,我毫不犹豫就签了字。我们省略了所有心照不宣的试探,
像完成一次既定的攀登路线,精准而高效地抵达了名为婚姻的顶峰。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那些被我们仓促略过的章节,命运早已在暗处标好了价码。而江念初,
就是那个来向我讨债的人。直到婚后第三个雪季,我在他送洗的登山服内袋里,
发现一张勃朗峰登山地图。背面是江念初娟秀的字迹:"景深,还是和你一起登山最安心。
"地图下方,露出一角烫金房卡——阿尔卑斯山巅那家需要提前半年预约的精品酒店,
215套间。那正是三年前,我们说好要去度蜜月的地方。我顺着地址找到那家酒店,
敲响了那个套间的房门,看到江念初正系着陆景深的登山服腰带,在落地镜前轻轻旋转。
“这条腰带……”她对着镜子嫣然一笑,“还是系在我身上更合适。
”我冲上前想扯下那条本该属于我的装备,
江念初突然惊呼着向后倒去——恰到好处地让我的指甲划过她颈侧。
江念初突然惊呼一声向后倒去。在她倒下的瞬间,她的手肘狠狠撞向我的腹部,
同时巧妙地用脚绊住我的步伐。我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撞向大理石茶几的尖角。
剧痛从小腹炸开,温热的血顺着腿根汩汩涌出。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登山袜,
我疼得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抬头却看见陆景深快步走进来,第一反应是将江念初护在身后。
“江晚棠。”他的声音像冰镐凿进冻土,“谁允许你动她的?”我指着自己扭曲的脚踝,
声音止不住发颤:“陆景深,我的孩子……”他却只是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房卡,
随手放进江念初手心。“记住,”他冷冽的目光像瞄准靶心,“要是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念初,
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过了。”那次我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孩子没保住,陆景深从头到尾,
都没来看过我一回。他和江念初青梅竹马,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兄妹一样的感情,
以前陆景深还会避着我,这次被我撞见以后,干脆装也不装了。他会带江念初去登山,
去看海,领她出席亲友的聚会,会在社交媒体上发合照高调示爱。
所有人都称赞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忘记了我才是那个如假包换的真千金。我开始失眠,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精神越来越差,如同困在永夜的极地,眼睁睁看着婚姻一寸寸冻结成冰。
无数个深夜,我拿起钢笔起草离婚协议时,都会想起那个在器材室安慰我的少年,
想起那个飘雪的夜晚,他对我说的:“你的保护绳,永远只能系在我的主锁上。
”就是这句话,成了困住我八年的枷锁,我被囚禁其中,无力挣脱。
所以当江念初登山遇难后,陆景深带着满身风雪出现在我面前,
用从未有过的脆弱语气说:“时安,我需要你,留在我身边”时。我相信这个拙劣的谎言,
亲手烧毁了离婚协议,纵身跃入他精心编织的罗网。甚至刻意忽略他深夜拥着我,
梦中呼喊的却是另一个名字。“念初……”第4章覆满碎石的陡峭山路上,
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疼痛。我低头看去,厚重的登山袜早已被岩石磨破,
脚踝处渗出的鲜血混着尘土,凝成暗红的痂。拖着伤腿跋涉了三个小时,我才终于走回了家。
第一时间,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一连三天都再未见到陆景深的身影,
直到我父亲大寿那天,他才终于出现。他推门进来,脸上寒气未散:“时安,
工作上临时有事,耽误了两天,是我的问题。”见我没有回应,他转身走近。
在他伸手的瞬间,我下意识侧身后退。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带着试探:“你不会生我气吧?”我看着他冷峻的侧颜,顿感无力。
从雪山岩壁上他义无反顾地抛弃,到此刻的虚情假意,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配合下去了,
只是敷衍道:“怎么会,你快去准备一下,寿宴马上就开始了。”陆景深微微勾了勾嘴角,
将我拉到镜子前:“我特意为你挑一对耳环,你快戴上试试看。”语毕,王妈将首饰盒呈上。
