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回家遇到白猫讨封。
它问我像人还是像神,我随口胡诌:
“我看你像170cm白毛**傲娇兽耳九尾狐猫娘!”
第二天门外真站了个白发兽耳美少女。
她捂着被我撞疼的脑袋,泪眼汪汪控诉:
“你毁了我化形的机会!赔我公道!”
我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和破衣服:
“要饭去别处。”
“我不是要饭的!”她气得尾巴炸毛,
“我要你负责!”
我头疼扶额:“行行行,先进来把酸奶舔干净。”
凌晨五点十分,天光未启,城市还在沉睡。
方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硬生生从黑甜乡里拽了出来。
“砰砰砰!砰砰砰!”
那声音又急又重,带着股不依不饶的劲头,活像催命符,狠狠戳着他宿醉后脆弱的神经。
“操……”方源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含糊的咒骂,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被两根烧红的铁钎反复贯穿。昨晚那杯该死的“深水炸弹”威力犹在,胃里翻江倒海,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摸索着按亮手机屏幕。
刺眼的白光让他眯起了眼。
五点十一分。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烧得他口干舌燥。哪个神经病这个点砸门?收水电费的也没这么积极!
敲门声非但没停,反而更响亮了,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委屈,仿佛他方源欠了对方八百辈子血债。
“妈的……”方源低骂一句,掀开薄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股凉意顺着脚底板直冲脑门,稍微压下了点火气,但烦躁感却像藤蔓一样缠绕得更紧。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三晃地穿过昏暗的客厅,走到玄关。
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杀人的冲动,他猛地一把拉开了防盗门。
“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后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
门外站着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债主,也不是走错门的醉汉。
是一个少女。
一个……极其古怪又异常美丽的少女。
她个子高挑,方源目测绝对超过了一米七。一头湿漉漉的、如同初雪般纯净的白色长发,此刻正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那张脸,脏兮兮的,沾着灰尘和不知名的污迹,却掩不住五官的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圆,瞳孔是罕见的浅金色,像融化的琥珀,此刻正含着两泡水汽,委屈巴巴地瞪着他。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
一对毛茸茸的、纯白色的猫耳朵,正湿漉漉地耷拉着,随着她细微的动作,不安地轻轻抖动。
她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又脏又破的灰色外套,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外套下摆空荡荡的,两条光洁修长的腿就那么暴露在微凉的晨风中,脚上……没穿鞋。
此刻,她正用一只手捂着额头,小巧的鼻尖微微皱着,**的嘴唇委屈地抿着,发出小猫似的、细弱的哼哼声。
“唔…疼……”
看来是刚才开门太猛,撞到她了。
方源脑子里嗡的一声,宿醉的混沌和眼前的离奇景象搅和在一起,让他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他下意识地上下扫视着这个“不速之客”——脏兮兮的小脸,破破烂烂的衣服,光着的脚丫,还有那对怎么看怎么不真实的猫耳朵。
二次元***?行为艺术?还是……上门要饭的新套路?
无论哪一种,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方式出现,都让方源本就恶劣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压着几乎要爆开的怒火,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你谁啊?”
少女捂着额头的手放下来,浅金色的猫瞳里瞬间燃起两簇小火苗,委屈化作了控诉:“刚才咣咣敲我家门的,就是你啊?”方源抢在她开口前,语气恶劣地堵了回去,“要饭上别处要去,我家里没有!”
凌晨五点被吵醒的怨气,让他懒得维持任何礼貌。
说完,他抬手就要关门。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不准关!”
少女急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她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扒住了即将合拢的门板边缘,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我不是要饭的!”她仰着那张脏兮兮却难掩丽质的小脸,浅金色的瞳孔里怒火和委屈交织,紧紧盯着方源。
方源关门的动作被阻住,眉头拧得更紧,几乎能夹死苍蝇:“不是要饭的?那你是来要什么的?”
“我要一个公道!”少女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公道?”方源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嗤了一声,语速飞快,“你要公道,找警察叔叔啊!他专门给人主持公道!号码110,记住了吗?出门右转,慢走不送!”
“警察……叔叔?”少女明显愣了一下,浅金色的猫瞳里闪过一丝茫然,扒着门板的手下意识地松了点力道。
就是现在!
方源眼疾手快,一把掰开她扒在门上的手指,然后毫不犹豫地,“砰”一声巨响,将厚重的防盗门狠狠甩上!
金属门框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震得他自己耳膜都嗡嗡作响。
“神经病!”方源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试图把胸腔里那股邪火也一并吐出去,“大早上的找我,要什么公道……”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卧室继续他那被腰斩的美梦。
一步,两步……
更新日期2025-09-17 21:52