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谢知远苏秀雅宋晚晴】的穿越小说《撕碎结婚申请书后,厂长报复我全家》,由网络红人“离开地球表面”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497字,更新日期为2025-12-17 09:51:18。在本网【aqw8.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撕了结婚申请书,厂长谢知远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他让我爸丢了铁饭碗,让我继母在城里混不下去,让我妹黄了婚事,让我弟吃了牢饭...
我撕了结婚申请书,厂长谢知远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他让我爸丢了铁饭碗,
让我继母在城里混不下去,让我妹黄了婚事,让我弟吃了牢饭……所有人都说我完了,
我却埋头苦读考上了大学。拿到通知书那天,他掐腰红眼来找我:“宋晚晴,
你全家都被我毁了,现在,换你来报复我!
”------第一章重生跳河那天冰冷的河水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
窒息感让我在混沌中猛地睁开双眼。我重生了,回到了1975年那个改变命运的秋天。
“快看,她醒了!”“呸!装什么装?跳河逼婚,真给我们女人丢脸!”“就是,
谢厂长那样的人物,也是她能肖想的?不要脸!”“就是,现在是恋爱自由的时代了,
谁还搞什么娃娃亲啊?!”“呜呜呜,知远哥真可怜,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岸上,
几个熟悉的长舌妇正指着水里的我唾沫横飞。我认出来了,是村东头的张寡妇和赵婶子,
还有总与我不对付的继妹宋小雨。前世,她们可没少在背后嚼我舌根。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大力拽上了岸。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冷得刺骨。
我瘫在冰冷的河滩上,剧烈地咳嗽,肺里疼得像要炸开。一抬头,
就撞进了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是谢知远。他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身姿依旧挺拔。
可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在看着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连那不耐烦的皱眉弧度都没变。“宋同志,请自重!
”他的声音比这十月的河水还要冷上千倍万倍。“你用这种手段,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看着他,前世的一幕幕瞬间朝我涌来。也是这样的秋天,我满心欢喜地嫁给他,
以为用一颗真心总能捂热他这块石头。五年,整整五年。我给他洗衣做饭,打理家务。
冬天用冻疮裂口的手给他织毛衣。夏天摇着蒲扇陪他熬夜看文件。可他呢?
他书房抽屉最底下,有一张被珍藏的旧照片——照片上,
年少时期的谢知远和清丽脱俗的苏秀雅并肩站在大槐树下,他看着她,
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除此之外,还锁着厚厚一沓寄往国外的信,
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苏秀雅亲启”。那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尖上的人。我发着高烧,
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浑身滚烫,意识模糊。我听见电话铃响,
听见他接起电话后急促离开的脚步声。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苏秀雅犯了头痛病,
他守了她一整夜。而我,差点死在那天晚上。心口传来熟悉的绞痛。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搀扶的人,站直。转身就走,手腕却被狠狠攥住。我撑着剧痛的身体,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身边一个假意搀扶我的妇人。河水顺着我的发梢、衣角往下滴落,
在地上洇开一小滩狼狈的水渍。负责调解的妇联主任一脸为难地看着我:“晚晴丫头,
你看这……”我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我伸手,从湿透的衣兜里,
掏出了那张同样湿透、字迹已经有些晕开的结婚报告申请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手上那张纸上。谢知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一点点,慢慢地将那张纸撕开。撕成两半,四半,
再撕成碎片。纸屑沾了水,有些韧,撕起来有点费劲。但我撕得很认真,很决绝。然后,
我一扬手——碎纸屑像雪片,又像祭奠的纸钱,飘飘悠悠地落进了浑浊的河水里,
眨眼就被冲走了。“主任,我错了。”我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该用跳河来威胁组织,
威胁谢厂长。”我转向谢知远,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可能是惊讶。也可能是恼怒。
但都已经不重要了。“谢厂长,对不起,是我糊涂,是我痴心妄想。”“我不嫁了。
”“娃娃亲不作数。”“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说完,我转身就走。
湿透的衣服沉甸甸地挂在身上。冷风一吹,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但,脚步没有停。
“宋晚晴!”手腕被他猛地从后面攥住,力道大得我生疼。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湿冷的布料传过来,却让我觉得格外恶心。前世,