看着盒中静静躺着的那对碧玉耳环,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这对碧玉耳环,
是江念初钟爱的配饰。去年我过生日,陆景深没回家,而是和江年初一起参加了商业晚会。
那一天,江念初带的就是这对耳环。原来陆景深口中的精心挑选,
就是让我戴上江念初的旧物。他想让我在父亲的寿宴上受辱。我心里一阵恶寒,
陆景深看我神色怪异,低声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对。
”我拒绝得很认真:“我可以不戴这个吗?”陆景深唇角那点稀薄的笑意倏地冷却,
他垂眸整理一下自己的西服,淡淡道:“当然。”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他的脚步声还未彻底消散,我心中已经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不出所料,一刻钟后,
王妈从里间慌慌张张跑出来,面色为难:“**,不好了,
本来为您准备的首饰全都不翼而飞了。”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在这个家里,
除了我就只有陆景深有触碰的权限。他就是要让我戴上江念初的耳环。
王妈催促的声音传来:“**,寿宴快开始了,现在换别的首饰可来不及了。
”我捧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首饰盒,心脏仿佛被冰镐狠狠凿穿,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痛。
一切都是因为江念初的存在,她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腹中的生命。现在连我唯一一点念想,
都要悉数夺走。我闭上眼,戴上江念初的碧玉耳环。江老的寿宴设在半山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连绵的雪山。陆景深一进场便被几位世家元老围住,
我则走向休息区的角落。刚落座,丝绒沙发背后便飘来压低的议论:“陆太太耳朵上戴的,
不是去年江**耳朵上戴的耳环吗?”“这江**才走多久,她就跑这演一出莞莞类卿,
害不害臊啊。”“活成她这样,还不如个摆设。”那些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讥诮,灼得我皮肤发烫。陆景深分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却只是遥遥投来一瞥,便淡漠地转开视线。我攥紧掌心,试图从这群人的包围中离开,
却被她们嬉笑着堵住去路。“陆太太别急着走呀,”为首的王太太伸手拦住我,
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虚假的关切,“跟我们说说,戴着过世之人的遗物,是什么感受?
”另一只涂着丹蔻的手竟直接伸向我耳垂,试图触碰那对碧玉耳环。“这水头真好,
难怪江**生前爱不释手呢。”“别碰我!”我猛地后退想要避开,
后腰却狠狠撞上身后冰凉的大理石柱。王太太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
她惊叫着抓住我的手臂试图保持平衡。在身体失去重心的瞬间,
我下意识伸手拽住了她价值不菲的真丝裙摆——“刺啦”一声,我们双双跌倒在地。
我的头撞在柱基上,眼前一阵发黑,而王太太则狼狈地压在我身上,发髻散乱。
“这是在闹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抬头,看见我的父母快步走来。
母亲第一时间弯腰去扶王太太,语气满是歉疚:“王姐,您没事吧?
时安这孩子真是......”而我的父亲,则径直走到我面前。我仰头望着他,
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期待。下一秒,他抬手狠狠扇在我脸上。第5章“不知分寸的东西!
”他怒斥道,眼神冷得像看一个陌生人,“王太太是念初的姨母,你就这样对待逝者的亲人?
”我趴在地上,脸颊**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母亲扶起王太太,
转头对我厉声道:“还不快道歉!念初才走了多久,你就这样欺负她的家人?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看着父母——他们一个忙着安抚王太太,
一个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妈......”我哑声开口,
“是她先......”“闭嘴!”父亲打断我,“我们江家没有你这种女儿。”这时,
陆景深才终于闻询赶来,把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时安,发生什么了?
