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与涧应执妄是著名作者忘在州成名小说作品《俯就欲海》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主角祝与涧应执妄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周身散发着颓靡的松弛感。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在他这里闹,也是因为知道这层楼只有他这一户,楼上楼下都是空置...
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周身散发着颓靡的松弛感。
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在他这里闹,也是因为知道这层楼只有他这一户,楼上楼下都是空置,隔音也好得惊人。
直到——
“砰砰砰!”
“操!谁啊?大半夜的!”
林虔谕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皱着眉,不满地嚷嚷着,随手把麦克风往沙发上一扔,趿拉着拖鞋走向门口。
沙发上的应执妄似乎被惊扰了,搭在额头上的手动了一下,眉心微蹙。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先是茫然地落在天花板上吊灯的光晕里,然后缓缓转向门口的方向。
林虔谕已经大大咧咧地拉开了门。
应执妄醉意朦胧的视野里,映入了门外那个身影。
穿着简单的睡衣,长发有些凌乱,肤色是冷的白,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睛……好冷……
嗯,他的……新邻居……
林虔谕堵在门口,语气不算好地问:“你谁啊?找谁?”
应执妄混沌的大脑抑不住他的行动。
他本能地从沙发上撑起身,动作因醉酒而有些晃荡。
长腿几步跨到门口,带着酒气和自身清冽的气息,一把将还堵着门、正准备继续说话的林虔谕粗暴地推开。
“靠!阿妄你……”林虔谕猝不及防,被推得向旁边踉跄了两步。
应执妄没理会他,伸手将大门关到只剩一条窄缝,刚好够他一个人侧身挡住大部分室内景象。
头则顺势靠在了门框上,微歪着,耷拉着眼皮,碎发垂落,看向门外的人。
……
祝与涧站在2701门外,胸腔里还残余着被蛮横从睡梦中拽起的痕迹,**辣地灼起燥郁。
门开的那一刻,喧嚣的音浪挤进耳里,横冲直撞,烦躁上脸,看谁都不顺眼。
更别说那个开门的红发少年,张扬,还不耐烦地质问她这个受害者。
然后,她的视线越过他,扫过门内的景象,昏暗迷离的灯光,或站或坐的几个身影,每一个都颜值出众,每一个都透着和她格格不入的疏离和张扬。
她的目光最终停在沙发中央那个刚刚直起身的人影上。
现在,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门缝和不到半米的距离。
她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
凌乱的黑发,遮眉掩眼,却遮不住眼尾那颗醒目的红痣和挺直鼻梁下的唇。
他穿着黑衬衫,领口微敞,即使此刻醉意明显,衣衫微皱,也难掩那漫不经心的帅气。
但祝与涧现在不想欣赏。
她满脑子都是被噪音折磨的烦躁。
他靠在门框上,耷拉着眼皮看她。
“很吵。”她开门见山,没有任何迂回。
他又反应慢了半拍,“嗯?”
拖沓,像是没理解,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耐心告罄。
祝与涧指了指他身后:“音乐,还有唱歌,太吵了,我在睡觉。”
应执妄像是终于处理完这条信息。
他静了几秒,然后头依然靠在门框上,只是侧过脸,对着里面含糊地说了句:“……声音关小。”
音乐声似乎真的微弱了一些。
然后他转回头,看向她。
那双醉意遮掩的眼睛里,再肆无忌惮地流露贪念,知晓眼前人透不进,看不清,便在她无意间提供的蜜糖培养皿中贪婪滋长。
“行了?”他问,语气慵懒,带着打发人走的敷衍。
祝与涧眯了眯眼。
他这副态度,仿佛她的提醒才是无理取闹。
第二天中午,祝与涧才醒来。
周末,不上班。
她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慢吞吞地收拾新公寓。
东西比预想的要多,杂七杂八归置好,屋子添了些生活气息。
昨晚被噪音吵醒后,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对面已经安静下来,算是相安无事。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懒得做饭,随手抓起手机,出了门。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就在她面前打开。
里面站着的人,让她动作顿了一下。
是昨晚的人。
一身看起来就死贵的休闲装,黑色的头发凌乱随性,耷拉着的眼皮下,目光有些涣散,像是没睡醒。
手里提着个木质餐盒,上面印着祝与涧没见过的logo,光是这个盒子,估计就够她一个月饭钱。
应执妄显然也看到了她,但他并没有走出电梯的意思,只是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
祝与涧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噪音制造者,态度敷衍,加上眼前这副“我很有钱但我很懒”的做派,让她想等下一趟。
她侧身,准备给他让出出来的空间。
然而,他站在原地没动。
在她准备后退时,慢悠悠地开口,“邻居?”
祝与涧抬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他问:“名字?”
祝与涧心里那点不耐烦冒了头。
“有必要?”
说完,她不再看他,径直走进电梯。
她见他依旧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然后侧过身,避开他,那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缠上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祝与涧?”
祝与涧回头。
只见应执妄指尖夹着一张蓝色的卡片,正漫不经心地晃着。
她的学生卡,估计是刚才不小心带出来掉地上了。
祝与涧伸手过去,随意道:“谢了。”
指尖触碰到卡片时,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作了一点。
蹭到了……
他松了手,卡片回到她手里。
沉默直到一楼。
门一开,祝与涧走了出去。
刚走出几步,身后电梯门正在关闭。
“应执妄。”
祝与涧下意识地回头。
电梯门合拢的最后一瞬,她看到他侧身倚靠厢壁的松散姿势,碎发下的眼睛因为笑意微微弯起而显出了它的邪气,介于眼尾和眉骨间的那颗秾丽红痣,更是搅碎了它的冷意。
随即,门彻底关闭。
祝与涧侧着身子站在原地,捏紧了手里的身份证,蹙了蹙眉。
应执妄。
邻居……
医院,烧钱的味道。
祝与涧站在缴费窗口前,面无表情地看着POS机吞掉她刚存入不久的一笔钱。
数字跳动,停在一个让她心脏抽紧的数额,七万八千六百。
“这个月就先这些,下个月记得按时来交。”窗口里的护士声音。
祝与涧收起回执单,折好塞进口袋,转身走向住院部大楼。
她低声咕哝,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烧钱都没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