我多么渴望他能主动牵我的手。可现在,我只想甩开。“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还有一丝我不理解的焦躁。我低头,
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曾经让我迷恋的手,此刻正紧紧箍着我的手腕。我用力,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或许他从未想过,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唯命是从的宋晚晴,会有这样决绝的一面。“宋晚晴,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再次质问时,他的眼底翻涌着怒气,或许还有一丝我不懂的慌乱。
“你以为这样,秀雅就会高看你一眼吗?”他提到了苏秀雅。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前世,
苏秀雅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每次她来信,谢知远都会一个人待在书房很久。有一次,
我鼓起勇气问他苏秀雅是谁,他只是冷淡地说:“一个故人,你不必知道。
”那种被他排除在生命重要部分之外的疏离,比任何责骂都伤人。想到这里,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谢知远。”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直视他震惊的眼睛:“你的秀雅,与我何干?”“放手吧,给自己,也给我,
留最后一点体面。”我没再看他是什么表情,转过身,踩着湿透的布鞋,
一步一步……离开了河岸。离开了他的视线。身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但我听不清了。冷,刺骨的冷。心,像是裂开了一道缝。第二章谁爱嫁谁嫁办完事,
回到家。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继母王桂花尖利刻薄的声音立刻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你个杀千刀的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外头?!”她叉着腰,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告诉你,宋晚晴,你赶紧去给谢厂长磕头认错,
这门亲事要是黄了,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宋小宝,叼着根烟,
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嬉皮笑脸地说:“姐,你傻啊?谢厂长那么大的官,你跟了他,
咱们家不就发达了?我的工作还用愁吗?”我心口堵得发慌,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径直走向我那个用阳台隔出来的、勉强称之为房间的地方。这里冬天灌风,夏天闷热。
放了一张窄床和一个小桌子后,连转身都困难。这就是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王桂花不依不饶地跟进来,一把抢过我正准备收拾的包袱。
“你还想走?翻了天了你!你爸等会儿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收拾我?
”我终于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凭什么?就因为我没如你们的愿,去攀谢知远这根高枝?
”“你……”王桂花被我的眼神慑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什么叫攀高枝?谢家能看上你,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或者……让宋小雨去?她是你生的,
肯定也遗传你抢男人、破坏他人家庭的真传。”宋小雨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比我小一岁。
我的母亲因生我难产去世,不到半年,王桂花就借机怀孕上了位。“你个小**!
”王桂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敢咒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她扬手就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了狠劲。前世的我,
或许就逆来顺受地挨了这一巴掌。但现在,不会了。“王桂花!”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宋晚晴了。”她挣了一下,没挣脱,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就在这时,父亲宋建国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我和王桂花对峙的场面,
眉头皱成了川字。“晚晴,放手,像什么样子?”他习惯性地呵斥我,然后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一种看似无奈的压迫。“听话,别闹了,谢厂长那边,我去帮你说说。”“女人嘛,
嫁个好男人才是正经。”“你弟弟的工作,还有我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再往上挪一挪,
可都指着这门亲事了。”又是这样。前世,
他就是用这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的语气,把我推进了谢家那个火坑。
他明明知道谢知远心里有人,明明知道我在谢家过得不如意,却为了儿子和他自己的前程,
一次次劝我忍,劝我让。心,冷得愈发严重。“爸。”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算计的脸,
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你的女儿,在你眼里,就只值一个工作名额,
或者一次升迁的机会吗?”宋建国的脸瞬间涨红了,有些挂不住:“你***什么?!