”见我一脸惊魂未定,他抬头看向那几个人的目光变得阴冷,
抬手便招来了保安:“把带头闹事的人统统扔出去,这里不欢迎她们。
”随即他转头看向我父母,语气坚定:“念初的事情我相信与时安无关,请二老节哀。
”众人目瞪口呆,只因陆景深从未在人前这么维护过我。但我明白,这是又一个陷阱。
上次流产身体并没有好全,现在又挨了一巴掌,我脸上疼得厉害,夜里噩梦连连。挣扎间,
一阵清冽的雪松香将我拉回现实。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是浸过冷水的毛巾。
陆景深坐在床边,正用纱布蘸着酒精擦拭我的太阳穴。他的动作很轻,像对待易碎的冰晶。
"做噩梦了。"他陈述,而非询问。我怔怔地看着他。"睡吧。"他替我掖好被角,
声线比平时低沉,"我在这里,抱着你睡。"我在混沌的梦境与灼热的现实中挣扎,
最终被一阵尖锐的头痛唤醒。床边空无一人,只有额上早已温热的毛巾。身体烫得厉害,
我踉跄着起身想找水,却在经过卧房时顿住脚步。虚掩的门内传来对话。
"你昨晚照顾她的样子,可不像要报仇。"是他朋友的声音,"看她肿着脸做噩梦,心软了?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陆景深冷冽的嗓音:"心软?我敷的冰袋里加了薄荷醇,
只会让肿胀反复。"他语气平静得像在分析数据:"消肿药在我装备包侧袋,可惜她没发现。
""万一真留下疤痕......""那又怎样?"陆景深的声音里淬着冰,
"她只是毁了一张脸,念念失去的是生命。"我愣在门外,浑身发冷。原来刚才的温柔,
都是假象。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了这栋冰冷的别墅。
夜风裹挟着山间的寒意扑面而来,吹散了眼角尚未成形的泪意。我拢紧身上单薄的外套,
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挚友住处的地址。车子驶离别墅区时,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
恍惚间想起十六岁那年的雪夜。我在训练中扭伤脚踝,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山。
雪花落满他的肩头,而我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背脊上,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那时他笑着说:「时安,等开春带你去念青东看雪绒花。」彼时的雪绒花开得正好,
洁白如初雪,就像他年少时毫不掩饰的真心。可如今花期已过,人心易变。
**在冰冷的车窗上,沿途的光影明暗闪烁,照映着我脸上的泪痕。下一刻,
见到挚友的那一刻,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强撑的伪装瞬间崩塌。等我平静下来,
好友陆如烟,陆景深的亲妹妹给我倒了杯水,无奈地叹口气道:“时安,
你真的不打算把流产的事情告诉我哥吗?”我淡淡道:“不必了。”等我假死那天,
他自然会知道的。许如烟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江念初还活着,
你再不抓紧一点争取一波同情,我哥搞不好会把那个女人接回来登堂入室。
”我猛地攥紧双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你说……谁还活着?
”第6章她咬牙道:“上次登山江念初根本没坠崖,就是挂在岩壁上,
有登山队偶然经过把她救下,听说虚脱昏迷了,这两天才醒过来,还给我哥打了电话。
”我猛然间想起那晚在雪山,陆景深接了一通卫星电话,就停止对我的加害。
原来那通电话是江念初打来的。陆景深早就知道江念初没死,居然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还是要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给我敷上会加重浮肿的药。我苦涩一笑。陆如烟见状,
语气温和地劝道:“时安,我知道你受苦了,但现在江念初没死,这一切都是误会,
你和我哥毕竟八年情分,你和好好谈一谈,他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
”陆如烟是陆景深亲妹妹,自然向着他说话,只是我感到心寒,难道事到如今,
我所受到的所有伤害,因为一句误会,就可以一笔勾销吗?“陆如烟,
我知道陆景深是你亲哥,你为他说话无可厚非,但你有想过我吗?
你觉得这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事吗?”我冷冷开口。“你以为我不想和他好好谈吗?
但你看他想理我吗?过生日把我抛下去见江念初,甚至带她去我们约定过要去的酒店,
还故意让我在寿宴上出丑,这像是可以谈的样子吗?”“这样的生活我过了八年,
现在是时候该结束了。”陆如烟怔愣了一会,最后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叹了一口气:“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记住,我心里的嫂子只有你一个。
”我在她家待了一夜。第二天,我打车回家,收拾行李。这么多年,
我其实没给自己置办多少东西,我拉开衣帽间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只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物:一枚褪色的平安符,
是孤儿院嬷嬷给我的;一本磨边的笔记本,记录着十六岁前漂泊的日子;还有件起球的毛衣,
陪我度过无数个寒冬。这些才属于江晚棠。
至于陆景深送的那些——从定制登山表到**版冰镐,整整齐齐填满了三个房间。
我轻轻带上门,像合上一座与自己无关的博物馆。拖着旧行李箱经过客厅时,
陆景深刚好推门而入。他目光扫过行李,
最终落在我空荡荡的手指上——那枚婚戒静静躺在玄关的置物盘里。"你要去哪?
"他拦住我去路,声音比平时急促。虚假的关心,他只是担心事情脱离掌控。过去几年,
我因为江念初,曾无数次打包行李,说要离家出走。起初他也会哄一下我,
后来直接连哄都不哄了,他知道我狠不下心,既舍不得他,也舍不得江家。
许是得知江念初没死,陆景深整个人舒展下来,难得对我流露出温和笑意:“怎么,
不开心吗?我带你出去逛逛。”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带我去了高档首饰店。到店后,
陆景深居然真的认真为我挑起礼物来,只要我在哪个饰品上目光多停留片刻,
他就会喊服务员打包。我没心情猜他的心思。马上就是纪念日了,届时我假死脱身,
这些饰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陆景深见我兴趣缺缺,脸色一沉:“怎么?
你不喜欢这些首饰,那我们换一家店。”我刚要推拒,目光就被一枚微小的胸针吸引。
那枚胸针,和孤儿院常常照顾她的张阿姨身上那款一模一样。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不敢触碰。“请帮我打包这枚胸针。”销售细心帮我将它打包好,
刚要递给我,就被人抢走了。我怒气冲冲转过头,见到来人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一脸得逞的笑意。是江念初。这么久不见,她丝毫未变,还和之前一样明媚耀眼。
我的目光转向陆景深。第7章我站在珠宝店的灯光下,看着陆景深望向江念初的眼神。
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目光,是我和他结婚三年来从未得到过的。"景深?"我轻声唤他。
他像是突然惊醒,转头看向我时,眼中的柔情瞬间褪去,又变回那个冷峻的陆景深。
"念初回来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时安,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但你放心,我们只是兄妹,你才是唯一的陆太太。"“现在,
她想要这枚胸针,你能让给她吗?”我看着江念初手中那枚雪花造型的胸针,
想起孤儿院里陈院长别在衣领上的那枚。每年冬天,她都会戴着它,
在漏风的教室里教我们识字。"这是我先看中的。"我平静地说。
江念初委屈地抿了抿唇:"姐姐,我只是觉得它很配我的连衣裙。"陆景深皱了眉:"时安,
让给她。"我笑了。这些年,我让得还不够多吗?让出丈夫的陪伴,让出应有的尊重,
现在连一枚小小的胸针都要让?"不让。"江念初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她看向陆景深,
眼圈微红:"景深,算了,我不要了......""十倍价格。"我直接对店员说。
江念初愣住了:"五十倍!""一百倍。"店员倒吸一口冷气。
江念初的脸瞬间煞白——她大概忘了,虽然江家偏爱她,但父母去世后的巨额赔偿金,
一分不少都在我手里。这些年我从未动用,等的就是这一刻。"包起来。"我对店员说。
江念初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她转向陆景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陆景深轻轻揽住江念初的肩,低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一枚胸针而已,也值得你难过?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宠溺,"下周带你去拍卖会,那套蓝钻项链才配得上你。
"他的目光掠过她发顶,落在我身上时瞬间结冰:"何必非要和她争?"江念初破涕为笑,
依偎在他怀里:"可是姐姐她......""她不懂你对我们登山圈的意义。
"陆景深打断她,指尖抚过她手腕上那道淡疤——那是她"坠崖"时留下的,
"这枚雪花胸针太素净,配不上你为登山事业付出的牺牲。"我静静看着这一幕。
想起上个月我生日时,他只回了条短信说在登山训练。现在才知道,
那天他陪江念初去了苏黎世订制手表。"景深,"江念初软声说,"要不把胸针还给姐姐吧?