”“宋晚晴,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之前……是谁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嫁给谢厂长的?
要不是有娃娃亲,这好事,哪儿轮得到你?本来,等这结婚报告申请书一交,
哪怕人家心里再不愿意,他也会娶你的。等结了婚,处着处着,时间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可你呢,非要闹这一出跳河逼婚又毁婚的戏码,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我说,我不嫁。
”我清晰地重复,“谁爱嫁谁嫁!”“你反了你了!”宋建国气得扬起手。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他的手,最终没能落下来。或许是我眼神里的东西太过陌生,
让他感到了迟疑。屋里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但我知道,一旦缓和,
就又会听到王桂花的尖叫,和父亲宋建国的沉默压迫了,这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这时,门外传来了吉普车刺耳的刹车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谢知远高大的身影,
再一次出现在我家这间低矮的堂屋里。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场面,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无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谢知远神色不明,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看到比麻雀还小的阳台住处,惊疑不定,诧异不已。
“为什么报名下乡?”等了许久不见我开口,他索性就开门见山,声音比在河边时低沉了些。
我继续叠着我那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头也没抬:“支援建设,光荣。”他向前迈了一步,
逼近我。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烟草气息传来……曾经让我心猿意马,
但如今只让我想后退。“是因为昨天的事?”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某种试探。“宋晚晴,
如果你是因为生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终于抬起头,
正视着他。他的眼睛里,有不解,有困惑,甚至有几分我以为看错了的……急切?真是可笑。
前世我掏心掏肺,他弃如敝履。如今我抽身离开,他反倒凑了上来。男人的劣根性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谢厂长。”我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清晰地看到我喊他“厂长”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刺痛。“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之间。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像小锤子敲在他心上。“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机会。”闻言,
他整个人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再理会他,拎起那个收拾好的、轻飘飘的包袱,
侧身从他旁边走过。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宋晚晴!
”他在我身后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没有回头。
脚步迈出这个所谓的家门,踏入外面微亮的天光里。冷风扑面,我却觉得,
空气从未如此清醒过。我回头,平静地看着他:“谢厂长,希望,永不再见!”他眼神复杂,
最终看着我拎着行李离开,但又很快追上了几步。“宋晚晴,你知道的,我不吃你这套把戏,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知道他不信我会真的放弃。前世,我就像一株依附他的菟丝花,
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于他一身。而苏秀雅,则是悬挂在我头顶的明月光,优雅,遥远,
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卑微和不堪。我记得有一次,
苏秀雅寄来一张她在国外音乐厅演出的照片。谢知远看了很久,然后对我说:“晚晴,
你要是有秀雅一半的才情和见识就好了。”那句话,像冷水一样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如今,
我不要做菟丝花,也不要再仰望那轮月亮。第三章北大荒的风北大荒的冬天,
来得又快又狠。刀子一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我被分到了最偏远的第三生产队,
住的是四处漏风的土坯房,睡的是能硌断人骨头的土炕。同屋的三个女知青,另外两个还好。
就唯独那个叫刘彩霞的,从我来的第一天,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哟,城里来的娇**,
能拿得动锄头吗?”生产队长李大山是个黑壮的中年汉子,
打量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我没说话,默默地领了工具,跟着队伍下地。一天下来,
手心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晚上挑破的时候,钻心地疼。同屋的孙丽娟看不下去,
给了我一点红药水。“谢谢。”我低声道。刘彩霞在旁边阴阳怪气:“装什么可怜?
想博取李队长的同情啊?”我没理她。晚上,等其他人都睡了,我点起煤油灯。
从行李最底层翻出我偷偷带来的几本农业书籍……还有一本我前世凭着记忆整理出来的笔记。
我要改变命运,知识是我唯一的依仗。“大晚上的不睡觉,点灯熬油,显摆你认字啊?
”刘彩霞的声音从对面炕上传来,带着浓浓的嫉妒。我知道,她看不惯我。
队里那个有点文化的男知青赵志强,最近总来找我问我几个字,讨论一下农技书上的内容。
我没吭声,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盐碱地改良的一些想法。
前世为了能配得上谢知远,我拼命学习,涉猎甚广。农业方面也略有皮毛,
没想到今生会在这里用上。一个月后,我负责的那一小块实验田,
苗情明显比旁边的好上一截。李大山来视察的时候,盯着看了好久,
黑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模样:“小宋,行啊!有点门道!
”刘彩霞在一旁撇嘴:“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但我能感觉到,队里一些人看我的眼神,
渐渐有了变化。就这样,北大荒虽然生活艰苦,但很充实。我屡次凭借前世的零星知识,
在农业上做出了成绩,赢得了尊重,也赢得了一间专属屋子。偶尔,
能从城里来的信件或别人的闲聊中,听到一些消息。“听说谢厂长的青梅竹马,
那个叫苏秀雅的,从国外回来了,真是才貌双全……”“是啊,跟谢厂长站在一起,
那才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听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那前世的我,又算什么呢?一个插足的丑角吗?随后,
我又想起前世苏秀雅刚回国时,来家里做客的情景。她穿着精致的洋装,谈吐优雅,
带着得体的微笑,却总能在我给谢知远递茶时——“不经意”地提到他过去的喜好,
暗示着我的不了解;在我说话时,用那种带着怜悯和优越感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自惭形秽。
谢知远则完全沉浸在与她重逢的喜悦中,丝毫看不到我的窘迫。
那种被无形对比、被彻底忽略的滋味,比北大荒的风雪更冷。
第四章谣言四起北大荒的冬天似乎没有尽头。就在我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并在试验田里取得一些成绩时,苏秀雅的阴影却以另一种方式笼罩了我。起初,
只是感觉有些异样。那些平日里见面还会点头打招呼的知青或村民,眼神开始躲闪。
在我背后聚成一堆,窃窃私语。待我走近,又瞬间作鸟兽散。只留下无言的寂静,
与几道意味深长的、混合着鄙夷与好奇的目光。一天,兵团里突然流传起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听说宋晚晴在城里的时候就作风不正,勾搭有妇之夫。"“难怪谢厂长不要她,
这种女人谁敢娶?”“她那个农业技术,指不定是从哪个相好那里偷学来的。
”这些流言来得突然,却传播得极快。我很快发现,
源头竟然是兵团里一个新调来的女知青——李晓梅。她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在我经过时故意提高音量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某天晚上,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
几张充满猎奇表情的脸,凑到了一块儿。李晓梅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抓着一把炒黄豆,
咬得嘎嘣作响,唾沫星子随着她激昂的语调四处飞溅。
“你们啊……都被她那副清高样儿给骗了!”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却又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我在城里有个远房亲戚,
跟苏秀雅同志家有点交情,知道的内幕多了去了……那宋晚晴,在城里就是个有名的破鞋。
”“真的假的?”一个叫王娟的女知青惊讶地瞪大眼睛,手里纳鞋底的针都停了下来。
“千真万确!”李晓梅一拍大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她专挑那些有家室、手里有点小权力的男人下手!为啥?年轻小伙儿没根基啊!
就咱们兵团之前那个管后勤的张干事,调走那个,记得不?听说在城里的时候,
宋晚晴就跟他不清不楚,深更半夜被人看见从张家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
要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能那样?”她顿了顿,欣赏着听众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继续添油加醋:“要不你们以为,她爸一个普通工人,她弟那个二流子,
能那么容易找到工作?都是她睡出来的!至于谢厂长?哼,谢厂长那是着了她的道,
被她灌醉了爬了床,又用跳河逼婚。不然,你以为人家谢厂长那样的人物,能看得上她?