""不必。"他终于正眼看我,声音冷得像雪山的风,"既然她这么喜欢捡你不要的东西,
就让她留着。"他甚至没有看我手中的胸针一眼,就扶着江念初的肩膀离开了。
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比愤怒更让人心寒。我去洗手间平复心情,
却在隔间里听到了令我震惊的对话。"......当然要做得逼真一点。
"是江念初的声音,"不在他面前从悬崖边滑下去,他怎么相信是江晚棠割断了我的保护绳?
"我屏住呼吸。"你是没看见,
景深发现绳索被割断时那个表情......他当场就信了是她做的。"她轻笑,"高山症?
那是我装的。不这样,他怎么舍得对她狠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等着吧,等我玩够了,
就让景深亲手送她上山。到时候,陆太太的位置还是我的。"隔间门被猛地推开。
江念初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姐姐,听够了吗?
"第8章江念初的声音像毒蛇一样从身后滑来。我转身,看见她斜倚在隔间门框上,
唇边噙着胜利者的微笑。我还没开口,她就突然冲到洗手台前,双手接满水,
狠狠泼在自己胸前,单薄的连衣裙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突然放声哭喊,声音大得足以传遍整个走廊,"不过是一枚胸针,你何必这样羞辱我!
"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撞开,陆景深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在江念初湿透的身上,眼神瞬间结冰。"时安!
"他一把将江念初护在身后,对我怒吼,"你疯了吗?"我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心像是被生生撕裂。这就是我爱了整整八年的人,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如果我说,
是她自己泼的,你信吗?"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陆景深的表情有一刹那的迟疑,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硬:"念初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
"江念初适时地抽泣起来,柔弱地抓住陆景深的衣袖。"道歉!"陆景深几乎是咬着牙说,
"现在道歉,我还能让念初原谅你。否则......"我看着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挣扎,
忽然全明白了。他心知肚明真相如何,却依然选择站在她那边。"好。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江念初,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箭,
射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江念初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干脆,
愣了一秒才假惺惺地说:"没、没关系。"陆景深像是松了口气,匆忙带着江念初离开,
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那一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凌晨两点,
我悄声起床,想去倒杯水冷静一下。经过书房时,里面压抑的对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就按计划进行。"陆景深的声音冷得像刀,"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会以准备惊喜为名,带她去河边。等我离开,你们就动手。"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渗出血丝。"陆总,这太危险了,万一......""她今天让念初受的委屈,
必须百倍奉还!"陆景深的声音陡然拔高,"把她扔进河里,让她也尝尝被水淹没的滋味。
放心,死不了人,只是给她个教训。"我缓缓后退,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果然,
和我的预料分毫不差。回到卧室,我立刻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明天下午三点,
城东河边,按计划行动。"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惨白的月光,心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这场戏,是时候由我来写下结局了。第二天清晨,陆景深推门而入,脸上挂着虚假的温柔。
"时安,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我平静地点头,
起身梳洗。餐桌上,我故意沉默不语。"怎么了?"陆景深试探地问,
"不喜欢我准备的惊喜?"我放下餐具,直视他的眼睛:"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记得结婚那天,你说十年后要给我一个举世无双的惊喜吗?