”还有更多污秽不堪的话,都被站在门口的我,听得是一清二楚。第二天午饭时间,
食堂里人头攒动,弥漫着白菜土豆和玉米窝头的味道。队伍缓慢移动,
李晓梅和她新发展的盟友——一个同样嘴碎的女知青孙小凤,一唱一和。
孙小凤故意大声说:“晓梅,你说有些人吧,看着正经,那点子本事来得可真蹊跷。
”李晓梅立刻接茬,尖声叫道:“可不是嘛~就她那点农业技术,说得天花乱坠。
她一个城里来的,以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突然就成专家了?跟谁学的?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正在另一边排队、对此浑然不觉的陈明远,
又瞟向窗外几个蹲在墙角晒太阳、邋里邋遢的村民。“你们没发现吗?有点文化的男知青,
像陈明远同志,是不是总被她以请教问题的名义叫走,还一聊就是半天?
还有邻村那个王老五,以前见了咱们女知青都绕道走。现在呢?
三天两头往她那试验田边上凑,说是帮忙,谁知道帮的什么忙?”她嗤笑一声,
音量足以让半个食堂的人听见:“这女人啊,敞开腿就是比张开嘴容易。她那点技术,
指不定是晚上深入辅导的时候,从哪个相好那里换来的呢!
”这话引得周围几个男知青发出暧昧的哄笑,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审视和轻浮。
陈明远似乎听到了,眉头紧锁,想要反驳,却被我轻轻拉住了衣袖。此刻争辩,
无异于对牛弹琴,只会让污水溅得更脏。渐渐的,流言的发酵,催生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思。
其中以邻村的王老五和兵团里游手好闲的赵铁柱最为露骨。王老五是个三十多岁的光棍,
头发油腻,一口黄牙,身上总带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
他以前只敢远远偷看女知青,现在,借着流言的东风,他胆子大了不少。一次我在井边打水,
水桶沉重,我费力地往上拉。王老***知从哪儿冒出来,凑到井边,咧着嘴,
露出满口黄牙:“宋技术员,这种粗活哪是你这细皮嫩肉的人干的?来,五哥帮你!”说着,
他那双脏兮兮的手就作势要过来抓井绳,手臂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蹭。我猛地侧身避开,
冰冷地看着他:“不用,我自己可以。”他却不依不饶,涎着脸笑道:“哎哟,
跟五哥还客气啥?听说宋技术员交流经验很丰富嘛。晚上一个人睡那破屋子多冷啊,
让五哥去给你暖暖炕头呗?”那目光恶心得让人作呕。赵铁柱则是兵团本地职工家的子弟,
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兵团里也是个混不吝的角色。他不像王老五那么直白,但更令人恶心。
他会在我下工的路上偶然遇到,叼着烟卷,斜着眼睛打量我:“宋晚晴,听说你挺开放啊?
跟哥哥说说,是城里的爷们儿得劲,还是咱们北大荒的汉子够味?”或者在我整理试验田时,
靠在田埂上,阴阳怪气地唱些***词艳曲,歌词不堪入耳。最恶劣的一次,
是李晓梅在几个村妇中间散布的“亲眼所见”:“我可不是瞎说,就前天晚上,
月亮都躲进云彩里了。我起夜,亲眼看见她跟一个黑影,鬼鬼祟祟钻进了东头那片高粱地!
”她说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那高粱杆子哗啦啦地响,里头还有动静……哼哼,
那女人的声音,老骚了,隔着老远都听得人脸红心跳。而且啊,听那喘气声和动静,
里头可不止一个男人呢。怕是王老五和赵铁柱都在!”“哎哟喂!这么**?!还不止一个?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听众们发出夸张的惊呼,满足着最阴暗的窥探欲。
“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李晓梅得意地总结,仿佛立下了多大的功劳。“那声音,
老远就听见她在里头哼哼唧唧,一口一个‘好哥哥’、‘好老公’地叫着,别提多**了,
真是丢了我们所有女同志的脸!”这些经过精心编造、细节丰满到令人发指的污言秽语,
迅速在兵团和邻近村落传播。它们被不断加工、渲染,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我走在路上,
能明显感觉到那些带有鄙夷、好奇、甚至***邪的目光,以及毫不避讳的,
指向我的议论与窃笑。我始终保持着沉默,
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转化为在试验田里更拼命劳作、在煤油灯下更刻苦复习的动力。
我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永远是弱势的一方。辩解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沉默反而成了他们眼中的默认。但目前,这也是我保护自己、积蓄力量的方式。
只待恰当时机。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天在食堂,
李晓梅大概是觉得流言发酵得足够充分,竟公然跳了出来。她端着饭盆,和孙小凤一唱一和,
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天生**胚子。
”孙小凤指桑骂槐。李晓梅立刻瞪眼接上:“就是!
明知道谢厂长心里装着的是苏秀雅同志那样真正优雅、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还非要死缠烂打,
用尽下作手段。抢来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烂泥扶不上墙!”“啪!
”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陶瓷碗磕在木头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李晓梅面前,平静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慌乱或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李晓梅同志,请你把话说清楚,
谁**?谁用了下作手段?”李晓梅大概没料到我会当众发难,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尖声道:“还需要我说吗?宋晚晴!你做的那些丑事,苏秀雅同志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白。
你趁着谢厂长喝醉爬他的床,用跳河逼婚,闹得满城风雨,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你这种女人,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粮食!”我的心猛地一沉,如坠谷底。原来如此,苏秀雅,
她的手果然伸得这么长。竟然通过书信,利用李晓梅,将谣言远距离投放过来,
对我进行隔空绞杀。我陷入沉思。那一刻,我想起了,
前世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充满屈辱的回忆。我和谢知远的婚姻属实貌合神离。
无论我如何努力融入他的圈子,总能在各种场合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排挤和指点。
那些夫人、**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也总能听到关于“谢厂长被迫娶妻”、“村姑攀高枝”的窃窃私语。
当时我只以为是自己的出身和见识确实配不上他,为此更加自卑,拼命学习各种礼仪知识,
试图缩短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想来,那些流言的源头,那些看似无意透露的信息,
恐怕都离不开苏秀雅在背后润物细无声的功劳。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面,
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对适当的人,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无奈和惋惜,
就足以让我在无形的社交战场上溃不成军。前世那种无处不在的、软刀子割肉般的痛苦,
与今生这**裸的、恶毒无比的污蔑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苏秀雅,你就这么恨我?
恨到即使重生一世,也要用这种毁人清誉、断人生路的方式,将我彻底打入地狱,
永世不得超生?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兵团外的那条河边。
河水尚未完全解冻,惨淡的月光下,河水呜咽着流淌,像极了无数冤魂在哭泣。
这冰冷的河水,让我想起了重生那天,也是这样的寒冷刺骨,
也是这样被众人指指点点的绝望。但这一次,我的心境已然不同。那时是心死如灰,
只求解脱。而现在,是愤怒的火焰在冰层下燃烧。苏秀雅,你越是想把我踩进泥里,
我越是要活得漂亮!你散播流言,想让我身败名裂?我偏要用我的成绩,狠狠打你的脸!
你唆使二流子来骚扰我,想让我恐惧退缩?我偏要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坚韧!