"我慢慢勾起唇角,"虽然才第八年,但我等不及了。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厚礼,
就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陆景深的表情瞬间僵硬。我看得清楚,他回忆起当初誓言时,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密码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那天。"我补充道。他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才艰难地开口:"时安,其实我......""快吃吧。"我打断他,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看你准备的'惊喜'了。"车子在城东河边停下时,
刚好是下午两点五十分。阳光刺眼,河面泛着冷光。"惊喜就在前面。
"陆景深取出一条黑丝巾,"蒙上眼睛,我带你过去。"我顺从地让他蒙住我的双眼,
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向前走。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走了约莫五分钟,他松开我的手。
"在这里等着,我让你摘再摘。"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静静数着心跳,
直到听见远处传来三声鸟鸣——约定的信号。我一把扯下眼罩,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纵身跃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间将我吞噬,
但我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而江晚棠这个人,
将永远从陆景深的世界里消失。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
我仿佛看见陆景深惊慌失措地向河边狂奔的身影。再见了,陆景深。这份"惊喜",
希望你永生难忘。第9章陆景深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骨节泛出青白色。后视镜里,
那条泛着阴冷波光的河流早已消失在视野尽头,可心里的不安却像疯长的藤蔓,
死死缠住他的心脏。他原本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蒙着眼带到荒凉的河边,
等那几个手下按照计划突然出现,她一定会吓得扯下眼罩,像只受惊的小鹿般仓皇逃跑。
他连她惊慌失措时微张的唇、瞪大的眼睛都能清晰地想象出来。可不知为何,
江晚棠最后那个异常平静的眼神总在脑海里闪现。那不是她该有的反应,太冷静了,
冷静得让人心慌。她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在他转身时下意识地伸手挽留。回到别墅时,
江念初正等在雕花铁门旁。她快步迎上来,眼中闪着恰到好处的泪光:“景深,
谢谢你为我出头。”她伸手想挽他的胳膊,“我都听说了,
你把她丢在河边......”“嗯。”陆景深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径直走进客厅。
真皮沙发还残留着今早江晚棠坐过的痕迹,她常盖的那条薄毯随意搭在扶手上。
江念初愣了一瞬,随即跟上来,声音放得更软:“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你们夫妻一场。要不......这次就算了吧?”陆景深猛地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说,原谅姐姐这一次吧。”江念初仰起脸,露出精心练习过的善解人意的微笑,
“虽然她用胸针划伤了我的手,还故意泼水弄湿我的裙子,
但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陆景深打断她,声音陡然降温。
江念初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胸针划伤?泼水?”陆景深重复着这两个词,
眼神渐冷,“我从来没说过这些细节。”空气突然凝滞。江念初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像是精心涂抹的油画突然褪了色。陆景深转身走向酒柜,倒威士忌的手微不可察地发抖。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就像他此刻的心绪。他想起今早江晚棠那个带着嘲弄的笑,
想起她说的“保险柜里的惊喜”。当时只觉得她在故弄玄虚,现在回想起来,
那眼神里分明藏着什么。“景深......”江念初从身后抱住他,
脸颊贴在他僵硬的背脊上,“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晚我下厨做你最爱吃的红酒烩牛肉,
我们......”手机**像一把刀,突兀地划破了客厅里微妙的气氛。
第10章陆景深几乎是抢着接起电话:“说。”“陆总,出事了。
”手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江**她......她不是被我们吓跑的,
她是自己跳进河里的!”酒杯从手中滑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琥珀色的液体迅速洇开,像一朵颓败的花。“我们按计划出现,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
”手下继续汇报,声音发抖,“可她直接扯下眼罩,对着我们笑了一下,
然后就......就转身跳下去了!”陆景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然后呢?”“我们立刻下水搜救,
但是......”手下咽了咽口水,声音越来越小,“河水太急,
她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找到人。”电话从耳边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景深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琥珀色的液体在地毯上蔓延,
像极了河水的颜色。“她...跳下去了?”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得到确认后,
陆景深猛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江念初死死拽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