面对愈演愈烈的流言和日益猖獗的骚扰,我知道,一味的隐忍只会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
这时候,必须有所行动。在我再一次做出亮眼成绩的那天,我首先找到了生产队长李大山。
我没有哭诉,而是冷静地、条理清晰地将近期关于我的流言,
以及王老五、赵铁柱等人的骚扰行为进行了陈述。我特别强调了李晓梅作为流言源头,
以及她提及的苏秀雅来信一事。“李队长。”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宋晚晴行得正坐得端,来到兵团后一心扑在生产和学习上,这您是看到的。
这些空穴来风的污蔑,不仅严重损害了我的个人名誉,更影响了我们兵团的团结和生产氛围。
尤其是李晓梅同志提到的所谓苏秀雅同志的信……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
破坏知青内部团结,甚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诬告陷害。”李大山虽然是个大老粗,
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涉及到“诬告陷害”和“破坏团结”这种敏感字眼,
他立刻重视起来。他答应会找李晓梅谈话,并加强对兵团纪律的管理。其次,
对于王老五和赵铁柱这类人,我知道光靠组织约束是不够的。我采取了更直接的方式。一次,
王老五又试图在我去试验田的路上堵我,说着下流话。这一次,我没有躲避,而是停下脚步,
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割麦用的、磨得雪亮的镰刀。“王老五。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这北大荒的风一样冷冽。“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外地来的女知青,
无依无靠,就好欺负?”我将镰刀在手里掂了掂,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告诉你,我宋晚晴能一个人在这北大荒活下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你再敢靠近我三步以内,满嘴喷粪,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我的目露凶光,
一副大不了豁出去的狠劲模样。王老五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和那明晃晃的镰刀吓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敢这么直接地反抗,脸色变了几变,
嘴里嘟囔着“疯婆子”,悻悻地退开了。对付赵铁柱,我用了另一种方法。
我了解到他极度好面子,而且害怕他那个在兵团里当小领导的爹。有一次,
他又在众人面前用言语调戏我,我当即大声斥责,声音洪亮,
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赵铁柱!请你放尊重点!兵团是让你来建设祖国的,
不是让你来耍流氓的!你再敢满嘴污言秽语,我立刻就去革委会,找李队长和你爹,
问问他们是不是鼓励这种流氓行为,看看是谁丢人现眼!”我直接抬出了组织和他的家庭,
戳中了他的痛处。赵铁柱脸色涨得通红,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跑了。经过这几件事,
明面上的骚扰暂时收敛了一些。但我知道,流言的毒刺已经扎下,
李晓梅和苏秀雅也不会就此罢休。且除她们之外,总有人贼心不死。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我在队部办公室借着灯光整理完试验数据,返回住处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些。
通往宿舍的小路僻静黑暗,只有风声吹过枯草的沙沙声。走到半路,
我隐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脚步也随即加快。我猛地回头,借着微弱星光,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看身形,像是王老五和赵铁柱。他们想干什么?我心知不妙,这片区域晚上很少有人来,
呼救恐怕难以立刻引来援兵。硬拼肯定吃亏。危急关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记起前面不远处的岔路口。一条路通往住处;另一条路则通向兵团养猪场,
养猪场旁边住着负责喂猪的、脾气火爆的老光棍——耿大爷。
耿大爷最讨厌有人晚上惊扰他的猪。我立刻改变了方向,不再走向宿舍,
而是快步朝着养猪场走去。身后的两个黑影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来。
快到养猪场时,我猛地发力奔跑,同时用尽全身力气,模仿着李晓梅平时尖利的声音,
朝着养猪场的方向大喊:“耿大爷!耿大爷!有人偷猪娃了!快出来啊!
偷猪贼往你这边跑了!”这一嗓子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话音刚落,
养猪场旁边那间土坯房的木门“哐当”一声被踹开,耿大爷手里拎着一根粗大的烧火棍,
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哪个龟孙子敢偷老子的猪?!活腻歪了!
”我趁机闪身躲到路边一个草垛后面。跟在后面的王老五和赵铁柱显然没料到这一出,
猝不及防,直接暴露在耿大爷的视线里。耿大爷一看真有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在他地盘附近,
顿时火冒三丈,也看不清是谁,抡起烧火棍就追打过去:“好哇,果然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腿!”王老五和赵铁柱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找我了,抱头鼠窜,
一边跑一边求饶:“耿大爷!别打!是我们!铁柱(老五)啊!误会!误会!
”“误会你娘个腿!深更半夜跑这儿来,不是偷猪是干啥?!”耿大爷不依不饶,
追打着远去。**在草垛后,听着远处的叫骂声和求饶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虽然手段不算光明正大,但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时,
利用环境和人物的特点进行自救,无疑是明智的选择。这次深夜遇险,
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处境的危险。仅仅被动防御是不够的。第二天,我再次找到李队长,
严肃汇报了昨晚被跟踪的事情。略去了我设计引开他们的细节,只强调被跟踪和受到惊吓。
并明确指出,这与近期针对我的恶劣流言有直接关系,如果不加以制止,
恐怕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影响其他女知青的安全。同时,
我也给谢知远写了一封简短的信。没有诉说委屈,
只是客观陈述了李晓梅散布流言时提及苏秀雅来信一事,
以及由此引发的、包括夜间被不明身份人员跟踪在内的系列后果。我请他明确告知苏秀雅,
停止这种背后中伤的行为。至于他能不能收到,收到看过后信不信,已经无足轻重了。
我只关心自己。我很清楚,这场由苏秀雅主导的闹剧,还远未结束。但经过这几番交锋,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默默承受的宋晚晴。我的冷静、我的机智、我的强硬,
开始为我赢得一丝喘息的空间,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靠高考离开这里、彻底扭转命运的信念。
北大荒的风雪依旧凛冽,但冰层之下,生命的韧劲,正在蓄势勃发。流言平息后的某天晚上,
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信是王桂花写的,
满篇都是抱怨和指责——说我害得宋小宝的工作没了指望。说我爸在单位抬不起头。最后说,
要是知道错了,就赶紧回去给谢厂长赔罪。信的末尾,是我父亲宋建国添上去的一行字,
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晚晴,别任性,回来吧,给谢厂长低个头,不丢人。
”我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疼得喘不过气。这就是我的家人。
在我差点淹死,在我毅然下乡之后,他们关心的,依然只有他们的利益。我把信纸揉成一团,
紧紧攥在手心,指甲掐进了肉里。然后,我走到灶膛边,将纸团扔了进去。
橘红色的火苗窜起,很快将那满载着冷漠与算计的信纸,吞噬殆尽。火光映着我的脸,
一片冰凉。第五章风雪夜归人北大荒的暴风雪,像是要吞噬天地。我染了风寒,头重脚轻,
却还是强撑着在煤油灯下整理开春后扩大实验田的计划。咳嗽止不住,一声接一声,
在空旷的土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咳咳咳……”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伴随着马蹄的嘶鸣和男人低沉的呵斥声。这么晚了,谁会来?我披上棉袄,
费力地拉开被风雪堵住一半的木门。狂风裹挟着雪片劈头盖脸砸进来,迷得我睁不开眼。
风雪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口。肩头、帽檐都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像一尊雪雕。
是谢知远。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吉普车陷在不远处的雪窝子里,看来是弃车步行过来的。
“你……”我一开口,就被冷风呛得连声咳嗽。他一步跨进门,带进一市寒气。
目光迅速扫过我这间比家里阳台隔间好不了多少的屋子——土炕,破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还有我摊在桌上写满字的废报纸。他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几乎能夹死苍蝇。
“这里……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难以置信。他没脱大衣,
直接从随身挎着的包里往外拿东西:一袋富强粉,一包红糖,几盒看起来就很贵的药。
甚至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冻得硬邦邦的猪肉。东西放在我那瘸腿的桌子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里太苦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帮你活动一下,调回城吧。
”又是这种施舍般的语气。我压下喉咙里的痒意,声音冷淡:“不必,我在这里很好。
”屋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煤油灯芯噼啪作响,还有窗外呼啸的风声。他站在那里,像一堵墙,
挡住了门口大部分的光线,也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低沉:“秀雅……从国外回来了。”我捻着笔记本页角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苏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